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淡定
“阿狗啊,真是让姑娘真心错付了,实乃我的不是,对不起。”阿狗的心中满是歉疚。
“你且瞧瞧,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罢了,竟如此看不上我!哼!究竟凭何!本姑娘满心满眼皆是你,你不愿也得愿!”那姑娘柳眉倒竖,娇嗔不已。
“人家已然言明不喜欢你了,你这般岂不是蛮不讲理?”闻桐忍不住与之激烈争吵起来。
“吵什么吵!”
身后那仿若寒潭之水般冰冷冷的声音骤然传来,刹那间,所有的争吵声便戛然而止。
“我相中你府上的小侍卫了,你是给人还是不给?”庾清毫不犹豫地直接向凌赫羽讨要。
“将军您不知晓,方才阿狗已然明确拒绝于她,可她仍旧不依不饶。”
凌赫羽目光如炬,看向庾清。
“你可知晓阿狗乃是女子之身,倘若在那男女之事方面无法满足于你,你也甘愿?”
闻桐听到将军的话瞳孔放大,不愧是将军,出口成脏……
“啊?你不答应也就罢了,怎的编出如此荒诞不经的理由?”庾清满脸的难以置信,并向他投去满是不满与怨怼的目光。
“本将军岂有骗你之理?”凌赫羽居高临下,气势凌厉,仿若苍鹰俯瞰蝼蚁。
这一番话,直接将那小姑娘吓得泪如雨下。
“呜,你竟凶我!你凶我……”
凌赫羽却径直牵起庾清的手。
“我告诉你,休想占本姑娘半点便宜,你快把我手撒开!”庾清怒嗔道。
凌赫羽未置一词,直接拉着她的手摸向了阿狗的胸部。
庾清摸后,非但不再怀疑,反而一脸娇羞,轻语道:“这不太好吧!”她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这胸肌练得也着实太好了吧!(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嗯?”凌赫羽满脸疑惑地看向阿狗。
阿狗推开那伸来的手,全然不明白他们的表情究竟是何意。
“你不会一点也没有吧!”闻桐刚欲上前摸摸看,却被凌赫羽一把推开那只咸猪手。
“够了!阿狗既不愿意,此事到此为止。”
自那以后,为绝后患,他让阿狗当了暗影卫,只为他一人办事。
自此之后,除闻桐外,再无其他人知晓阿狗此人的存在。
同年,战事突起,他不愿让阿狗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之中,便将她迷晕,独自奔赴战场。
这些年,他对她日思夜想。
未曾料到,归来之时,两人竟已刀剑相向。
“闻桐,去给我查,阿狗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何事?”
“可是将军……这不太好查吧!我们在朝中留下之人极少,且都用于监视那些心怀不轨之辈了。”
“是查不了吗?”凌赫羽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阴冷得仿若九幽之下的寒霜,恐怖至极。
闻桐连忙应道:“能查,能查,我的大将军。”
“还不快去!”凌赫羽怒喝一声。
时君出了将军府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皇宫。
玲香手持抹布,正在擦拭殿中的柱子,只是来来回回地擦拭着同一处,仿若失了神一般。
嘴里还喃喃咕囔着:“也不知女帝此行顺不顺利。”
后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吓得玲香浑身一颤。
“谁呀!吓死我了!”
待看清来人之后,又激动道:“时君,你怎么回来的?”
“女帝呢?”时君急切地问道。
“女帝,对了女帝为了救你,出宫去寻求三公太尉的帮助了。”
“三公太尉?”时君重复了一遍,旋即转身离去。
玲香追了过去:“时君,你去哪?”
“去找女帝。”时君道。
玲香拉住时君的胳膊,劝阻道:“女帝此次出宫就是为了救你,你若再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我派人去捎个口信,你且在宫里等着。”
“我还是不放心。”时君推开玲香的手,施展轻功纵身飞向房顶,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这会轻功就是好,流连皇宫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玲香望着时君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
且说这边,许曼凝踏出三公太尉府之后,思绪便一直沉浸于方才三公太尉所言。
“倘若欲救出你口中的时君,除非三位大臣联名上奏,方可一试。吾这里倒是有一位人选,只是如今尚缺一位户部尚书。”
“那我去求他。”许曼凝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怕是难以行得通,这户部尚书乃是大将军的亲信,料想他断不会同意联名上奏。”
“没关系,我自行思量办法便是,至于另一位大臣,就烦劳太尉您了。”
时君乃是拼死救她才遭人抓走,无论如何,她定要想尽法子救出时君。
“女帝可要思量清楚了,即便联名上奏,也仅是能求得一个进府搜查的契机,倘若未查出任何端倪,像大将军这般的一等大臣,您可是要颁出罪己书的。”太尉面色凝重,出声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许曼凝微微颔首,而后款步向外走去。
身后又传来太尉的声音。
“你当真知晓其中利害吗?你在朝中本就帝位不稳,根基未深。倘若下了罪己诏,那便是彻底承认了你乃昏庸无道之帝君,届时怕是你的帝位都难以保全了。”
“谢过太尉了,曼凝心中自有分寸,有所为有所不为,此行便是曼凝决然要去做的。”
裴渊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虚情假意,可是看她短短三个月就圆满完成了那般艰难的水渠工程,他对她也是彻底改观。
他捋了捋胡须,嘴角扯了扯:“老夫活了四十八载,还从未见过如此固执倔强的女子,有趣,着实有趣!”
先帝驾崩之前曾召见过他。
先帝言道:“天降御旨,许曼凝就是最合适的女帝人选。”
他本还觉得此等言论荒唐至极,可如今,他竟有些信了。
说不定她一介女子还真能成就一番大事。
许曼凝前脚刚走,时君便匆匆赶到了。
“来了何不下来一叙,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时君纵身一跃,从房顶上飞身而下。
“您认识我?”
“不认识。”裴渊倒是显得气定神闲,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