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一次参加神秘俱乐部
第四十一章 第一次参加神秘俱乐部
我把名片递给他。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培训机构老师用的激光笔。他用激光笔扫了一下我的名片，然后指了指申院长进去的那条走廊，说：“请进。”
看来我的名片是拿不回来了。我从他身边走过。我之前在远处没有看清楚，现在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家伙的块头真大，肌肉发达。他的后脖子上，还纹着一个恶魔图案的纹身。
“他就像地狱之门的守护者。”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走廊。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天使般的美女。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她看起来比我年轻几岁，二十五岁左右，头发盘了起来，显得脸更小了。她的五官精致，化着淡妆，嘴角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笑。她看到我，就热情地说道：“哦，我第一次见到您，您是第一次来吧？请跟我来。”
她的语气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就像空姐一样。也许他们真的请了一位空姐来兼职。我跟着她走到一张桌子前，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说道：“贪婪花园的会员，都使用昵称，这样可以保护大家的隐私。如果您信任对方，可以在私下里使用真名。但开会的时候，每个人都必须使用昵称。所以，您要先想一个昵称。您想用什么名字？”
“昵称？” 我思考了一会儿，“我平时用的是……” 我说出了我常用的网名，“‘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 她熟练地操作着手机，似乎是在记录我的昵称。她操作完手机，递给我，说：“您拿着这个。”
我接过手机，一部华为 mate 50 pro，和我用的手机是同一款，刚上市不到三个月。
“从现在开始，这部手机就属于‘小天狼星’了。它经过改装，不能打电话也不能上网，只能连接 wifi 接收数据。您打开手机，里面有一个软件，这是我们内部开发的 app，无法在应用商店里下载。您以后可以用它来和其他会员交流信息。”
“居然送我手机？” 我有点惊讶，这部手机至少也要七八千块钱。“看来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俱乐部，他们居然送钱……不对，是送礼物……”
他们送出一部价值几千块的手机，就说明他们有信心，能从这个俱乐部里，赚到比这更多的钱。我暂时收下了手机。她低头指着房间里面，说：“请进。”
我拿着手机，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古典音乐。我惊讶地环顾四周。
“这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完全没有听到里面的音乐声。我继续往里走，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宴会厅，看起来像是酒店的宴会厅，可以用来举办婚礼的那种。我记得九楼的窗户上贴着“招租”，但现在这里的灯光很明亮，而且还有服务员在来回走动，给桌子上的客人端饮料和各种食物。
房间的一角，还有一个吧台，提供各种酒水。这样看来，它确实像是一个普通的俱乐部。我观察着那些像是来参加会议的人，大概有十几个，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有些人似乎是认识的，正在互相打招呼。
“申院长，您好！”
“姜院长，好久不见了！”
我只知道申院长是做什么的，我悄悄地走到他背后，听他们聊天。
“哦，我最近被邀请去美国演讲，所以……来回飞，挺忙的。”
“美国？”
“是啊，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他们给的钱太多了，我每个周末都要坐飞机去美国，医院就交给副院长打理。”
“一来一回，他们给你多少钱？”
“他们现在给我五万美金。”
“哦，不错啊。你的英语，应该进步了不少吧？”
“没有没有，我英语说得不好，他们就是想找个国内的医生，而且他们更喜欢说中文。他们看了很多中国电视剧，都要求我给他们做和国内明星一样的整形手术。我故意说中文，他们也听不懂，反而觉得我更厉害。翻译的事，都交给中介公司处理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
看来那位姜院长是一位整形医生。他们虽然是秘密俱乐部的成员，但他们似乎都知道彼此的工作和姓氏，这看起来很正常。
“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用昵称呢？”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里唯一的 app。
“贪婪花园。”
我点击图标，进入 app，一个很普通的聊天界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不同的是，聊天室已经创建好了，最新的消息是：“小天狼星 加入了聊天室”。
看来我应该是最新的成员。我看了看聊天室的成员人数：82 人。我也不知道这人数是多还是少。
“话说，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一部新手机？如果只是在我的手机上安装一个软件……啊……”
“仔细想想，我就能理解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信息泄露。尤其是，根本不知道这个软件是什么，万一它会窃取我的个人信息呢？我现在用手机操作超过一千万的资金，我可不敢随便安装这种来路不明的软件。”
“所以，他们才会给我一部新手机。而且，我没有输入任何个人信息……因为他们之间也不信任彼此。他们居然为了这种事，特意开发了一个软件？这也太夸张了吧！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晚上七点，约定的时间到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宴会厅。我粗略地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六十人。有些人来晚了，看来他们的时间观念并不强。我远远地观察着他们，他们看起来大多是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人，没有像我这么年轻的。
“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才是这个俱乐部的主力军。事实上，四十多岁的人才是主流？”
我突然感到一阵疏离感。我站在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他们。他们互相打招呼，去吧台拿鸡尾酒，然后聚在一起聊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是谁……？”
我确定我在某部历史剧里见过他。皇帝在讲话的时候，他会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但我记得他的脸。
“这里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普通的俱乐部……”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一个男人走到了我面前。
“你好。”
这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他的脸有点红，眼睛很大很亮，鼻子很高，有点像鹰钩鼻。
“你好，我叫‘一户’，你的昵称是什么？”
“一户？他居然用日本漫画里的名字做昵称。”
他确实长得有点像“一户”。我回答道：“我叫‘小天狼星’，很高兴认识你。”
说出自己的昵称，让我感到有些尴尬。
“你好像是第一次来？你多大了？”
“29。”
“哦，我 28。我被邀请来这里之后，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和我同龄的人，我本来都不想来了。但今天终于遇到一个同龄人了。”
他比我小一岁。我本来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结果却多了一个同伴。我点了点头，说：“哦，很高兴认识你。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该跟谁说话，你来了多久了？”
“我来三周了，我也还没习惯。”
这家伙也没来多久，但我还是问了他一些问题，因为他比我多来了两周。“他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俱乐部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要怎么共享信息？”
“哦，这个……”
就在“一户”准备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上了讲台。“各位‘贪婪花园’的会员们，大家好！” 他看起来四十岁出头。
“欢迎今天新加入的成员！这里是‘贪婪花园’，我们在这里共享信息，交流投资心得。”
我看着他，心想：“他就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吗？”
“接下来，我会公布本周的主题，请大家积极发言，踊跃讨论。”
他说完就走下了讲台。这时，会议室里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机。我也拿出那部新手机，打开那个我不熟悉的 app，上面显示着本周的三个讨论主题。
[9 月 5 日——丧尸电影《泰山行》票房能否突破一千万？——蜘蛛传媒]
[9 月 8 日——旧金山医学会即将公布哮喘新药疗效——仁和制药]
[9 月 9 日——海南机场免税店经营权花落谁家？——完达酒店、协城旅游、海口免税店、崂山百货等公司参与竞标]
那个男人走下讲台后，说了一句：“请大家尽情享用美食和美酒，自由交流。”
“一户”看着手机，说道：“嗯，今天有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这不像其他那些收费的股票聊天室，他们会直接告诉你哪支股票会涨，然后忽悠你买入。他们只是抛出话题，让大家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判断，要不要买入。这比那些聊天室要高明多了。”
“在其他的股票聊天室里，他们总是会说：‘买入某股票，它要涨停了！买入某某股票，它要起飞了！’ 但当你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你肯定会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出货吧？’”
“但如果他们只是抛出话题，让大家讨论，那你就会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判断，要不要买入。这样一来，你就更容易相信他们了。”
我问道：“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只抛出话题吗？”
“他们不会预测涨跌，只是让我们收集信息，然后自己判断。”
我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他们很快就聊起了股票。
“张医生，你对这个新药了解多少？”
“呼吸系统不是我的专长……我有个师弟在仁和制药工作，我问问他。”
我插了一句嘴。我觉得，如果我不参与讨论，那我就什么也得不到。“我觉得，海南机场免税店，比仁和制药更有潜力。如果能拿到经营权，一年就能赚好几亿。那些机构投资者，肯定也在关注这件事。”
“这可是能吃好几年的肥肉啊……要怎么才能拿到消息呢？”
“得找关系啊。”
“海南海关那边有个免税店特许经营权的评审委员会，他们会在那里决定最终的结果。但我觉得，这应该不太容易，现在的官员们，可不好说话。”
“海南海关，免税店特许经营权评审委员会。” 我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但除此之外，我没有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一个体重估计比我还重的女人，说道：“哎，现在的官员们，真是越来越清廉了，油盐不进。‘佐罗’，你有没有什么消息？你女朋友不是在海关工作吗？”
那个叫“佐罗”的高个子男人，笑了笑，说：“嗯，我问问她。”
“你要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定要先告诉我！我花钱买你的信息！”
“好的，‘豆豆妈’。”
我意识到，有些人也许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们不会在这里说出来。
“他们会在买完股票之后，才会说出来。”
“如果他们掌握了确切的信息，他们肯定会先买入股票，然后再把消息散布出去，这样他们才能赚到最多的钱。而散布消息的地方，就是那个 app。”
我拿出那部新手机，打开“贪婪花园”的 app，发现聊天室里还没有人说话。
“这次会议……难道只是……表面功夫？”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一户”，突然凑过来，问我：“你觉得怎么样？他们提供的消息，还是挺靠谱的，很多都和实际的赚钱机会有关。”
但他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但他们不会真的在这里分享信息，这里只是一个让他们互相攀比，吹牛的地方。偶尔也会说一些真话，但……很少。真正有价值的信息，都会在股市开盘之后，在 app 里私下交流。”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我问了他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话说，这个俱乐部，是谁创办的？”
“哦，你还没见过他？”
“没有。”
“一户”指了指会议室的角落，说道：“那个人，‘hp老师’。”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