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异郡城貌
一个月后,石山郡,骁国中等大郡。
城门口,络绎不绝的人排起了条条长龙。有的人挎着布包,衣衫褴褛。有的人赶着马车,满载货物。还有的人坐着锦缎制成的轿子,十分抢眼。
尽管人非常多,但秩序特别好。并没有人推挤,也没有人插队,看起来那么的和谐,风气那般好。
士兵们在认真的检查着货物,十分规矩,没有为难进出的穷人,更没有索取富人钱财,看起来十分公正负责。
这时,花蕊两人牵马来到了城门口。郑耀望着这十几米高的城墙,气派二字不免油然而生,却蹙起了眉头。
城墙本由砖块砌成,这里则不同,全部由石头堆积拼成,一块块大有一两米,甚至数米的巨石。
这种石墙远远看去还行,近前一观,不仅没有砖头的细平,凹凸不一。且缝隙还特别大,没有做过任何处理的缝隙。总之要多土有多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还不止,新老石头的叠加,让这座城墙充满了时间的交替与融合的分割感。底部,石块周围长满了一层层苔藓,葱葱密密。与新石组合在一起,或呈动物状,或植物状,或山峰状,形成了一幅幅的天然绿画,布满了沧桑感。
这种解释只有一个,城墙曾经遭到过大肆破坏。对此,郑耀没有感到奇怪,毕竟有人的地方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
但当看到五六米的城墙厚度,着实惊诧到了双目。
先不言这十几米高,五六米厚的城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以及需要多长时间完成。关键这没什么用啊!纵然再高点,一两米厚足以非常稳固,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啊!
花蕊一眼便看出了郑耀的疑惑,没有立刻为他解答,只是微微一笑跳上马背,甩动缰绳进了城。
郑耀亦是摇头一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约莫半炷香时间,两人来到了花府。
门前,两个三米高的麒麟惟妙惟肖,散发着滔天气势。仰天怒吼的神情,尽显神兽威态,霸气十足。
与之匹配的大木门,高宽皆有六七米,艳红的油漆醒目非常。大门之上一幅山水巨画图,勾勒的壮阔恢宏,涟漪清凛,让人一观宛若置身其中,如痴如醉。
再往上的门盖儿依然有六七米长,布满了古色的黄瓦片。
门脸都这么的气派,围墙哪能逊色。一块块灰砖无缝连接,组成的七八米高墙,甚至可以媲美城墙。许多砖块经过岁月的洗礼,表面已脱皮儿,充满了年代感。
这般阔气的门脸儿,郑耀在之前那个世界虽见过不少,然与此前的环境相比太不符合。
尤其在这条街上。
这条街名为富贵街,街如其名,家家户户都是高门阔院,然每家每户根本没有一点豪气的样子。
不仅围墙如城墙那般,由新老石头堆砌而成,门前无任何摆设,甚至连门盖门簪等一切都没有。有的只是厚重,没有精细打磨过的木门。
郑耀忍不住好奇,“嗖”的跳上了墙。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深锁起了眉头。
花府,景亭廊亭,水榭假山等,一应俱全,与王府大院比之亦毫无逊色。
可其余人家,诺大院子空荡的除了只有花草树木,则是少许的桌椅板凳。
本应该最能体现亮点的房子,与花府的飞檐反宇,雕梁画栋,五脊六兽相比,更是天壤之别。
除了几户主房由砖头砌成,片瓦遮顶,其余都是石堆成,草盖顶。更不用说一排排厢房了,全由石木草组成。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跳花府墙,你想干什么?”一个下人快步跑了过来。
花蕊听出了下人是谁,大声喊道:“小安,他是我的朋友,快给我开门。”
“吱”一声,小安打开了门,眼眸当即红润了,甚是激动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老爷找你都快找疯了?”
“是我不好,害爹担心了,你速去通知厨房,准备些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款待我的墙上恩人。”花蕊脸上浮现出了顽劣的表情。
郑耀咧嘴一笑:“让你说的我快成墙上小人了。”
花蕊一笑掠面,走了进去。
小安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小姐回来了。
不一会儿,几个丫鬟跑了出来。
“我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那当然了,咱们小姐是多么好的人啊,老天爷肯定会保佑她长命百岁的。”
……,丫鬟们个个喜笑颜开着,所有人皆泪流满面了。
“好了,好了,不要这个样子嘛!我这不平安回来了嘛,大家应该开心的笑,对不对?”
花蕊淘气的捏起了几人的脸,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看着大家一滴滴真情的眼泪,体会着浓厚的温馨情感,郑耀的眼眸随之湿润。
这时,走过来了一个须发白如雪的老者,见花蕊安然无恙归来,他褶皱的眼角止不住的淌起了泪。
看到老者苍白的面色,憔悴如再加十年的面容。
“噗通”一声,花蕊跪了下来,哽咽道:“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任性的……都是我……把您害成这样的……”
“没事,你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喜悦的泪水挂满了花万贯沟壑纵横的脸。
他长有一双慈眉善目的眼睛,给人一种十分和蔼可亲的感觉。但与曾经非常“绚丽多彩”的故事相比,反差极大!
在六国中,三百多年来,花万贯若称第二纨绔败家子,无人敢称第一。
万事皆有头。
花万贯未出生时,其父花震已是六国十大富商之一。在之后的二十几年里,花震更是步步台阶高上,把所有富敌远远甩在了后面。
甚至第二第三加在一起,也只能遥望其项背。
由于花震近老年得子,故而对儿子特别溺爱,溺爱的程度超乎世人想象。
花万贯小时,刚咿呀学会走路时,开始只跌了一个跟头。花震不仅命人在房屋院子中铺满了地毯,墙壁上钉满了软绵物,甚至桌椅板凳都围上了防护用品。只为儿子不受一点儿伤,磕破丁点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