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爱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
她没直接回复我，而是从包里拿出来我给她的那个钥匙，“钥匙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拿回去。”
我一连“啧”了两声，没理她，先是回卧室穿好了衣服，看见她仍然是那副模样，我才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别总是用这种方式挑衅我！”
“饿了吧？饭煮好了在锅里，你自己去吃吧。”
“你呢？”
“我吃过了。”说着，她又将钥匙放回了包里，她是挺懂我的，知道我不可能要回去，这才没表现出其他的情感。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处在女人的掌控之中，好像每一步都在她们的预料当中，曾经的苏子寒是这样，现在的程鑫也是……
锅里，是我最喜欢的麦仁粥，还加了一点牛奶，她好像连我醒来的时间都预判了，粥还是热的……
我盛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点榨菜，然后发现程鑫关上了电视，同我一起坐在了饭桌前。
“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不了，我减肥……”
我笑了笑，“你又不胖，减什么肥。”
“不胖……但也不够美。”
话语间，我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低沉，几年间，她一直都生活在苏子寒的阴影下，一直在无形之中和她比较。
我有心安慰她，希望她摆脱这个心理，温和的对她说道：“现在的你已经够美了，我保准你一出去，什么都不做，都能迷倒万千少男……”
“那你呢？你算其中一个吗？”
“我？我已经老了……”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我知道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但我不得不说，尤其是在陈晓宇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更让我不敢妄下结论，所以即便是未来我可能为这一决定后悔，我也不要只是为了满足一时之需。
所以，我们难免又沉默了一阵，这之后，她终于说道：“肖逝……我好累……”
“我都安排好了，之后酒吧都会有店长，不用我们自身劳作了，你以后要是有时间的话就监督他们，没时间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小青和我呢，你就坐等收钱就行。”
她顿了顿，神情复杂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不要再装傻了，好吗？”
我的心情终于低沉了下来，放下了手里只喝了不到半碗的粥，然后从兜里摸出来一支烟点上。
“程鑫，昨天晚上，李影来过了……她什么都承认了，即便再痛苦，她也没有逃避，在这方面我是佩服她的……至少，我没有直面这种难题，偏偏又是这种选择题的勇气……不过，他们的现状也同样卑微，晓宇他离开了江城，李影她也走了，只是二人去了不同的地方，谁也没说未来，不过未来好像已经被定下来了……
程鑫，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要把未来轻易寄托在别人身上，你是一个好姑娘，挑不出毛病的姑娘……而我的内心很脆弱，又有些多愁善感的坏毛病，我不懂女人，也不懂她们想要什么，相比之下，尚利就要比我好上百倍，你……”
还没说完的话被硬生生打断，“啪”的一声脆响，程鑫结结实实扇了我一巴掌，她是真的愤怒了，因为这一巴掌很痛，很痛……
紧接着，她就抓起桌子上她刚买的蓝莓，一股脑扔在我的身上，没有趁手的东西，她就用双手不断撕扯着，“肖逝，你还算不算你个男人！……总把我往别人身上推，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让我爱上你，是不是那天我没多看你一眼，是不是我那天我晚回教室一分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是你让我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
她把我从椅子上推倒，自己也瘫在我的身上，趴在我的胸前痛哭……
我的心又何尝没被撕扯着，缘分就是这么巧妙，有时候一个眼神就会改变终生……
时间追溯到大一的一次晚自习：
……
“肖逝太卷了，你看看他那人模狗样的样子，难怪跟我们玩不到一起，活该！”
“哎呀，你小点声音，别管他，咱们走，回寝室打游戏。”
即便是带着耳机，我也能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经过一个学期的磨砺，我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交不到朋友，除了靠学习来麻痹自己，就是看一眼离我不远处，同样低头学习的校花，全学校男生的女神。
我并不崇拜她，更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她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气质让我感到很好奇，有时候，我又不想看她，她身上的一身名牌正好跟我形成了对比，这会让我更加的自卑。
没想到，只这么一眼，就出了问题。
“你他妈看什么看，瞧你那穷酸样。”
声音从我的后排传来，来上自习的人不一定是本班的学生，这一点因为苏子寒的缘故大家早就习以为常，我也没理他，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假装没听到，继续写着作业。
“算你识相，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村里来的，没爸管的野孩子。”
“你说什么？”
我摘下了耳机，放下了手中的笔，回头看着他。
“哟，说到点上了吧？”
此时，班长很是大义凛然的出声制止：“上自习不要讲话。”
结果被那人骂了一句，瞬间老实了。
打架我从来没服过谁，从村里的时候，我就是出了名的混子头，如今碰上侮辱自己父亲的人，我的双拳早已经攥紧。
“来来来，打我呀……你敢吗你，我妈是院长，你个土炮子，敢打吗？”
我强行稳定了一下情绪，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没曾想他直接一拳打在我的脸上，“看你这个样子，就欠揍！”
此刻，毫无疑问我已经成为了万众瞩目。
我想打回去，甚至打死他的心都有，可一想到自己努力考上的大学，母亲还在家里起早贪黑的挣钱，我就强行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躲闪不及，一连被他打了三拳，直至苏子寒强行唤醒班级凝聚力，那些属于我们班的男生们才看在苏子寒的面子上制止。
而程鑫，刚从外面回来一分钟，站在教室门口，正好看到了我站着不动挨打的画面。
我为了清洗嘴角的血丝路过她身边。
“你就这么站着挨打吗？”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拳头不能解决的问题，理智可以……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
回到现在，我看着怀里的程鑫，终于，等她哭累了，我才把她扶起来，将她抱在了沙发上，这时，我才看到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和那连妆容都遮盖不掉的黑眼圈！
我又是一阵心痛，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她仍在我怀中哭泣着，“不哭了，程鑫……下午，我带你去放风筝。”
她的身躯仍然没有节奏的抽动着，在哽咽之中她终于说道：“肖逝，我给你时间，还是那句话，程鑫在等你，等你来娶我……”
“好了，放开我吧，我给你洗蓝莓。”
“那是给你买的。”
“我不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