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少女的心思
“嗯。”某人面无表情，“有一位年长者即将庆祝星际纪年，我尚未准备合适的礼物，思来想去，觉得一幅象征永恒生命的星际龟图最为恰当——当然，深海巨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真白，你有空帮我绘制吗？”
“那应该是数字绘画吧，前辈！”
“形式不重要，只要出自真白之手即可，不管是3d渲染、像素艺术还是线条素描——椎名，你怎么看？”
“我画。”
怀抱虚拟现实漫画草稿的宠物女孩应允道。
“那就多谢了。”
某人嘴角扬起微笑——一份礼物，双重寓意，即使那位泽越家族领袖不解其一，至少也会明白其二吧？
“前辈的礼物真是别具一格。”
“谢谢夸奖。”
“这根本不是夸奖吧！”空太无声地吐槽。
“不过，前辈这是送给长辈的生日礼物吗？”
“不是。”时臣摇摇头，转移话题，“对了，空太，你最近的项目进展如何？前些天听龙之介说，你似乎在开发一款游戏？”
“嗯，被他狠狠打击了——原本以为自己进步很大，听完他的评价后，觉得除了创意，其他部分都得重做。”
“看来你被那个家伙的犀利言辞伤得不轻。”时臣推了推智能眼镜，“不过能在受挫后坚持下去，不得不承认你的毅力相当坚韧——能让我看看吗？虽然我可能无法像他那样犀利地批评，但或许能提供一些实用建议。”
“受挫可不是好事！”
“至少能锻炼你的抗压能力。”
于是，借助房间内的全息电脑，时臣浏览了空太的游戏企划书。不出所料，依然是关于星际列车的设定，作为空太的首部游戏企划，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那么，准备好了吗？”
“请指教，前辈。”空太已做好接受打击的准备。
“我并非专业策划，所以无法评判你的企划格式是否优秀。”
“？”空太预感到不妙。
“也就是说，我能提供的只是一些基本且广泛的观点——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麻烦您了。”
“首先，你做游戏是为了销售，对吧？”
“嗯。”
“既然要销售，就得有目标群体，也就是面向市场，对吧？”
空太点点头。
“那么，现在主要的游戏玩家年龄层，你应该清楚吧？”
“15岁到30岁左右。”
“可以更精确些——15岁到25岁。空太，看到这个年龄段，你会想到哪些人？”
“学生。”
“简洁明了的回答。”时臣再次微笑点头。“在玩各类游戏——无论是微型游戏、在线游戏、掌上游戏、还是情感模拟游戏的人中，大部分是学生，且以男性居多。他们有零花钱——虽不多；有闲暇时间——课后时间自由支配，无需承担家务；有激情——正值青春躁动期，满腔热情无处释放，只好通过游戏来稍作宣泄。那么，作为男性一员的空太，你应该了解男性喜欢的游戏中，通常包含哪些要素吧？”
与龙之介讲述的企划规则不同，时臣向空太传授的是如何制作受欢迎游戏的准则。两者区别，大概就像教授基础知识与预测考试题目的差异。前者奠定基础，后者传授技巧。
“必要的要素？”
“对，就是那些能吸引男性的——广义上说就是玩家，使他们沉迷游戏的元素，激发他们持续游玩的动力，比如荣誉、快感、满足、感动等；具体点，金钱、分数、战斗、斩杀、掉落、冒险、刺激、美女、称号、排名、爱情、后宫……可以是一个，几个，或是全部，取决于游戏类型和特色。”
见空太还没意识到，时臣直接揭示了答案。
“比龙之介更直接，不过，我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内容。”正直的少年空太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太好的词汇。
“那些不是重点。”某人早已不在乎道德底线，“不过，这些元素各有适用范围，比如情感游戏，主要元素是围绕感动的后宫、美女、爱情等，适当加入一些快感元素也可；在线游戏则以荣誉和快感为主……每种游戏都有其独特的元素，如果张冠李戴，恭喜你，又一款烂作诞生了。”
“我明白了，前辈的建议很有帮助！”
“仅此而已，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远坂前辈在吗？”
几天后的傍晚，确切地说是黄昏，两声略显熟悉的汽笛声后，樱花庄的门被敲响。
“在，这就出来。”
轻叹口气，时臣在房间里无奈回应——今晚就是泽越家的星际庆典，此刻来找他的，除了那位曾像小尾巴般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不可能是别人。更何况，少女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他身穿标志性的圣克罗尼亚-白皇学院制服，左手拿起装在礼盒中的，由真白栩栩如生绘制的深海巨龟素描，走出房间。
“那么，千寻老师。今晚可能回来较晚，记得帮我……算了，不必了。”本想让那位酒鬼老师记得留门，但转念一想，等他回来可能已是深夜，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况且，凭他的身手，别说不关门，就算封闭入口，也能翻墙而过。
换好鞋，拉开门，接着——
他眯起眼睛，仿佛被夕阳余晖刺痛。
眼前的少女，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原本及膝的丝绸黑发被镶嵌碎钻的水晶发夹高高束在脑后，尾端在腰间整齐垂落；紫色的哥特式轻纱吊带晚礼服取代了平日的校服，露出平时被遮掩的精致白皙锁骨和优雅如天鹅的颈项。轻轻提起裙摆的纤细手臂套着同色的，末端饰有刺绣花边的丝绒长手套，身高也比平时高出约五厘米，这样的她，与以往清纯可爱的形象相比，增添了几分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性感和成熟。
“前辈……这样，不好吗？”
被他注视的少女低头，轻声问道，原本白皙的脖颈染上一片红晕，提着裙摆的双手不知所措。
“没事。”他面无表情地说，眯起的双眼恢复常态，“走吧。”
“哦。”少女低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