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塞尔维亚战役结束
第十九章塞尔维亚战役结束
塞尔维亚战争结束。
具体的战后谈判自然就不是希尔德需要管的了。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希尔德需要和埃特尔亲王赶去维也纳，接受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的授勋，
不过。
1914年可不仅仅是一场塞尔维亚战役。
还有整个东西线的庞大战争。
如此大的战损主要是在贝尔格莱德围城当中，目前双方的伤亡还没统计出来，不过保守估计的话整个1914年的塞尔维亚战役，塞尔维亚伤亡人数20万人以上，奥匈帝国只多不少。
至于造成的平民伤亡，以及斑疹伤寒引起的瘟疫，那就是恐怖的数字了。
就连德意志帝国的埃特尔亲王。
现在右手已经吊在脖子上了。
腿上和腹部还缠着绷带。
不过埃特尔亲王根本没有准备返回柏林休息的意思，对于埃特尔亲王来说，只有在战争当中，他才能找寻到自己的灵魂所在。
现在嘛。
就像在保加利亚一样。
希尔德继续为埃特尔亲王换着药，一边问道。
“怎么看起来不高兴，贝尔格莱德的英雄。”
实际上。
在这场战争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并不是希尔德。
希尔德代表的形象是美貌的公主，是贝尔格莱德的公主，是象征性的存在。
而真正作为实体的存在。
每一个人梦想的存在。
则是埃特尔亲王。
奥匈帝国弗朗茨·约瑟夫一世更是授予他象征奥匈帝国最高荣誉的玛利亚·特蕾莎军事勋章，这个勋章的获得条件是主动采取军事行动取得成功，并对战役产生重大影响，而军官本可以不这样做而不会受到谴责。
埃特尔亲王当然有获得这个勋章的资格。
埃特尔亲王雨夜带着军队冲进塞尔维亚军队当中，生擒塞尔维亚国王彼得一世，加上彼得一世自杀殉国。
更为这件事填上传奇色彩。
德意志帝国的皇子带着千骑冲在最前线，生擒塞尔维亚的老国王，背后还有着欧洲最漂亮的公主，塞尔维亚的老国王宁死不降。
在这個时代如何不浪漫呢？
也激发了所有德意志人的参军热情。
埃特尔亲王也晋升为将军。
他证明自己不是个懦夫，也成为所有德意志人中最受人瞩目的那个。
只不过。
埃特尔亲王本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沉默一会儿。
才缓缓开口问道。
“我听说你将莱托夫斯基将军册封为骑士了。”
“嗯。”
“你不该这么做的，他的贵族身份应该由奥匈皇帝授予，如果你授予他，会给他带来麻烦。”
埃特尔亲王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
作为奥匈帝国的士兵自然是要向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宣誓效忠的。被册封为骑士也是要宣誓效忠的，虽然理论上来说一个公主和一个皇帝怎么都不会发生冲突。
但万一呢。
如果别人问莱托夫斯基将军他在弗朗次·约瑟夫一世与希尔德，到底效忠谁？
那无论莱托夫斯基将军怎么回答。
都是不义。
希尔德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反问道。
“你羡慕他吗？”
“是。”
懦弱的，可悲的，胆怯的埃特尔亲王如实回答道。
连埃特尔亲王都知道的事情。
莱托夫斯基将军自然再清楚不过，他接受希尔德的骑士册封，必将遭来非议。
但莱托夫斯基将军毫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一点埃特尔亲王做不到。
他可以在雨夜冲进塞尔维亚军队当中。
他可以去执行有死无生的任务。
他没法不要惧他人的目光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一切。
埃特尔亲王侧过头看向希尔德。
毋庸置疑。
希尔德很漂亮，说是欧洲最漂亮的公主也毫不过分。如果是十年前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去追求希尔德，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太晚了，他已经结婚了，即使他并不爱那个女人，他们连孩子都没有。他们的结合是霍亨索伦家族与奥尔登堡家族的结合。
但他不能背叛。
德意志帝国无法容忍背叛。
更何况是在战争年代。
不管是王储鲁道夫，还是斐迪南大公，都在告诉埃特尔亲王哪怕是童话都会在时代洪流中被碾的粉身碎骨。
甚至为了避嫌。
埃特尔亲王必须得远离希尔德。
“你要去东线吗？”
“我要去见一趟兴登堡元帅，然后再回柏林，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希尔德在塞尔维亚的骚操作。
必须得回去跟威廉二世解释一遍。
埃特尔亲王则不同，他压根不想见威廉二世，他也不想去见弗朗茨·约瑟夫一世。
而且他不能与希尔德同行，希尔德身上的政治属性太重了，以及希尔德是未婚的，他是已婚的，他与希尔德产生联系，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息。
“不，那我就留在东线吧。”
“东线的战争比塞尔维亚还要残忍。”
“我是为战争而生的。”
希尔德笑笑。
“愿战争永远不会改变我的骑士。”
东普鲁士。
因斯特堡。
东线总指挥部。
东线集团军总司令保罗·路德维希·汉斯·安东·冯·贝内肯多夫·冯·兴登堡元帅。
作为战争时期的东线总指挥。
兴登堡可以说是指挥官里面最轻松的那个。
就连他的元帅军衔都时常被调侃为你说呢元帅，因为他总是在战争时期别人跟他汇报情况问他意见的时候，对身边的鲁登道夫说。
你说呢？
东线集团军的参谋马克斯·霍夫曼。
在带着士兵们重走坦能堡战场的时候，他会向同行的介绍说，看，这是战役开始前元帅睡觉的地方。这是战役进行中元帅睡觉的地方，这是战役结束后元帅睡觉的地方。
当然。
希尔德来到东线来找兴登堡并不是为了这个。
对于兴登堡来说情况就很微妙。
理论上来说作为正常军官，这个时候应该回到总参谋部述职，就像贝洛将军从保加利亚回到柏林，第一件事应该是找威廉二世或者总参谋部述职，去见希尔德是不合理的。
现在。
希尔德不在德意志帝国军队框架内，是直接隶属于威廉二世，不用去总参谋部述职。
所以希尔德应该直接去找威廉二世述职。
现在却突然来东线找兴登堡元帅，很难不让人以为是威廉二世的意思。
兴登堡元帅站起身来向希尔德微微点头。
他是以公主身份，而不是以中校的身份对待希尔德。
“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作为公主过来看望一下元帅。”
希尔德手中拿着一个保温壶，将保温壶放在兴登堡元帅的桌上，一边补充道。
“我给麦肯森将军准备了一些蜂蜜饼，如果不给元帅准备一些的话，就显得有些偏心了。”
“感谢您的好意。”
“不过我听说您与法金汉将军有矛盾？”
兴登堡元帅本能地蹙紧眉头。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目前德军高层基本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战争大臣兼陆军总司令部总参谋长法法金汉将军为首，一派则是以东线总指挥兴登堡元帅为首，大致分歧为西线已经卡住了，兴登堡派系的军官认为西线应该转防守，先解决掉东线，但法金汉将军不愿意派兵过来。
在德军高层中支持兴登堡元帅是占大多数。
但法金汉将军有决定性的支持者。
威廉二世。
如今希尔德过来明牌提这件事，这对于兴登堡元帅不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希尔德补充道。
“元帅别误会，对于法金汉将军和您的矛盾我自然无权过问。只不过同样作为帝国的一部分，无论两位有任何意见不合，我们的共同目标都是赢得这场战争。”
“这点不需要殿下来提醒！”
“我只是过来提醒一下元帅，如果因为你们的矛盾导致帝国战败。”
原本希尔德软糯的话语一转。
红宝石的眼眸审视着兴登堡的灵魂，声音冰冷而残忍。
“我会将您的行为视为不可饶恕的背叛，您的灵魂将永远失去进入瓦尔哈拉的资格。”
砰！
兴登堡元帅面前的桌子应声而碎。
希尔德的话语如羞辱无疑。
这代表着兴登堡元帅与希尔德的彻底割裂，也意味着希尔德在蛰伏一年后。
正式进入德军权力体系当中。
德意志帝国的士兵是接受不了背叛，如果兴登堡的行为被视作背叛，他将在面对帝国的悔恨度过余生，他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安宁。
越强烈的情感越容易被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