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违规了啊
“妻主……”
“怎么?”
“没事,妻主可有想吃的?”顾沉舟想了想,轻轻摇头,把要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总之,他会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的。
他能感觉得出来,卫颜并没有多喜欢他,更多的,是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情。
他不想止步于此,也不甘心止步于此。
卫颜从来没处过对象,相处过的男性,除了亲戚,就是村里的大爷。
哪怕知道处境完全变了,也不可能想象得到,一个男人,心思能细腻到矫情的程度。
对于他的想法一无所知,只笑眯眯的说道,“你看着安排就行,我不挑的。”
知道马甲在顾沉舟这里什么都不是,也就不隐藏太多了,有点放飞自我。
用过饭,无所事事,就在家里看书。
她是想要当官的人,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得日夜不辍的抱几个月。
顾沉舟也处理家里的事,卫家产业很多,查的账目,也不过是在库房里的旧账。
下头的管事,都还没来回过话,他也得查庄子和铺子的账。
两人互不打扰,卫颜看书,他记账,偶尔会起身给她添上盏热茶。
卫颜也不多说话,目光对视,也只是弯了眉眼表示感谢。
顾沉舟有点看不进去,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阳光洒落在黄色的地板上,像是铺上了一层朦胧的白光,她随意将头发束在脑后,衣裳宽松,露出白皙的锁骨。
看书也没有正形,一只手托着下巴,偶尔皱眉,偶尔欢喜,侧脸上细碎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温柔得不像话。
她其实算不得很好看的长相,可他总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看,也最温柔的妻主。
“阿舟,你要是继续看下去,我不保证你会是什么下场。”
卫颜眼皮都不抬的提醒道。
再怎么淡定,有个美男目光灼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也会不自在的好吧。
顾沉舟忙收回目光,耳尖泛红,却壮起胆子说道,“妻主说说看,会有什么下场?”
卫颜嘴角勾了勾,“别勾引我,真不知死活,就等晚上的。”
她不能继续沉迷美色了。
什么都不做,科考的推举资格,不会飞到她的手上。
金榜上也不会突然显现她的名字。
虽然已经在锦阳认了个师父,至少能保证,自己能够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
但若是不争气,就是认了蔺山长当娘,也是没用的。
来“日”方长,不能耽误正事。
顾沉舟笑了笑,“好,晚上等妻主惩罚。”
卫颜:“……”
这种话,违规了啊。
她选择不继续探讨他的伤有没有好,直接转移了话题,“若是无聊了,就去收拾收拾,晚上出去。”
神女节是举国欢庆的节日,夜里更加热闹,她还没忘记,她参加了酒楼的算学大赛,自然要出门的。
顾沉舟一愣,“妻主这意思,我也能去?”
神女节,倒是不禁止男人出门。
不过大多数都是未婚的。
每年的这一天,不知道会传出多少佳话。
他有家有室的,还适合去吗?
卫颜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能去的,朝廷没有规定啊。”
以前是为了祭祀,现在天黑就祭祀完毕,剩下的时间,和拉皮条也差不多了。
清月王朝其实也不特别要求男的必须清白,普通人家没有特别讲究,只有越高门第的人家,才会纠结这些。
神女节,厮混的多了去了。
说句不好听的,清月王朝能够在力量体系没有变化的情况下,还能由女子统领,得益于繁衍的特殊。
故此,男女婚前情难自禁,不算什么罪过。
不过是有了门户之见,才能分出很多东西来。
普通人家真不在意这个。
她只管看书,然后傍晚在府里的神女像前面,说了几句祷词,敷衍而随意的完成了祭祀。
不管信还是不信,她也不想打破这种风俗。
试图挑战规则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不可能名垂千古,只会被挫骨扬灰。
结束了祭祀,她就带着顾沉舟前往酒楼。
临走前,横插了一个隋瑜进来。
卫颜自然不愿意,虽然这男的长得还可以,可是死人脸,谁没事愿意找这种晦气。
她皱眉,“我们夫妻出行,你非要一起,脸皮是不是厚了点。”
隋瑜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坚持要上马车。
鸿腾酒楼每年的大赛,请人出的题目,都是有水准的,根据消息得知,甚至有教学署的致仕官员。
这些人,出过毕业考的题,偶尔也会有参与科举出题的。
历届的题和答案都不公布,想要得知出题的风格,自然不能错过这次盛会。
他孤身一人,连行李都没有,总不能靠双腿走过去。
卫颜不特意给他安排出行的马车,就只能打扰她和她的小情郎了。
他执意要上马车,表面还是尊贵的世家女身份,随行的侍奴根本不敢碰他。
卫颜也不好真的动手,只能忍了气,可还是一脸不情愿。
顾沉舟勾着她的手指,不方便说什么,轻轻捏着她的手指,安抚她的心情。
卫颜平静了些,也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了,既然都为了履行对隋瑜的承诺,得罪了隋静,就不该埋怨。
要把这段关系处好才行。
不然做都做了,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但是觉得隋瑜太没自知之明了,总归是心里不快,索性也不说话了,觉得累,便靠在了顾沉舟的怀里。
有了肉垫,舒服了很多,调整了姿势,索性靠在他腿上休息。
顾沉舟顾及隋瑜在场,略微有些尴尬,到底也没说什么。
伸出手,轻轻按压着她的头,神色也温柔。
贤惠的模样,令隋瑜嗤笑一声,这大抵就是世家男儿的模样了,一辈子围着一个女人转。
卫颜听到他的声音就烦,刷地睁开眼,“你笑什么。”
隋瑜睨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总归不是笑话她和顾沉舟。
所有人都告诉他的,他的未来是这样的,必须过这种生活。
若是他一直没出过门,大概,也会这样吧。
可他们让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让他读了史书,也让他看过了崎岖路,绵延的山峦。
又让他回去,围绕着一个女人打转,试图把滋生了野心的野兽关回去,哪那么容易。
不过,他发笑的原因,没必要和卫颜解释。
卫颜也不是要解释来的,就是看他不爽,“你坐的我的马车,吵到的是我的耳朵,你说说,和我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