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见过胆儿这么肥的女人
“砰!”沈舒颜砸出去的饭碗,没能砸中溜得飞快的陆海潮,气得大骂了起来,“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以往,傅家的佣人,都对沈舒颜唯命是从,难得有不听劝告,试图勾引傅烬的,最后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哪想到今天却遇到陆海潮这个泥鳅似的无赖,实在气得她胸口疼。
“小舅,您慢慢吃,我先上去了。”傅烬却是心情大好,眉梢眼角难得愉悦的上扬,径自离开了饭厅。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他是要气死我啊!”沈舒颜颤抖着手,又气又急的指着傅烬离开的方向,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艳卿,我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听话啊?”沈舒颜红了眼,是真的伤了心。
沈艳卿向来是不掺和傅家内部的事情的,闻言慢条斯理的往沈舒颜碗里夹了菜,几秒过后才开了口:“今晚我留宿,晚点我会找他谈谈的。”
傅烬这个混不吝,除了沈艳卿的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所以沈艳卿的话,如同给沈舒颜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顿时破涕为笑,一个劲儿的往沈艳卿碗里夹菜,“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堕落下去的。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给阿烬找个小舅妈?”
结婚的事情,沈艳卿和傅烬一样反感,虽然没有傅烬那般抵触,但他也不喜沈舒颜催婚。
沈舒颜一时嘴快,反应过来时,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可沈艳卿却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显露不悦的神色,反倒真的在考虑沈舒颜的话一般,神色认真的沉默了会儿,才道:“我会留意的。”
沈舒颜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开心极了,连连点头:“好好好,有合适的一定要带回来,我帮你看看。”
入夜,十点半。
傅家上下灯火通明,所有的佣人都被集中到了客厅,就连老眼昏花的王管家,都拄着拐杖下了楼。
客厅里噤若寒蝉,佣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这么晚了,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有必要?”沈艳卿悠闲的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轻轻搅拌着咖啡,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柔和了少许。
“小舅,那个死丫头放我鸽子!那只表三百万,她竟然敢放我鸽子!”傅烬阴沉着脸,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挨个扫视着在场的佣人。
“那你好好找找,看看她有没有在里面。”沈艳卿了然的笑出了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向来没什么耐心的傅烬,此刻却耐着性子挨个在佣人当中搜寻着。
傅烬是个十分有时间观念的人,他以为一只价值不菲的表,至少能换来对方的言而有信,谁知道他从十点一直等到十点二十,都还不见有人来敲门。
意识到自己被放鸽子了,傅烬那叫一个火大,立即将佣人们全都召集了下来,势必要把戏耍他的人揪出来。
可扫视了一圈,始终没有熟悉的面孔,傅烬眉头越皱越紧,脸沉的似能滴出水来,扭头询问王管家,“家里的佣人都在这里了?”
王管家虽然年纪大了,但记忆力还行,当即清点了人数,然后冲傅烬摇了摇头,“少爷,家里的三十二个佣人全都在这里,一个也没少。”
“我不信她能挖个地缝钻进去!”闻言,傅烬却还不死心,绕着佣人们又走了一圈,实在没有看到熟面孔,这才不甘不愿的在沈艳卿身旁坐了下来。
“王管家,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清点一下家里的佣人,找到那个女的,立即带过来见我!”傅烬咬牙切齿的下达命令,脸上尽是被人戏耍过后的愤怒与阴郁。
“好的,少爷。”王管家应声,随即遣散了众人,临走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突然折返了回来,“少爷,我才想起来,陈妈的女儿最近也住在家里,您要找的是不是她的女儿?”
家里佣人一个没少,王管家思来想去,猜测可能跟傅烬有约的,应该是陈妈最近来家里小住的女儿。
闻言,傅烬脸色沉了沉,王管家恭敬得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但傅烬却朝他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您先下去休息!明天,把那个陈妈的女儿带过来见我!”
王管家走后,傅烬脸色仍然十分难看,频繁的切换着电视频道,眉宇间的烦躁显而易见。
“一个女人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沈艳卿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问。
傅烬拧了拧眉,面对沈艳卿时,面色倒是好转了许多,语气却依然阴沉沉的,带着一股子想掐人的狠劲儿:“她耍我,说好了今晚来找我,拿了我的东西却放我鸽子!小舅,我就没见过胆儿这么肥的女人!”
傅烬这些年荒唐,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谄媚逢迎,谁敢如此戏弄他?
沈艳卿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没再接这个话题,懒洋洋的问:“你刚进门的太太,今晚不打算去见见?”
闻言,傅烬面色冷了冷,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声:“有什么好见的?她又不是我非要娶进来的,我这么殷勤干什么?”
他满不在乎的说完,忽的看向沈艳卿。
“小舅,你提她干什么?是不是我妈让你来劝我的?”傅烬神色古怪。
沈艳卿这个小舅,傅烬还算了解,他实在想不出来,沈舒颜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才能说服沈艳卿来他这里当说客。
“倒也没有。”沈艳卿轻笑着否认。傅烬却总觉得他脸上的笑意有些讳莫如深,思索两秒后,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小舅,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羡慕我突然结婚有老婆了?要不改天有空,我给你介绍个小舅妈?”
“滚!”沈艳卿冷艳挑眉,赏了他一个字,便起身上了楼。
四楼旋梯处,猫着身子一直在偷听的陆海潮,见沈艳卿上了电梯,连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住的这间房,原本是傅烬的,但是傅烬抗拒跟她一起住,今晚就直接睡在另外的房间了。
陆海潮乐得清净,又一次清点了今天的收获,两千的人民币,还有一只价值三百万的手表,心情大好的她抱着手表和钞票亲了又亲。
“叩叩叩!”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