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请铸圣人像，废话文学！
“那日有幸一睹圣人尊颜，老夫夜不能寐。”
“我等三人回去商议，欲请铸造文圣像，以供天下读书人瞻仰。”
“只是圣人踪迹不显，不得亲面，故此，特来请示小公爷，此事可行否？”
看着陈晌一脸期待的望着他，老爷子的目光也是朝他投来，姜辞微微颔首。
“既然夫子有意让我断绝此事，那我就简单的说两句。”
“此事说来复杂，也确实不简单，可若是去办，也未必不能办。”
“夫子也知道，家师行踪难觅，但我身为圣人弟子，也能代表圣人的意志……”
“我知道，夫子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古话说的好，凡事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夫子对此事有些心急，但是你先别急……”
听着姜辞长篇大论，陈夫子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他似乎把什么都说了，可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所以，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一旁的老头子也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轻咳两声：“行了，老夫听得头都大了，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呃……”
姜辞讪讪一笑，看向陈夫子有些歉意道：“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陈夫子耐心等待一二！”
“容小子考虑一番。”
“看看此事是否有实施的必要性。”
“毕竟，此事家师不知，小子一人做主，可是承担着被家师逐出师门的风险啊！”
“呃！”
陈晌看着姜辞的表情，饶是他不善人情世故，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恍悟。
“小公爷的意思是，要钱？”
“陈夫子这是何话？”
“我堂堂圣人弟子，岂会贪恋那黄白之物？”
“是老夫失言了，还请小公爷勿怪。”
“不过，小子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一旁的姜长林鄙夷的看了姜辞一眼，他们武人最讨厌他们文人这般拐弯抹角。
尤其是这小子，道貌岸然，装腔作势……
“小公爷请讲，只要老夫能应下的，断然不会拒绝。”
“嗯……”
“此事容后再议吧，我待家师答应了。”
姜辞话锋一转，直接应了下来，倒是让陈晌苦笑不已，这小子哪里是有事相求，分明就是想让书院欠他一个人情啊！
若是他开口要些黄白之物，那么书院这边反倒是轻松了许多，可这人情债……
“老夫代书院夫子，天下读书人，拜谢小公爷了。”
“万万使不得！”
姜辞连忙躲开陈晌的一礼，正义凛然道：“姜某也是读书人，天下读书人本一家，一家人咱们说什么两家话？”
“是是是……”
陈晌有些招架不住了，便要起身请辞。
“小公爷，文圣尊颜，我等已经记不太清，还要烦请公子增上一幅文圣画像，以便匠人雕刻。”
“画像？”
姜辞疑惑问道：“你们那日不是都见了吗？”
“随便找个画师画下来不就行了？”
“小公爷有所不知，圣人尊颜，常人哪怕见了，也难以铭记。”
“更何况，那日只是一道圣人化身。”
“原来如此！”
姜辞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恍悟，微微颔首：“我尽力吧，家师的模样我自是记得，只是这画技……”
“不如这样，老夫回书院之后，派一位画师过来，由您来指点他作画如何？”
“甚好！”
姜辞咧嘴一笑，陈老爷子拱手告辞。
姜长林眯着眼望着姜辞，一脸调笑道：“呦，这名满京城的纨绔子，如今也混入人家读书人的圈儿了！”
“嘿嘿，都是大家抬举！”
“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听说你让定疆将你府上那位武师带上了？”
“嗯！”
姜辞点了点头：“华雄精通战阵，可为骑兵统制，一身修为也不弱，陈叔带他去战场，也算是谋个出路。”
“那你小子呢？”
“是准备从军还是入仕？”
“我？”
姜辞愣了愣，摇了摇头道：“我既不从军，也不入仕，我就做我的纨绔子，祸害京城的良家女！”
“我看你小子是又想挨揍了。”
小老头背着双手，怅然一叹道：“我姜家三代从军，却落得如此下场。”
“老夫不逼你从军，你若是想入仕的话，老夫便舔脸出去走动走动。”
“不必！”
姜辞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爷爷，军中的势力，绝对不能丢！”
“枪杆子里出皇权，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我姜家纵使无不轨之心，可却不得不拥有自保之力。”
“说得对！”
老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头子还真没动过歪心思，奈何，宫里那位步步紧逼啊！”
“他又怕老头子垮台，无人可用。”
“却更忌惮我威胁到他的位置，殊不知，老头子若是有歪心思，何有他今日君临？”
“呵呵！”
小老头背着双手，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更像是在自嘲。
姜辞也是感触颇深，轻声劝道：“爷爷，管他那么多作甚，他要干就和他干，他若是想和，咱们主打君臣和睦！”
“你这混小子……”
姜长林笑骂一句，随后轻声道：“老夫刚得到消息，大衍使团即将进京。”
“大衍？”
“他们这个时候前来作甚？”
姜长林轻叹一声：“还不是为了那两郡之地！”
“这些年来，大衍偃兵息鼓，休养生息，与我们南境相处还算安稳。”
“只是七年前那一役后，我大商攻取了大衍两郡之地，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谋划着收复失地。”
“却又迟迟不肯用兵。”
“如今，看到大启陈兵压境，便想着讨回两郡之地。”
姜辞闻言，眉头却是轻蹙：“爷爷，大启陈兵西境，而大衍又在这个时候来访，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你的意思是？”
“比如说，大启，大衍两国提前通气儿……甚至是结盟！”
“又或者……有什么阴谋？”
姜长林闻言也是蹙起眉头，摇了摇头：“不知！”
“不过，大启和大衍结盟的可能性不大，两国也是多年征伐，相互提防。”
“此事，恐怕也只有等到使团进京之后，方能知晓啊！”
“那他们何时抵京？”
姜长林摇了摇头，轻声道：“十天半个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