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好了，魔女是这样用的！
清晨。
赛璃打着哈欠穿着一套粉色睡衣，从收集装置中取出萃取后的鲜红透明的粘稠溶液，倒入杯中，细细品味着饮下本周份的血蜜。
之后梳好头发，将粉色发卡扣好。
镜子中倒映着她那可爱精致脸庞。
四天了，并未发生她预想中那种欺负、玩坏、恶堕的付费剧情。
这个富家少爷除了冥想就是锻炼、阅读，要不就是捣鼓手艺活，对自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总是念叨着什么“太弱小了，需要力量”，“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之类的。
看起来似乎缺乏亿点点安全感。
这与传言完全相迥的事实，令银发少女又忍不住猜疑，难道是自己魅力不足吗？
她仔细端详镜中人的容貌：
若含秋水比红宝石更美丽的眸子大而明媚，琼鼻挺拔，樱唇粉嫩小巧却不纤薄，肌肤白腻赛雪，一张俏脸精致无暇。
毫无疑问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摇摇头，将莫名的想法抛之脑后。
她不禁又想起将自己送走的母亲大人，明明自己为了家族付出这么多，却连一句公式化的嘘寒问暖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神色一黯，眼眶也有些发红。
自己在母亲眼里，只是必须听话的工具吗？
“桀桀桀！”
窗外，邪恶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噫！成了，我成了！”
楼下草坪上，站在由昂贵灵性物质组成的繁复仪轨中，亚诺摁耐不住兴奋地喊出声。
这是用来链接灵境的辅助仪式，能够搜寻、强化沟通与使用者灵魂匹配的灵境。
第一次实践，饶是恶补了不少理论，依旧失败了很多次，好在按照书上所说自己灵觉异于常人，不需要布置特别繁复的仪轨。
灵境，是每一个升华者成长的必经之站。
除了磨炼战斗技艺，收集素材外，便是用各种方法取得灵刻。
无论是权贵还是平民，天才亦或庸人，哪怕是人间圣者，凡世之神，只要想运用灵能技艺，也就是施法，灵刻便是关键一环。
之前的“莫瑟”心思一点都没放在修行上，成为觉醒阶升华者好几年，从未进入过灵境。
可亚诺不一样，他深知这个世界的水深着呢。
况且万一什么时候马文反应过来又来找自己麻烦，没有力量应对可不行。
他一抬头，恰好看见赛璃在窥视他。
他露出爽朗的笑容，就如初生曦日一样，朝着她招招手，示意这位子爵千金下楼干活了。
顺带着，打开了系统面板。
进入面板【组队】界面，
【是否将从者：赛璃·安柏休（水银阶）添加进小队？】
【是/否】
在游戏中，灵境虽说是两周刷一次的单人副本，但却允许玩家召唤自己的npc从者。
现在他与赛璃签订的契约，恰好令系统将她判定成了从者。
亚诺自然是选择【是】
【添加成功，双方将在扣除等级修正后，共享30经验。】
嗯，万事俱备。
几分钟后，少女穿着漂亮的女仆装下了楼。
“做好准备，今天会很辛苦。”亚诺笑眯眯地对赛璃说着。
近了，她一眼认出这是强化灵魂与灵境联系的仪轨。
通常，只有低阶升华者需要获取灵眷时，才会用仪轨辅助灵魂沟通、前往灵境。
赛璃一歪头：
“您这是要探索灵境？”
“是的。”
“请恕我无能为力，灵境探索只能由升华者独自完成，不过鉴于您实力低微，只会出现在一度浅层，危险性不大。
我会好好看住您身体，祝您武运昌隆。”
银发眉眼低垂，双手交叠在身前，说着场面话。
“你很懂哦。”
亚诺似笑非笑地看了赛璃一眼，直接站在仪轨上，“待会可有得你忙。”
赛璃闻言黛眉轻蹙，不知亚诺在搞什么鬼。
“等会儿你自然就明白了。”
亚诺说完，躺下闭眼，发动了仪轨。
赛璃看着亚诺完全不设防的躯壳，来到他身边蹲下。
一根尖锐冰枪凭空凝成。
冰枪在空中没有目标地上下沉浮，她鲜红如血的瞳眸定定地望着地上青年毫无阴霾的帅气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下，契约中不可主动伤害亚诺的限制对她而言并非无法绕过。
只要多一点点决心，自己就能趁机离开这座伤心之城。
从此摆脱母亲的控制，摆脱这个男人的控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
就在她犹豫之际，灵魂与灵境相连的“门”自行打开。
接着灵魂开始自发穿过“门”，前往灵境。
“什么！”
赛璃娇躯一软，倒在亚诺身上。
灵境，一度浅层。
亚诺看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赛璃，又瞧了瞧四周完全不知大祸临头的灵境生物。
嘴角止不住露出邪魅的笑容。
看好了，魔女是这样用的！
在两人进入灵境后不久，无冬市上城区一幢老旧小楼内。
一本黑色羊皮书正神奇地悬浮在半空，无风自动。
若能有忍者级别动态视力，便能发现随着书页飞速翻动，细密的墨色文字正不断在空白书页上浮现。
突然间，书页不再翻动，文字自然也停止增长。
一只素手从一旁探出，将书摘下。
手主人是一名丰腴美妇，若亚诺在此，必定会认出她正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碰过的第一個女人。
她有些奇怪地翻动书页，细细阅读着其中的“启示”。
很快，她脸色大变。
因为书页上的文字生成后又消失不见，接着又生出新内容又再次消失不见，如此往复循环。
就像一个卡文的作者写不出能令自己满意的内容而不断修改。
“这！福音启示为何会发生变化？”
前所未见的现象使她本能地感到不妙。
她赶忙来到一旁的男人面前。
正是被亚诺认为是“丈夫”男人。
男人眼神空洞，呆呆地杵着，不像个人，更像一个人偶。
美妇咬破指尖，用殷红血液涂在男人脸上涂抹。
很快，怪异的血色符号被她绘制在他的面庞。
那双无神的眼瞳缓缓闭上，再次开阖时，深邃幽光便从中而发：
“何事？芮姬？”
“司教，福音出现异常情况！”
芮姬跪在地上，捧着羊皮书，慌张又恭敬地报告。
接过福音书，被称作“司教”的男人眼睛鼓瞪看着手中正在“卡文”的福音书陷入沉思。
他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手指，鲜血淋漓都不自知。
很快，男人理解了一切，眼中透射出骇人光芒：
“是变数在干涉福音！”
“复生仪式容不得不安定要素，这一次，魔女必将复生。”
“爱，必须用真挚的勤勉回报！”
“去，召集指头，找到他，然后抹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