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卖出了天价
“仙剑山庄的人，为何来医馆？”
老太君心思急转，从两位白衣少年急切的神情，大概的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这个嘛。”
小伙计有点尴尬：“小的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敢说，在北疆，仙剑山庄就是冰原霸主，势力之大，和土皇帝差不多，县太爷见了，都得夹起尾巴装孙子。”
“小哥莫怪，是老身唐突了。”
老太君佯装惶恐，心思却是活泛的很，瞬息之间，已经有了决断。
仙剑山庄是北疆的霸主，只能与其交好，不能为恶。
如果能结交其门下弟子，为孙子孙女们的未来铺路就更好了。
～
回春堂内院的腊梅树下，暮雪烟预见到的一幕正在上演。
两名白衣少年和掌柜说的话，和她事先看到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
掌柜陪着笑脸，又心酸又害怕，唯恐惹怒两位贵人，小命不保。
老太君武者八级，耳聪目明，顺风听到冰魄寒莲四个字，呼吸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眼小孙女。
“嘻嘻。”
暮雪烟转悠着灵动乌黑的眼珠，狡黠的笑。
祖孙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
须臾之后，两位白衣少年听到祖孙三人恰好有冰魄寒莲，目露狂喜。
紧接着，听到五万两白银的天价，又是狠狠地一惊。
“老人家。”
高个少年，季飞扬，朝老太君拱手，行了一礼，试着和她沟通：“请恕晚辈无礼，我师兄弟二人走的匆忙，没有带这么多银两，师妹身受重伤，等着冰魄寒莲救命，晚辈汗颜，可否请两位同意，容我等先将寒莲带回去，拖欠的银两，十日之内，连同谢礼，一并给您送来。”
“阿弥陀佛。”
老太君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龙头拐杖换成了佛珠，慈眉善目，念了一声佛号：“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两位救人心切，老身就算是结个善缘，允了你们的请求，冰魄寒莲三万两银子，预付五千两就可以带走。”
“多谢老人家。”
季飞扬感激不尽，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燕荺倾笑着提点：“两位少侠可否能留下一样信物？”
“自然。”
季飞扬心神领会，伸手扯下了悬挂在腰间的弟子令牌，又从怀里取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一并递了过去。
“少侠不愧是仙剑山庄的弟子。”
燕荺倾接过银票和令牌，笑眯眯的奉承：“光明磊落，令人佩服。”
“夫人过誉了。”
季飞扬被祖孙三人忽悠的云里雾里的，耳根一红，不好意思和她对视。
“师兄，咱们走吧。”
矮个少年，许俢瑾，忧心师妹的安危，悄悄的扯了下他的衣袖。
“哦哦，好。”
季飞扬眼眸瞬间恢复清明，躬身告辞。
老太君客气的回礼，非常之和蔼可亲的将两位涉世未深的晚辈，送出了大门。
一株冰魄寒莲莲卖了三万两，赚了仙剑山庄的一个人情。
目送两个冤大头离开，老太君和燕荺倾会心一笑，又将目光转向回春堂的掌柜。
仙剑山庄拖欠的银子，要十日才能送来。
清水县明日就要到了，赎身迫在眉睫，她们还需再接再厉，将余下两株药草，卖个好价钱。
～
有了冰雪莲的先例，血参和血灵芝谈判更加顺利。
老太君和燕荺倾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再加上暮雪烟也时不时的咿咿呀呀几句，暗搓搓的帮点小忙，祖孙三人在谈判桌上大获全胜。
百年血参卖了四千两，千年血灵芝卖了九千两。
掌柜肉疼的嘴角一个劲的抽缩，碍于老太君武者八级的实力，不敢肆意挑衅，只能低声下气的命令小伙计，当场结清了银两。
祖孙三人揣着一万七千九百八十两的银票，以及二十两的碎银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回春堂。
目视三人离开，掌柜立刻变了脸色，命人查明她们的身份。
待护卫从客栈回来，禀明乃辅国公府的家眷时，掌柜看着血参愣神许久，才说出一句，和许夫人一模一样的话来。
“辅国公府的人，果真是深藏不露，不可小觑啊！”
～
夜深了，秦氏和柳氏婆媳俩，迎着寒风等在客栈门口，远远的瞧见祖孙三人平安归来，紧揪着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老太君，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柳氏提着灯笼迎上前，将背篓从老太君肩膀上卸下来。
秦氏则是从媳妇手里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
暮雪烟白天睡饱了觉，晚上一点也不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
秦氏看的满心欢喜，忍不住俯下身子，在乖孙女香香嫩嫩的小脸腮上亲了一下。
“嘻嘻。”
暮雪烟感受到祖母的疼爱，回了她一个甜甜的笑脸。
秦氏宠溺的笑：“卖了药草，有了钱，也该给孩子们买几身新衣服穿了。”
“不止孩子们。”
老太君目露慈爱：“你们也受苦了，一人多买几身新衣服，把旧的都烧了，去去晦气。”
“我们不急。”
秦氏有自己的打算：“等买了宅院，入了户籍，安定下来再说吧。”
“老太君。”
柳氏性子活泼，见老太君心情好，笑着凑趣：“依着您老看，咱们是在县城买宅子定居，还是在乡下买地自己盖房子比较好？”
“这事，别问我。”
老太君越看给一家人带来好运的小孙女越喜欢，也有了好心情和晚辈们说笑：“以后咱家无论大小事，都听烟姐儿的，有小福星在，我这把老骨头，可以退位让贤了。”
“嘻嘻。”
暮雪烟听乐了，踢腾着小短腿，很是开心。
“燕夫人，我家夫人有请，想请您过去陪她说会儿话。”
许杰的丫鬟，香茗，等在客栈里，见婆媳几个说说笑笑的进了门，紧走几步迎了过来。
燕荺倾目露惊讶：“许夫人还没睡吗？”
“没有。”
香茗黯然摇了摇头：“夫人心情不好，睡不着。”
“你去吧。”
秦氏等人也都知道了小妾的事，对许夫人颇为同情：“多劝劝她，莫让她钻牛角尖，为了一个负心汉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