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昨晚很凶
“嗯……”
“啊……”
视频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陆海潮却面色惨白,直到男人修长白净的手指从她手里夺过手机,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可看到男人的手指,她却不受控制的脸红了。
昨晚,这双手曾深深的嵌入她的身体,十分放肆。
“陆小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赔钱,要么坐牢!”沈艳卿神情冷酷,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她,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机,视频并未按停,里面仍有令人羞耻的声音传入陆海潮的耳朵。
陆海潮多想立即逃走,可她知道她不能逃。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是全苏北最有权势的男人,手段冷血又狠辣,她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辈子!
“赔……赔钱?”可听到要赔钱,陆海潮还是一下子就急了起来,直接忽略了“坐牢”这个重点。
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男士衬衣,里面空无一物,在听完沈艳卿的话后,双眼倏地瞪大,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昨晚,她在沈氏的庆功宴上喝了一杯红酒,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她就在这个房间里面,而沈氏的掌权人,她烧香都不可能接触到的顶顶顶头上司,竟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然后,沈艳卿给她看了一段监控视频,里面清楚的记录了她怎样推开沈艳卿的房门,又是怎样色鬼上身的扑倒了他。
再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
“不然呢?难道更陆小姐更喜欢吃牢饭?”沈艳卿冷冷瞥了她一眼,语调讥讽又无情。
沈氏的法务部不是吃素的,沈艳卿本人的手段更是变态,那段视频极度不光彩,要真硬碰硬,陆海潮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她爱钱,但更识时务,咬咬牙还是被迫做出了选择,“沈总,要赔多少钱啊?”
沈艳卿扫了眼她气鼓鼓的脸,不冷不热的笑了声,半点没给陆海潮商量和拒绝的机会,爽快的开了价,“五百万,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来拿视频。”
随即扔了两份合同到陆海潮跟前,“签了!”
合同简洁却条理清晰,作为过错方的陆海潮,赔偿受害者沈艳卿五百万,鉴于陆海潮没有一次性结清的能力,所以特例允许她分期付款。
看到沈艳卿预先准备好的合同,陆海潮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气晕了过去。
“沈总,昨晚你也没反抗,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能不能给我打个折啊?”陆海潮总感觉沈艳卿在讹她,却不得不压着脾气好说好商量的朝他开口。
沈艳卿一声嗤笑,神色无情至极:“陆小姐,我一秒按万计价,昨晚被你强迫到凌晨五点才合眼,你觉得是你亏了,还是我亏了?”
闻言,陆海潮噎住了,沈艳卿的时间有多宝贵,她这个刚入职沈氏三个月的小职员都知道,他的时间价比千金,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占用他的时间,更不是谁都能睡他……
“沈总,我再考虑考虑!”陆海潮有些犹豫。
“慢慢想。”沈艳卿高大的身躯陷入柔软的沙发中,神色散漫冷酷,不着急也不催促,难得的有耐心。
沐浴后的他,只穿了件松垮的白色睡袍,湿濡的短发,还往下滴着水。
他浑不在意,任由水滴落在他肌肉分明的胸膛,顺着布满红痕的肌肤,滑落至紧实健美的腹肌,引人遐想的消失在浴袍之下。
这与沈艳卿在公司时,西装革履,沉稳冷酷的样子反差极大,眼前的他宽肩窄腰,性张力拉满,狂野又性感。
陆海潮时不时的偷瞄他两眼。
沈艳卿作为沈氏的掌权人,能力出众,手段狠辣,在商言商,在床也言商,天生资本家,实打实的奸商。
跟他讨价还价,无异于以卵击石。
“好,我签!”权衡利弊后,陆海潮很快做出了选择,她咬牙准备签字,沈艳卿却冷不丁的将合同抽了回去。
“那是刚刚的价格,现在涨了!”他一声冷笑,白净修长的手指,在陆海潮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个价格比之前的五百万更多,陆海潮气得胸口疼,实在忍无可忍,愤怒的出声讥讽:“八百万?你追追镶钻了啊?”
沈艳卿也不恼,手指优雅一抬,“一千万!陆小姐,我没耐心跟你玩儿讨价还价的游戏!”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骤然浇下,陆海潮瞬间惊醒,背后不自觉的爬上了一股冷寒。
沈艳卿手眼通天,黑白通吃,能从沈家这样的顶级豪门中,厮杀出来,并坐稳如今的位置,手段可见一斑。
陆海潮这样初入社会的小白,如何能跟他这样冷血无情的资本家抗衡。
陆海潮脸色一白,瞬间蔫了,认命的妥协,“我签!”
沈艳卿眉眼一挑,唇边明明含笑,神色却冷若冰霜,“明天来公司签新合同!”
他没有再出尔反尔,陆海潮总算松了口气。
出门时,陆海潮正好撞上沈艳卿的特助黄一沁。
黄一沁有着性感火辣的身材,却穿着最保守的职业套装,梳着高马尾,妆容精致淡雅,简洁又干练。
公司有传闻她和沈艳卿两人既是工作伙伴,也是一个被窝的关系。
陆海潮和她擦肩而过时,黄一沁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便匆匆进了房间,门很快关上。
“沈总,这是您要的资料。”黄一沁进门后直奔主题,将连夜收集到的资料交给了沈艳卿。
资料很全面也很普通,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沈艳卿兴致缺缺的放到了一旁,看样子对里面的内容不是很感兴趣。
“沈总,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您汇报。傅烬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叫陆海宁,跟这位陆小姐是亲姐妹。”黄一沁的表情有些复杂。
傅烬是傅家的独子,也是沈艳卿的外甥。
傅家要真和陆家成了亲家,陆海潮见了沈艳卿,也得跟着叫一声“小舅”。
但昨晚……
黄一沁偷偷打量着房间,凌乱的大床,皱巴巴的地毯,散落在床边的衣物,床头柜上摆放的牛顿摆球,居然也散架了,床头柜也移了位,可见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
这实在不像是平日里冷酷内敛,除了工作毫无爱好,清心寡欲得如同佛祖一般的沈艳卿能干出来的事情。
在她打量房间的时候,沈艳卿却是重新翻看起了陆海潮的资料,越看眉头越紧,“去查一下昨晚怎么回事。”
陆海潮昨晚很凶,哪怕是醉酒, 也不该这般神志不清,如狼似虎。
“好。”黄一沁被沈艳卿冷不丁的声音拉回思绪,连忙点头应下,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沈总,这位陆小姐以后怎么安排?”
沈艳卿是个绝对的工作狂,油盐不进,荤腥不沾,除了工作上的应酬,从来不在外面沾惹情债。
这一次情况特殊,对方身份也特殊,黄一沁觉得还是多问一句比较好。
沈艳卿漠然的垂着眼眸,闻言只冷冷笑了声:“你觉得该怎么安排?难道你想让我对她负责,以后她姐管我叫小舅,管她叫小舅妈?”
黄一沁瞬间噤了声,不敢多言。
陆家。
“妈,你说这件事情海潮真的会同意吗?她要是不同意,我该怎么办啊?”陆海宁声音带着哭腔,苍白却楚楚动人的脸蛋上满是愁色。
陆海宁和陆海潮是双胞胎,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却不是不同命,陆海潮自小身体健康,活蹦乱跳,陆海宁却天生有哮喘,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面长大,身体柔弱不能自理。
陈晓玲从小就偏爱这个女儿,闻言她冷哼了声,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宽慰道:“不用担心,彩礼我已经收了傅家的了,傅家只说要娶咱们家的女儿,又没说非要娶你,换个人也是一样的。你啊就放宽心,陆海潮嫁进傅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