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高手突出现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在你这里我不仅看到了真挚的亲情,还有你的心怀天下!”
郑耀不禁佩服起了她的为人,接着道:“可你想过没有,这两人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吗?即使明白,两人会改吗?
纵然会改,以两人的恶贯满盈,还有资格做那样的高位吗?他们两人手上可是沾满了无数人,无数个家庭的鲜血啊!这对被害的所有人来说,公平吗?”
经过全面调查,因赌而妻离子散的大有人在,自杀的也不少,包括家属。更有病入膏肓者,卖儿卖女卖发妻,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可你叫我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把两个哥哥的罪状,全盘托出的告诉父王,让父王砍了他们的脑袋吗?”
波清漪的情绪十分激动,嚷到最后时,一滴一滴痛苦的眼泪,接连不断淌流落。
“对不起……”
“对不起……”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先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依然如此,最后相视一笑。
郑耀摆了下手,波清漪先道:“对不起!这样对所有的受害者来说确实太不公平,但我真的做不到六亲不认,如果到时父王控制得住局面,能饶了两个哥哥还好。一旦控制不住,或父王自己都不想饶了他们,我岂不成了杀兄的刽子手!所以我真的做不到!”
“对不起!在这件事上我只考虑了老百姓的立场,没有顾虑你的种种疼因痛果!咱俩先不讨论以后如何处置两人,就以你抓住他们俩这么大的把柄来说。你心慈了,两人未必会对你手软!尤其十四王子,或许早有对你下手的想法,而我们这次出来便是天赐的大好机会!”
波清漪边摇头边道:“不,不可能的!我饶了两人这么大的罪,他俩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况且,我是他俩的亲妹妹啊!”
“我也希望不会,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路都不会太平!”
……
翌晨,五千大军整装出发。所有马匹奔腾起来,尘如云,遮漫空。地抖颤,声似鼓。阵势威威,浩气凛凛,壮观极了。
突然,一声声马嘶长鸣,前面奔腾的数百人勒住了缰绳。后面人虽感到有些困惑,还是都照做不误的停止了前进。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了?”波清漪驾马奔了过来。
郑耀几人紧随其后。
到了近前,见四人负手而立,十几人在旁。皆蒙着面,剑悬于腰旁,除一个老年人眼露笑意,其余眸子个个透着森冷的目光。
一股寒意顿时扑面而来,尤其那老年人的笑,给大家带来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波清漪道。
“要你命的人。”负手而立中的一人,拔剑、闪跳、直刺,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锵”的一声,甄暮出手震开了对方的剑。
波清漪吓的脸都绿了,方才那剑紧贴着她的脖子划了过去。她不敢想象,若不是二师叔及时出手,自己死的得有多悲惨。
老年人慢慢捋了几下长白须,微微一笑:“你们都去玩玩吧,这么多人难得一遇,乃提升实战经验与修为的大好机会!”
“是。”十几个青少年拱手转身。
剑出鞘,至人群,挥剑生风。一剑刺体穿,一剑血封喉,一剑断其臂,一剑削半头!个个快狠准,手段不可谓不辣。尤其那一双双眼睛,全都眨也不眨一下,仿佛地狱附身的恶魔,冷寒的让人毛骨悚然。
另外三个中年人对战上了诸将,尽管三人修为不错,可诸将乃波清漪这次在二十万大军中,挑选的最好将军。加上之前的强将基础,倒一时没有落于下风,反倒打的对方三人有些手忙脚乱。
“清漪,我们不是对手,你们立刻带着蝶舞走。”甄暮侧身一动,躲开了对方的剑,大喊道。
“可是二师叔,我们明明占了上风,为何要逃啊?”波清漪对上了一个青年,打的叮当乱响,甚是热闹。
“这不过是假象而已,况且还有一个高手未出击。听二师叔的话,赶紧跑,不然就来不及了!”甄暮的声音又加了几分。
同时力道亦加了几分,“锵”的撞在对方剑上,划出了一串火花。
“不,即使不敌,我也不能丢下您,丢下将士们!”波清漪态度十分坚决,往后一弯腰,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小漪,听师太的话,快走,不然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王上对我的知遇之恩!”
此人华厚,骁国上将军。骁王在位这几十年来,他在守疆护域上,立下了赫赫功勋。
看着鬓角斑白,头发如霜的华厚,已过了花甲之年,本该享受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可他还坚守在第一阵营,为国为民散发着老热余辉。
顿时,一股股酸楚宛若滔天猛浪,席卷起了波清漪的心海,尤其这一次错误决定,让她更感深深愧疚。
眼中泛泪道:“厚伯伯,对不起!前几天我不应该让您跟来,我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危险!东南西北,立刻保护上将军和蝶舞离开,赶回烁阳。”
“公主,可你怎么办?”东忍不住问了一句。
四人包围着林蝶舞,未加入到战场。
“不要管我,执行命令。”
“是。”
东西跳到了战斗的华厚身边。
然他怎么可能会走,雷霆暴怒的又把两人喝到了原处。
波清漪无奈,又让郑耀几人离开,几人哪里肯走,只好让东西南北护送林蝶舞离开了。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被蛇狼群群环绕,根本逃脱不了,况且最重要的蝶舞已离开,波清漪已无遗憾。最后,她大喊了几句,众将士皆可自愿离开,不追究其罪。
遇主如此,何其幸也!
众人一阵阵感动过后,一个都没走,皆一个个气血澎湃,嗷嗷大叫的杀向了敌方。
他们以臂横挡,只为还击一招,创伤对手。胸膛一剑穿了个透心凉,一点儿不停顿,继续叫杀。甚至两臂离体,也要扑上去咬对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