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中往事
天地初，四方混沌，盘古始开天地是为元始天王，后又被人尊称为“天父”；后来从石头缝的积血中蹦出一个女子，自称为太元玉女，也就是后来的“天母”，她天生丽质，是混沌的精气所化出的精灵。
但是由于混沌之气的包罗万有，令太元玉女的身体非常不稳定，可以说她是半神半魔之身…此时天地之间已经生出许多的神灵，许多的妖魔，然而却没有丝毫的秩序可言。起初是太元玉女统一了元始灵界…当时的元始灵界不同于如今的灵界，各种飞禽走兽良莠不齐。元始天王为征服元始灵界曾同太元玉女在嵯峨山大战三天三夜，可没想到两人竟因此而互相爱慕…最后结为连理。
“后来，天母有了身孕…可因为她体内仍有浊气，时而还会情绪异常…为了能同天父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她自私的通过这个胎儿对自身进行净化并把不需要的杂气迫入其中，功成之后她强行取出这未成形的血块置于荒野…”
不知什么时候小启明已经趴到了师父的胸膛上，故事听到这里她不由得张着大大的嘴巴唏嘘不已“啊…天母怎么这样啊！那…那内个血块就是…”
“那血块亦是混沌精元的一部分，数年后成长为天妖…元始灵界也因天妖的出现而一分为二，也就是形成了如今的灵界和魔界…”
“哇唔…原来灵界和魔界是同宗一脉的啊…”
“小臭孩儿！膝盖不疼了？师父可是要睡了…你还闹吗？”
“唔…不闹…我不闹了…”启明手脚并用又往师父的身上爬了爬，看样子她今晚就打算这么睡了。徵慕轻声笑了笑，抬手招来被子盖在了小娃娃和自己的身上。
“师父你说天母怎么忍心…”徵慕挑眉以示警告，启明抬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后才乖乖的趴了回去。感受着师父胸膛的起伏，丫头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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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随主人冲锋陷阵，从不吝生死，如今大局皆定，难道便是兔死狗烹之时了吗？”
“七万年！我与你七万年的情分！难道就抵不过区区几句飞短流长的谣言？！”
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被身上重重铁链禁锢的女子跪坐在天外天的诸神面前早已声嘶力竭。高高在上的神明，静静的睥睨着这一切。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冰冷的味道，炸裂在她身边的一道道惊雷，足以禁锢住慢慢流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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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启明？启明你怎么了？”徵慕睡梦间感觉到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竟没想到是这小孩哭湿了的。
“七万年呐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被师父唤醒的小丫头仿佛仍沉浸于刚才的噩梦中一般，不停的喃喃自语道。这可把徵慕吓坏了，他在启明的只言片语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人——那个被自己主人舍弃、被族人避之不及，绝望之际冲破天命感的飞升上神的白鸾。白鸾跟随元始天尊可不正是七万余年
“启明你是梦到什么了吗？”“梦？原来是梦啊”启明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刚才的梦境是那样的清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哭红了双眼。
“梦里我好像是被绑着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啊”
“都怪师父，师父不该给你讲那些故事的”徵慕一边安抚着小丫头的情绪，一边心中犯起了嘀咕：这孩子怎么会梦到白鸾上神飞升前的景象呢？自己明明从未跟她提过白鸾上神的事啊？而且在梦里她还是绑着的，这明显便是白鸾上神的视角啊！
丫头眼泪汪汪的看向自家师父，期望能得到一些安慰，但就是这一眼，不由得让满是疑惑的徵慕心头一震——启明的眉眼与白鸾上神本就有六七分相似，虽是噙着泪水楚楚可人的模样，但还是让徵慕不由得犯怵，毕竟当年的那位上神最是看不上他这个天地间的第一只丹顶鹤。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启明摇了摇出神的师父，这奇怪的气氛真的是让她太不舒服了！
徵慕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轻轻的点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故作轻松的安慰道“没什么，没什么师父今天带你去九重天上玩一番，如何？”
“真的嘛？师父说的是真的嘛？！”
“启明，你震死师父了…”小家伙别提有多开心了，一下子就忘记了那个不开心的梦，到天上玩…她可是想都没想过呢！
放眼整个灵界，也只有徵慕敢带“外人”来仙界。不过这一趟也不是纯粹来“玩”的，他始终忧心小娃娃的身体，不抱着她来给太上老君看看还真放心不下，更何况那个梦属实奇怪！
“介是哪里啊，师父？”在徵慕怀里的小启明探出小脑瓜，望着兜率宫的牌匾很是好奇。
“介是道德天尊住的地方呀…”
“唔？老君？老君怎么住的这么偏吖！”
“亚神…师尊请您进府等候，他一会儿便来…”小童看到徵慕的到来倒也是司空见惯的样子，对于他怀里的崽子更是不敢多问。
“你家师尊又在炼丹？”
“正是…”
小启明瞪着大大的眼睛打量着兜率宫，那满院的荷花以及一大池塘的鱼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反而在池塘深处悠哉悠哉的几只仙鹤让启明来了精神。
“哇哇…是鹤，鹤诶！”
“嗯，是鹤…”
“师父师父，我要下去…我要跟它们玩…”
“启禀亚神…这仙鹤被我家师尊惯坏了，怕是脾气不好，恐伤了…”小童看到徵慕正要把小孩放下来，急忙阻止…这几只“大爷”可是一言不合连太上老君都蹬呢！
“无妨…晾它们也不敢！”
“大白鸟，大白鸟你们过来啊…到我这来，我们一起玩…”几只高傲的仙鹤抬腿踩着水，全然不理会池塘边的奶娃。
“叫你们过来呢！装什么聋！”
“哇！师父你好凶！唔？嘿嘿…还真的过来了啊…”一旁的小童可是看傻了眼，这…这不正常啊！颠颠飞过来的七八只丹顶鹤心里都是通通的，它们刚刚可没看见宗主也在啊，该死！看样子那小女孩还是宗主带来的…这可得好好款待着…
“大白鸟…你们都不够肥呢…老君说他养了一只最肥的，今天它怎么不在？”肥？徵慕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哪里肥了？这明明是健硕！
“徵慕…又打我丹顶鹤的主意？”太上老君摇着拂尘乐呵呵的踱步出来。
“老君…那只肥肥的呢…我好久没见到它了！”
“哦？肥的…肥的…出去消食了…”启明深蓝色的眼眸暗淡了一下，小家伙本以为这次能到它家看望那只肥鹤呢。
“启明，去跟白鹤们玩吧…师父跟道德天尊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