第 18章 “禁止吸烟”

    自昨天之后，蒋宁的心情逐渐好转起来，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川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不再刻意躲避蒋宁之外，他依旧沉浸在前两天那种低落的状态之中。下课时间，原本热衷于打篮球的他如今却选择趴在课桌上酣然入睡，整个人宛如一颗失去生机的茄子般萎靡不振。

    为了唤起林川的兴趣，同时帮助他分散注意力，摆脱目前这种消极情绪的困扰，蒋宁特意精心挑选了两道极具挑战性的难题，并亲自来到林川的座位旁寻求他的帮助。就在这时，林川恰好从厕所归来，一抬头便看到蒋宁正站在自己的位置旁边等待着。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和慌乱，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

    有两道题不会做想让他帮忙看看，于是便走向他那里。正当快要走到的时候，只见他率先一步将蒋宁手中拿着的练习题接了过去，并没有看题目一眼，只是让蒋宁给他一些时间，说是要把计算过程都给她写完后才会送回来。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给蒋宁丝毫思考的机会，但是蒋宁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在离开前，林川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蒋宁也随口问了一句：“你这地方怎么这么大味道呀？太难闻了吧！”

    面对蒋宁突如其来的质问，他有些慌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是……是李维一吃零食散发出来的味道啦，他就喜欢吃那些味道比较重的东西。”

    蒋宁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便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看着蒋宁离去的背影，林川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他慢慢走回座位坐下，拿起桌上的练习题仔细端详起来。这两道题确实颇具难度，但对林川这样成绩优异的学生而言并非无法攻克的难题。他集中精神开始思考，没过多久脑海里便浮现出了解题思路。

    林川迅速将解题步骤逐一写下，并在每一步旁边都标注了详细的注释和解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计算过程和结果。确认无误后，他趁着课间休息时蒋宁不在座位的间隙，悄悄地将这份写满答案和注解的练习题放在了她的课桌上。

    而另一边，蒋宁回到座位后，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她不断回忆着刚才林川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难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个念头不停在蒋宁脑海闪现，让她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蒋宁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摆在桌面上的那张练习题，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极为详尽的解答过程。然而，这些解法却与林川一贯的答题风格截然不同。这让蒋宁心生疑惑，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得出神的时候，刘沐开了口：“这是林川刚才趁你去上厕所时放到这里的。”蒋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疑惑地问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呢？”

    然而，迎来的却是刘沐冷漠的回答：“没有。”这个简单而冰冷的词语瞬间打破了蒋宁内心的期待。

    紧接着，刘沐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不过……你有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呢？”

    蒋宁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每次与林川见面，他总是刻意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使得她并未特别留意过他身上的气味。

    “怎么了，同桌？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蒋宁好奇地追问着。

    刘沐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刚才他给你送练习册过来的时候，我好像隐约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

    蒋宁心中猛地一震，她回想起之前林川那些奇怪的反应和借口。难道他真的开始抽烟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一番思考，蒋宁暗自下定决心，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试探一下林川。

    下课铃声响起后，蒋宁看似漫不经心地朝着林川走过去，在经过他身边时，轻轻地嗅了一下空气，然后随口说道：“咦？我怎么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啊？不会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吧？”

    林川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但他努力保持镇定，强作笑颜回答道：“哦，可能是因为厕所里有人吸烟，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染上了一些味道吧。”

    蒋宁听了他的解释，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未多言。然而，在她内心深处，早已有了一个明确的结论——林川一定有事瞒着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蒋宁默默地留意着林川的一举一动。她惊讶地发现，以前下课后总会有一群同学邀请林川一起去打篮球，但现在却更多地听到他们喊林川去上厕所。

    正当蒋宁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揭穿林川时，班主任竟率先察觉到了异常。或许是因为平日里班主任对林川的关注本来就比较多，再加上上次林川请假的事情，让班主任对他的行为越发关注。结果，没过多久，班主任就发现了林川偷偷抽烟的事实。

    抽烟的人身上的味道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住的，那股味道仿佛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他们的骨髓之中。

    曾经，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用蒋宁的话来说，那就像是薰衣草与柠檬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物体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人一旦闻到便难以忘怀。而这种奇妙的味道，还是上次她在他的衣服上画画时偶然间嗅到的。在此之前，她从未留意过这个细节，尽管那件衣服并不属于他本人，但那种独特的香气却是由穿戴者自然散发出来的。

    然而，如今他开始吸烟后，烟味彻底掩盖了原本的香味。更为糟糕的是，两种气味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宛如放置了三天却未扔掉的水果腐烂后的恶臭。这种混合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无孔不入，让人避之不及。

    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班主任去厕所的时候碰巧看到林川正在吞云吐雾，好巧不巧正好撞枪口上了。林川倒也干脆，既然都被抓现行了，那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不过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班主任其实挺器重林川的，毕竟从高一开始就是自己带的学生，一路带到现在，要是因为抽根烟就让他回家反省，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于是乎，班主任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林川，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