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克扣炭火
徐依依刚回到徐府门口，一个身着素衣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二小姐今日怎么晚了些呢。”
“她是谁？”
徐依依未见过此人，并不认识。低声询问身后的媚儿。
“小姐，她是张妈妈，夫人的贴身妈妈。”
媚儿小声在徐依依耳边告知。
“原来是张妈妈，不知有何事？”
徐依依见她的架势就知道她是故意等在门口。
“夫人见二小姐迟迟未归，关切二小姐在路上遭遇危险，便命老奴来等候二小姐。”
原来又是江玉华的狗腿子。
“劳烦母亲挂心了，冷夫子今日授课的时间长了一点，不知不觉就晚了，张妈妈要不要去书院问问冷夫子？”
“这倒是不用了，既然这样，老奴这便去告知夫人，免得夫人担忧二小姐。”
“劳烦李妈妈了。”
这走了个徐青青又来了个张妈妈。
“这张妈妈我怎么没有见过。”
“听府上人说这张妈妈好像前段时日去江城帮夫人祈福去了。”
“祈福？去那么久？”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祈福派个妈妈去？还去那么久？以往电视剧里，那些说是派去祈福，其实都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不知其中有什么猫腻。
“不过小姐咱们定要离这个张妈妈远点。”
“为何？”
“这张妈妈手段狠毒，小姐你以前没少在她身上吃苦。“
“那时二夫人还在时，她就各种手段污蔑我们二夫人。二夫人也是没少吃苦头，那时我也还小，也是听跟着二夫人的黄妈妈说的。有次二夫人被她冤枉说偷夫人的首饰，夫人带着好多家丁来二夫人院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家丁，明明不是我们院子里的，说他亲眼所见玉儿姐姐带着首饰去变卖了。二夫人怎么辩解都没有用，最后二夫人被关了一个月禁闭，玉儿姐姐就是那时被打了几十大板，半死不活的被丢出徐府。”
“那张妈妈可狠了，本来夫人是命人将夫人关禁闭，但是没说不给食物，她私下命人将二夫人吃食克扣，二夫人一顿饱饭都没给过。”
“禁闭出来的二夫人瘦的皮包骨头，就吊着一口气。还好那时黄妈妈背着大夫人偷偷出去给二夫人请了大夫，不然二夫人肯定都熬不过当晚。从那以后二夫人身体就一直不好。”
媚儿絮絮叨叨述说着陈年往事。
就媚儿这单纯的丫头信外面这套说辞，主人不首肯张妈妈的作为，一个奴婢怎么可能这么做。
张妈妈也只是江玉华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梨园里，徐依依披着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小姐，你抱着暖手炉应该会暖和一点。”
媚儿将杂物间里许久未曾用过的暖手炉翻出。
“他们还是不给吗？”
“是啊，小姐。”
自从这张妈妈回来后，就各种克扣他们院里的用度。
媚儿起初也去找过他们，但他们用各种理由搪塞。
一会说最近府里节俭用度，一会说现在炭火市面紧缺。
反正就是各种赖着不肯多给。
院里所剩为数不多的炭火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被谁泡了水，导致这几天他们一点炭火都没有用的。
冬天的滇城格外寒冷，往年都靠炭火温暖房间。
“泡过水的呢？还有多少”
“小姐，也不多了，我已经拿去外面晒着了，但是也撑不了几日。”
“定是那张妈妈使坏，故意克扣我们的用度。小姐怎么办呀，再这样下去咱们过这个冬天都困难。”
徐依依何尝不知道没了炭火这个冬日难过，但是包里仅剩的银两都给玉儿了。
上次救媚儿又变卖了首饰，现在包里是一文都没有。
徐依依取下自己胳膊上的镯子递给媚儿。
“你把它典当了，先换些银两救急把。”
“小姐使不得，这可是夫人去世时亲手交给你的，万万使不得。”
“先救急，以后有了银两再赎回来。不然守着旧物活不下命来，也无用。”
媚儿犹豫。
徐依依强行塞进她手里，不由分说道“快去，速去速回。”
媚儿办事很利索，很快偷偷买回炭火，整个屋里总算暖和了。
这下是真的穷困潦倒了，看来得尽快挣钱。
次日。
玉儿站在书院不远处，徐依依一出书院便看见她。
“玉儿姐姐，丫头怎么样了？”徐依依关切道。
“感谢二小姐，丫头已经吃上药了，脸色明显有好转，只是大夫说痊愈还需要一些时日。”
玉儿说着，“噗通”一声跪地上“如果没有遇到二小姐，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的丫头了。”
“玉儿姐姐，你快起来。丫头没事就好。”
徐依依扶起玉儿，拉着玉儿手安慰道。
玉儿手腕露出淤青，玉儿连忙抽回手臂用衣袖遮挡住。
“他又打你了？”徐依依气愤。
“他昨晚又回来要我要钱，我一早就把丫头的药藏起来，没有让他翻到。他没有找到钱，在家里大发雷霆……”玉儿抹泪。
“不过幸好没有被他找到，不然那死鬼定是要把丫头的药拿去变卖了。”
“什么男人啊，自己没本事就只会找女人要求，还打人，是没有王法了吗。”
徐依依愤愤不平，平生最厌恶男人打女人。
“没事的二小姐，我都习惯了。是奴婢命不好。”
“怎么不和他和离？”
“二小姐不知，离开他我和丫头只有露宿街头了。”
是啊，在滇城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想要生存谈何容易。
“二小姐，不提奴婢这些不高兴的事。奴婢今日是做了二小姐从小喜欢的桂花糕，奴婢知道这点桂花糕跟二小姐的帮助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奴婢还是希望二小姐喜欢。”
“玉儿姐姐，你太客气了。”
“二小姐以后有任何事情用得着奴婢的尽管吩咐。”
徐依依行动不便，正苦恼没人能帮自己打探铺面事情。
“玉儿姐姐，我现在正有个事需要帮忙，能否麻烦姐姐帮我个忙。”
徐依依将玉儿带到僻静的巷子。
“玉儿姐姐，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晚回去又要引起徐府怀疑。我就长话短说。”
徐依依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铺面的地址。
“玉儿姐姐，这是我娘亲生前购买的铺面，你帮我查查现在铺面是否有人在租聘，租金又交与何处。”
“放心吧二小姐，奴婢定帮你打听清楚。”
玉儿接过纸条，揣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