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叩宫，求陛下主持公道
皇宫。
商皇已经就寝，却是被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叫醒：“陛下，梁王殿下深夜入宫，正在宫门前跪着呢。”
“梁王？”
商皇从床上爬起来：“进来说话。”
“是！”
何欢低着头走到屏风外：“镇国公府姜辞率一队甲士深夜闯入梁王府，要梁王给个说法。”
“姜辞？”
“他要什么说法？”
何欢揣着手，头也不抬道：“姜辞遇刺，抓了几个活口，矛头指向梁王府。”
“蠢货！”
商皇忍不住破口大骂，一边披着外套走出屏风：“这逆子，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他在御书房中等着。”
“是！”
何欢恭敬一礼，便要离去，却被商皇叫住：“等等！”
“见血了吗？”
“听说，出了不少人命。”
“混账！”
商皇一脚将一旁的房饰踹翻，再次问道：“姜长林那老东西没有出面？”
“没有！”
“知道了。”
商皇在妃子的侍奉下整理着装，刚走出寝宫，便看到一道身影快步前来：“陛下。”
“你怎么来了？”
楚江河压低了声音道：“姜家派人到隐龙司报案，在梁王府搜出了龙袍。”
“梁王？”
“是！”
商皇压了压手，脸上也是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深沉：“依你之见，此事是姜家栽赃，还是……梁王确有此心？”
“陛下，臣……不敢妄言。”
“呼！”
商皇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那姜辞现在何处？”
“在宫城前跪着，请陛下主持公道。”
“呵！”
商皇冷笑一声，满脸阴翳的道：“兵围亲王府，还敢让朕主持公道？”
“陛下……”
楚江河看着商皇一脸的怒容，连忙道：“西境……开打了。”
……
御书房。
商林忐忑不安的跪在大殿中央，脸上尽是阴毒之色，今夜过后，他梁王将再一次沦为商阳城的笑柄。
又是因为姜辞。
“踏！”
“踏！”
随着一道脚步声响起，商林连忙将头叩在地上，痛哭涕流：“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蠢货！”
商皇忍不住当面斥骂，甚至还觉得有些气不过，直接上前一脚将商林踹翻过去。
“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派的？”
“回父皇……与儿臣……无关。”
“你确定？”
商皇的目光凌利，一股睥睨的气势从身上席卷出来，压得商林大气不敢喘，只是跪俯在地：“是……和儿臣有一点点的关系。”
“废物！”
商皇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失望，看向一旁的何欢：“姜辞还在宫城外跪着？”
“是！”
“宣他进来。”
“诺！”
商林听到姜辞二字，心中的恨意已然无法压制：“父皇，姜辞小儿，率兵强闯我梁王府，还四处打杀，我府上的护卫杂役皆被其斩杀。”
“如此草菅人命，藐视皇权，请父皇做主。”
“你还有脸说！”
“姜家为我大商出生入死，乃是我大商的功勋之家，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派人入府行刺？”
“父皇，不是您说……”
“住口！”
商皇的脸上露出一抹厉色，沉沉的道：“身为我皇室子弟，却不知维系好君臣关系，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让朕如何看重你？”
“我看，你连太子都不如！”
“父皇？”
商林一脸的茫然，白天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想做什么，大胆去做？
是儿臣太大胆了吗？
“陛下，姜辞到了。”
“宣！”
何欢微微颔首，片刻之后，只见一位身上血迹斑斑的姜辞摇摇晃晃的走入大殿，在商林的一旁跪下：“草民姜辞，叩见陛下。”
看着姜辞身上醒目的剑痕，依旧有鲜血不断溢出，他的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倾倒一般。
商皇连忙看向一旁的何欢：“快，宣太医！”
“是！”
“草民斗胆，请陛下为姜辞做主。”
“姜辞啊，说起来，朕也有好些年没见到你了。”
“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商皇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宦官将姜辞搀扶起来。
“陛下，草民深夜叩宫，叨扰圣驾，自知死罪，求陛下在赐死之前，给草民一个公道。”
“我姜家世受皇恩，出身卑鄙，先皇不弃，委以重任，三代人为大商朝出生入死。”
“草民待兄祖，感激涕零。”
“只是今夜，不知何故，梁王殿下竟遣刺客入府，欲置姜辞于死地。”
“草民惶恐！”
姜辞没有理会一旁搀扶的太监，深深地将头叩在地上：“请陛下，为草民主持公道！”
商皇眸光望着下方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面色逐渐恢复平静，淡淡的道：“你待如何？”
“依律依法，查办梁王！”
“起来吧！”
“陛下若是不答应，草民便长跪不起。”
“你这是在逼宫吗？”
“姜辞对陛下忠心耿耿，自然不敢逼宫！”
姜辞抬眸，和商皇对视：“姜辞心中对大商，对陛下一向赤城，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陛下认为姜辞今日大不敬。”
“一纸诏书赐死即可！”
“姜辞，绝无怨言！”
“放肆！”
商皇拍案而起，眸子中也是带着熊熊的怒火，正欲发作，却听到姜辞的声音再次开口：“草民满心热忱，这几年来苦读诗书，就是为了强我大商，为陛下尽忠。”
“可如今，草民不知如何得罪了梁王殿下，便要遭此毒手。”
“臣自信陛下绝不会容忍此风气在朝中蔓延，不久之前，梁王遇刺，太子蒙冤，想必陛下对此也是深恶痛绝。”
“草民自知身份卑贱，一介布衣，贱命不值一提。”
“可若是朝中衮衮诸公，尽数如此行事，用不了多久，国将不国啊！”
商皇胸前一阵起伏，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目光森然的看着姜辞：“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公爷的意思？”
“今夜之事，乃是姜辞一人所为，爷爷并不知情。”
“你先下去养伤吧，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陛下！”
姜辞再次了叩了一个头，整个人竟是直接在大殿之上昏死过去。
“这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