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徒弟
程许棋也不是打嘴炮，上一次在会议上遇见李春，顾向前怕程许棋被占便宜，还特地让她上洗手间避开。
这一次在晚宴上又碰见他了，顾向前穿着梁女士给他做的西装，带着程许棋出席晚宴，也不知道顾向前对李春是有点什么致命的吸引力，李春一看到他，眼睛就离不开了，要过来敬酒。
趁着敬酒的时候动手动脚的，顾向前脸色已经十分不耐烦了，程许棋这时候站了出来，左手举着高脚杯，右手毫无痕迹地把李春放在顾向前肩膀上的手拨开，自己跟他敷衍地握了个半掌就放开。
“您就是李总吧？久仰大名哈，我是顾经理的助理，我叫许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李春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程许棋，也知道她是故意帮顾向前来挡自己的。
“你好你好，顾经理的助理都如此不同凡响，这放眼望去，也就程助理最年轻靓丽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程许棋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她没跟李春介绍自己姓程，只说叫许棋，第一次见面介绍的话，正常人更有可能称她为许经理。
这只能说明，李春早就调查过顾向前了。
“陆经理怎么没来？”李春又把手攀上顾向前的肩膀，从身后凑近问道。
程许棋见文的不行，又见顾向前脸色越来越差，又要顾忌这个场合不能发火，程许棋只能假装手滑了没拿稳酒杯，把那杯红酒全部撒在了李春的西装上。
“哎哟！李总真对不起，我喝了两杯手不稳了，抱歉抱歉，你这西装贵吗？我赔你。”
程许棋边说着还边上手，也不用纸巾手帕之类，直接用手掌把那点红酒拍匀了，使得李春银色西装身前暗红一大片。
李春有些气急败坏地拨开程许棋的手，尽管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但是又不好发火，还要装作大度的样子：“没事，程助理也不是有心的。”
桌上的人大都是知道李春的为人的，也看出来了程许棋的“护主心切”，都在遮着嘴笑，但都是笑话李春的，没有一个是笑程许棋不得体的。
李春的秘书领着他去换衣服去了，程许棋叫来服务生把地板打扫干净，自己又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饭。
桌上有一位中年女士却对她竖起大拇指：“小姑娘好厉害啊。”
有人开了头，另外一些人也都跟着附和，都是夸程许棋的。
程许棋连忙摆手：“哎哟没有没有，我真是手不稳，给我们家领导丢人了，回去就得挨罚。”
顾向前勾起嘴角笑了一声，这是提醒自己要奖励呢。
程许棋还是拎得清，就算桌上的人都看出来了，也都知道她是故意整治李春，但她自己可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这桌上传出去了，她以后还怎么混。
就在程许棋跟饭桌上的人迂回周旋的时候，顾向前掏出手机给陆新发了条信息。
“你徒弟真是有出息了，泼了李春一身红酒。”
陆新这边也在吃饭，大概过了十分钟才回信息。
“李春又占你便宜了？”
“没占到，被程许棋拦住了，还废了一套西装，气急败坏走了，这会儿程许棋正在桌上接受别人的奉承和表扬呢。”
陆新看着信息也能想象出来那边是怎么样的场景，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
顾向前在那种场合下不好发火，但是程许棋出现点“小错误”就非常合常理，没人会怪她。
当然，李春也不能明着怪她，这是商界的规矩。
李春心心念念想要再次搭上知本这艘大船，带着秘书到处飞，哪里有商务活动都少不了他的身影，现在不是在他的地盘，就算吃了瘪，他也不敢造什么次。
程许棋跟着顾向前这棵大树，自然也什么都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还是一只纸老虎。
但第二天，纸老虎身边的母老虎来找到程许棋。
会场上的咖啡顾向前不喜欢，所以就没喝几口，这会儿正听得昏昏欲睡，程许棋想着出去给他买一杯回来。
人刚走到会场门口就被拦了，程许棋打量着眼前拦住自己的女人，一头波浪卷，妆容精致，身材火辣。
是昨天跟在李春身边的女人。
“是李总秘书？”程许棋问。
秘书挑眉：“是。”
“你拦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程助理泼了我老板一身红酒，他的西装拿去干洗了，能麻烦程助理去给李总送一趟么？”
程许棋呵笑道：“你老板什么德行你最清楚，你让我去送衣服？我是年轻，我不是傻。”
“哦？程助理犯错在先，竟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就是故意的，心里爽都来不及呢，还歉意？你老板三番四次骚扰我领导，我领导大度，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发火，我可不一样，我还没转正呢，惹点祸大不了回去老板把我开了，但是你们老总的面子，可就一点也没了。”
秘书不知道这小小姑娘竟然这么厉害，一时语塞：“你！”
程许棋剔了她一眼，不屑道：“长得这么火辣，干什么不好，你给李春当小秘？”
说完也不顾她是什么反应，程许棋拨开她，拿出手机假装拨了个电话：“领导，我出去给你买咖啡，李春秘书把我拦了，我二十分钟要是没回来，你可以报警了。”
说完挂了电话，大摇大摆出去了。
其实她也就虚张声势罢了，电话是当着秘书的面拨出去了，但是顾向前根本没接。开会前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根本不知道有电话打进来。
程许棋出去好一会儿，顾向前想着看陆新有没有给他发信息，这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程许棋给他打了个电话。
但是这会儿程许棋已经拿着咖啡从后门溜回来了。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顾向前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没事，”程许棋说：“就是想问你想喝什么，你没接我就按你平时口味买了。”
“哦…… ”顾向前没有怀疑，又继续浑浑噩噩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