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去回雁楼寻曲洋，令狐还是救了仪琳
英雄救美也是讲究方法的。
王乙这方法就不怎么对，是换不来以身相许或暗生情愫的。
因为他一出现，就强横地把田伯光打跑了。
被救的仪琳根本就知道，如果换了其他人来，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能救出她。
并且懵懂无知的仪琳，都有可能不知道，她被田伯光拦在洞里是个什么样的危险。
可能还以为田伯光说的“陪他睡觉”，只是像和师姐们晚上做完晚课，回禅房通铺上，大家肩挨着肩地真的睡觉呢。
正确的方法，得是要让被救人看着、听着，你是九死一生、浑身是伤。
那样才能让被救人看出了你的努力，并且也让被救人知道，如果没人来救他是多么得凶险。
就像如果王乙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令狐冲按原定路线救出仪琳的情形一样。
所以，王乙就只得到仪琳的一句：“感谢小施主相救之恩！不知施主是哪派的师兄？”
王乙按着身体的年龄，是要比仪琳小的。
这两三个月炼的国术功夫，个头长得快，加上热晒雨淋，外表上倒显得比仪琳大了。
不过，在心理上，王乙的确比仪琳大。
他面色平常地回答到：“师兄说不上，我不是你们五岳剑派的弟子。我是洛阳金刀门的正宗嫡传王天霸。”
“我师父说过：洛阳金刀门也是正道门派，那我就叫你王大哥吧。王大哥，感谢你赶跑那个恶人，我会念经向菩萨祷告时帮你祈福的。”
然后，仪琳就规矩地回到山洞里面，念经等待着雨停了。
仪琳的确就是个懵懂无知小尼姑。
她师父叫她不要跟陌生男人说话，她就真的一整晚地自个念经、休息，没有与王乙再有什么交流。
她师父说金刀门是正道门派，正道门派可以信任，她就真的一整晚都没怎么害怕和防备王乙的。
一点都不知道，正道门派也有可能有恶人，恶人也有可能冒充正道门派。
“王大哥，你们金刀门来了几多人啊？哪个师叔师伯带队的？”
两个闷葫芦了一夜的人，在看到了前面的衡山城时，才说起了话来。
“我一个人来的。你们恒山呢？”
“我们来了十几个师姐，是我白云庵定逸师父带的队。诶！我们到了，我要回去找我师父师姐了。”
现在还是清晨，王乙在一个面食小店，要了几份面食和豆浆，就向店老板打探回雁楼在什么位置。
打探回雁楼，倒不是要二救仪琳。
并且，他相信有自己昨晚那出手，各个人离开山洞的时间都不一样，仪琳不大可能再会被田伯光要挟到回雁楼。
他是知道在回雁楼可以遇上曲洋，那样可以把嵩山派来袭的消息告诉他。
然后，自己再去打晕向大年，还人情。
这个给消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
自己就昨天，打了一顿华山派几个弟子，在江湖上还没什么名气。
就这样说个捕风捉影的消息，没人会信，还会以为是魔教来挑拨离间的。
而去回雁楼，遇上曲洋，识破曲洋，再将消息告诉曲洋，曲洋再告诉刘正风，分量就不一样了。
此时店老板笑道：“回雁楼在西城西糜路。客官是要准备去尝尝回雁楼的血鸭？客官真懂我们衡山！”
“唦啦啦啦！”外面又下起小雨来。
令狐冲从昨天到今早，心里都是甸甸的。
今早天蒙蒙亮，他就已醒来。
他的那些师弟，往日天亮就要练功。难得师父、师娘不在身边，正在睡懒觉。
他烦闷！
烦闷，他连单独保护师弟们安全的实力都没。
烦闷，他这几年闯出的，隐隐五岳二代弟子第一人的信心，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只在洛阳一带有点名气的金刀门，的弟子打破了。
游荡了两条街，天就大亮了。
他想喝酒。
他拉了个路人问。
路人说：回雁楼的血鸭下酒最好，最近江湖人士多，回雁楼很早就开门，很晚才打烊。
“伙计！一份血鸭，十斤烧酒。”这样，酒就喝上了。
令狐冲很快就在烦闷的沉思中，喝个半醉。
王乙买了个油纸伞，冒雨前去回雁楼。他有个习惯，做好的计划，只要不是完全不可抵抗力，他就不会让他中断。
“伙计，三份血鸭，两斤烧酒，送楼上。”
伙计瑟瑟地说：“客官，你还是先别上去吧！楼上在打架呢！”
果然，此时回雁楼上有“乒乒乓乓”的兵器打斗声。
还有人在骂：“我真是倒了大霉了，遇见你这个小尼姑，逢赌必输。你快给我走，快给我离开这里。别在这里，传霉运给我”
另一个声音道：“令狐兄，你这又何苦呢！你快起来认输吧！我敬你是条汉子，才没直接一刀杀了你。你的血流不到那个天松搬来救兵。”
王乙心里奇怪：“咦！仪琳不是去了找她师父了吗？怎么还是被田伯光抓这里了。
令狐冲，昨晚不是没救过仪琳吗？怎么又同样出现在回雁楼，还是用同样的桥段救仪琳。”
一切答案，冲向去问就好了。
他两步跨上二楼。
果然见到令狐冲与田伯光，各自坐在一张凳子上，在窗边的位置面对面比着刀剑。
王乙大吼一声“田伯光”，“八步赶蝉”疾速而去。
“令狐冲，这次比试不算！我有要命的仇人追上来。”
说出第一个字时，田伯光跳出窗外；到说完整句话时，已落在四丈远外的一座高楼的顶上。
王乙只是在树与树间的跳跃，没田伯光轻功那样能轻灵高跃。
在这房屋瓦顶间的运动，他的“行游腿”运使自如。踩着瓦片奔跑时，照样可以崩出“八步赶蝉”。
落到四丈外的高楼顶上的田伯光，回头想看看王乙追到什么位置。
发现王乙已跑过了两个房顶，落在他所站高楼的瓦面，离他在一丈距离以内。
当倒抽一口冷气，吓得鼻孔没肉。不费时间转身，便用力一点，倒着身体就往另外一四丈外的房顶跃去。
此时，回雁楼内传出令狐冲的声音，“田伯光，你输了就是输了。‘有仇人来不作数’这个，可不在我们的比试规定里。快回来给你的仪琳师父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