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张恒先去了方瑶家，他哥方天告诉张恒方瑶不在家。
这让张恒有些疑惑，以他现在的修为当然可以感知到方瑶就在家中，当然他也不会去深究什么。
只当是方瑶因为什么事情闹了小性子。
接着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许老家，许老这几年来身体越来越差，再加上被征兵去的小儿子多年未归，思子心切，身体状态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许老我来看你了。”
张恒来到许老家时，许老正躺在藤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看见张恒来了，吃力的想要起身，被张恒连忙打断。
“张恒小兄弟，怎么想到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许老也没有勉强，示意张恒坐下笑着说道。
“呐，最近得到一些好东西，这不就带来孝敬您老了吗！”张恒扬了扬手中的花茶，笑着说道。
“我这可比您喝的那些茶叶好多了。”张恒指了指许老旁边小桌子上放的茶水。
村里很少有人有喝茶的习惯，也就许老自己托人在城里买了几棵茶树种在家门前，供自己日常用罢了。
由于土壤和技术等种种因素，即使许老进行过多次的尝试，但是制出来的茶叶口感仍然不是很好。
这也让许老怀念年轻时在家族里喝的那些特制的茶叶，听到张恒给他带来了好茶叶，心中自然有些期待。
许老接过张恒手中的花茶端详起来，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嗅一股香味扑面而来，主要是火莲的清香，略微带一些茶叶的气息。
许老十分激动，在张衡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身开始泡茶，虽然没有好的茶叶，但是许老的沏茶功夫是没有落下的。
烫壶温杯，投茶，洗茶，冲泡，出汤一气呵成，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不少。
许老给张恒倒了一杯，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茶叶还是普通的茶叶，倒是这花与茶叶结合竟有如此奇妙的口感！”许老一口便喝出这茶叶不过是他日常饮用的那一种，这花茶真正的奇妙之处便在于这花。
“咦，奇怪。”许老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体里流动很舒服，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不似之前的苍白。
张恒也不奇怪，这花茶是他经过多次的稀释之后得到的，里面所蕴含的灵气大多数都被张恒去掉了，这才让许老此时感受到的是温和而不是张恒之前感受到了那股灼烧感。
“这花茶对您的身体有好处，以后多喝说不定能长命百岁呢。”张恒笑着，许老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大恩人，张恒自然希望许老身体能够健康，长寿。
“好好好，谢谢张恒小兄弟了。”感受到花茶的奇异之处许老也不矫情，收下了。
接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张恒小兄弟，不知你对方小丫头感觉怎么样啊？”突然许老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张恒知道许老口中的方小丫头指的是方瑶，这让张恒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面的。
“方瑶啊，善良活泼是一个好女孩。”这是方瑶给张恒最直接的印象。
“她今年也十九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她小时候可调皮了，有一次夜里不睡觉，自己悄咪咪的跑出去玩儿，当时把他父母急的呀，动员了全村去找，才在一棵树底下找到，她当时就在那里睡着了”许老点了点头，说起了一件张恒不知道的陈年趣事。
张恒对此毫不怀疑，他坚信这是少女能够做出来的事，脑海中不禁脑补方瑶小时候的有趣模样。
“十九岁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张恒小兄弟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许老的话，张恒又怎能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现在所处的世界背景和前世古代相当，一个女孩到了十六岁大多都要出嫁了，十九岁都算得上是大龄剩女了。
张恒又不是什么愣头青，自然能看出方瑶对自己的情愫。
他也曾问过自己是否喜欢方瑶，答案是肯定的，无论是她还是柳琳婉说张恒一点好感没有是不可能的。
但毕竟仙凡两隔，张恒不可能与一个凡人相守一生，等到她已经垂垂老矣，反观张恒仍然是少年模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怎能不让人心痛呢？
“哈哈，那许老可要帮小瑶物色一个好人家，到时候记得请我去喝一杯喜酒。”张恒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张恒的话，许老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方瑶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自然想让她幸福，可她偏偏喜欢上了张恒。这些年村里村外很多人前来说媒都让她拒绝了，大有一番非张恒不嫁的感觉。
聊到此事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聊了两句张恒便起身告辞，许老没有说什么，只是闷头喝着茶。
离开许老家已是傍晚，此时已是晚秋，张恒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闻着土壤散发的土腥味儿，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
“坏人，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方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手中拿着张恒送给她的发簪，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看着父母每天为她的婚事着急，方瑶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性的小女孩了。
没有等到他的答复，也是一种答复不是吗？
……
过了几天，张恒便听到了方瑶要出嫁的消息。
是一个其他村的，年龄与方瑶相仿，据说为人很勤快，家里有二十亩地，生活算是比较不错的。
那家人给足了方家面子，亲自上门提亲，聘礼也十分丰厚，方瑶一改常态，没有再次拒绝。
见方瑶没有拒绝，方家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心中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
方瑶的婚礼自然也邀请了张恒，那天张恒去了，方瑶穿着一身红嫁衣，头发用一只镶银的簪子盘起。
张恒这才发现方瑶已经退去少女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稳重。
就这样，婚礼的流程一步步的走着，张恒一个人闷头喝着酒，期间张恒注意到方天时不时盯着自己，眼神中有一些愤怒。
张恒没有搭理他，婚礼结束后他也没有久留，既然做了决定张恒就不会后悔，方瑶有自己的生活，张恒也有自己的修仙路要走，他们不是一路人。
或许很多年后，张恒会回想起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孩喜欢过他。
也会有一个老人在自己即将面临死亡时，脑海中回顾自己的一生，会突然想起自己在年轻时喜欢上一个男人，只不过没有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