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仵作是女的？！
阴沉的地牢，浑浊的空气，汗臭尿骚腐臭等混合味道扑面而来，李青凡不由皱起眉头，捂着鼻子走进去。
穿过一间间监牢，往里走到最底处，亮着旺盛的火光。
那是一间刑讯室，墙上挂着各种各样折磨人的刑具，中间柴火旺盛的炉子烧着通红的烙铁。
拉驴车老汉被锁在一把刑椅上，此刻手脚不住的发抖，眼皮也跳个不停。
狱长把他带到这里一句话也没说，没有审问，也没有动手，只是将他锁在令人胆颤的刑椅上。
越是不说话，越是让他害怕。
看着那烧红的烙铁，老汉颤抖的双腿夹紧差点就吓尿了。
“我我……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官员饶……饶命。”
那面相凶煞的狱长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一旁整理着桌上的刑具，老汉自己就害怕的哆哆嗦嗦，主动交代。
“小小……小的是个收尸人，经常帮人收尸……”
李青凡和徐楚刚到刑房，就听到老汉交代自己的事情。
徐楚先跟狱长打招呼，让他同意两人留下来旁听。
狱长名叫钟大王，身材高大粗壮，满脸胡茬，眼神凶恶，在这刑房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阎王恶鬼。
普通人被他扫一眼都会吓一跳。
得知那个白净帅气，看起来还有点文弱的小捕快是大帅的小儿子，钟大王心里十分惊讶。
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哪个大少爷愿意进来？李青凡却是捂着鼻子也要进来。
李振南有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小儿子，即便在军中也有不少人知道，别说在临安城了。
李青凡能穿着捕快服进来，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钟大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跟李青凡说一句话，点点头就同意两人旁观了。
虽然没有对老汉进行审问，但老汉自己把事情交代了。
老汉收了一辈子的尸体，没有娶妻，膝下无儿女，也没什么亲人。
平时就干收尸的活儿，刑场砍头的尸体，牢狱死掉的犯人，青楼病死被打死的女人，大户人家被打死的丫环，只要是没有亲人认领的尸体都由他拉去乱葬岗。
因为收尸的原因，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就连青楼的女子也不愿做他的生意，太晦气了。
即便如此，他仍旧睡了不少女人，虽然都不是活人，但每天都有人死去，总有品相不错的。
总是跟死人睡总归差点意思，他也想留个后，于是就找青楼的老鸨卖个没病的，屁股大点儿的给他生娃。
老鸨知道他的诉求，便跟他达成一个交易，每天帮几个青楼秘密处理尸体，老鸨帮他弄个热乎的老婆。
老汉拉了一辈子的尸体，在临安城也算是个有知名度的人了，有了这层身份，加上这几十年积累的人脉，没人会怀疑他板车上拉出去的尸体。
若不是昨晚有人劫狱，放走了很多犯人，平时都没人会查他的驴板车，甚至不愿靠近看一眼。
毕竟死人这种的东西，多少会沾上不祥之气。
就这样，老汉成了几大青楼处理尸体的最好人选。
“你这老东西，死人都不放过，居然还没染病，你真是会挑食啊。”李青凡冷哼道。
“我且问你，这样死相的尸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拉的？是不是全都是女人？每天都有尸体吗？”
老汉连忙点头，“有有，每天都有，半年前就开始出现这种死相的尸体了，而且全都是女人。以前一天会有一两具这样的女尸，现在越来越多，一天七八个。”
“你不觉得这些人的死相很可疑吗？为什么没有报官府？”
老汉面露难色，声音也小了几分，“官府也不管这些……况……况且不少官爷差爷去青楼快活不用花钱……
这些女人虽然死相很可怕，但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死的，我拉了一辈子的尸体，也没见过这样的……”
李青凡眉头微皱，这帮该死的酒囊饭袋是真的够腐败的，想来也是，就算这种事情报官了他们也不会管，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半年来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有没有其他人到青楼找女儿之类的？你知不知道这些死者的身份？”李青凡继续问道。
老汉道：“这些青楼女子，不是被家里卖的，就是外地被拐来的，还有一些没身份的流民，没有人会管她们的死活。”
青楼基本都不接待老汉，怕他影响其他客人，因此对于这些女人的身份一无所知。
李青凡问的差不多了，问题就出现在青楼上。
看来还是得去青楼泡个鸳鸯澡，牺牲一下自己，进去打探打探消息。
“走！我们去嫖……去验尸房。”
两人到了验尸房，一股腐肉和酒气，烟草混合的味道扑来，李青凡差点就吐了。
只见一个长相绝色的高挑成熟女人，一手拿着细长的烟枪，一手拿着小刀在尸体身上划拉，躺尸台上还放着一坛酒。
这个女人脸色微红，一口烟一口酒的，简直拿着生命在飙车。
“你确定她……她是仵作吗？”李青凡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楚。
没等徐楚回答，女人清亮的声音响起，“仵作就不能是女人吗？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徐楚连忙摆手替李青凡解释，“没有这个意思，少帅初来乍到只是觉得惊奇。”
徐楚一脸讨好的笑意，气势都弱了几分。
李青凡没见过徐楚这副舔狗模样，心中惊讶，“原来这货也会笑，而且是谄笑。”
“少帅？”女子好奇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李青凡，下一刻眼睛顿时一亮。
“好俊美的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
萧三娘一手带血的刀，一手烟枪凑过来，李青凡连忙捂住脸往后退。
烟味还能忍受，那身上的酒臭和尸体的腐臭加起来就是大于二。
李青凡原本是白净虚弱，继承他妈的好看容貌，有了武道修为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
人也不虚了，个子也长高了，原本柔弱的美变成硬朗的俊美，加上身姿挺拔，穿在捕快服配把刀那么一站，秒杀前世无数小白脸和男模。
这也怪不得萧三娘如此激动。
萧三娘看着三十来岁，腿长，身材高挑，胸前波涛汹涌，加上那张成熟韵味的御姐脸，穿上丝袜简直妥妥的极品，没有那个男人吼得住。
只是她整天跟尸体打交道，不免让人害怕。
“我……我叫李青凡，是来问尸体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