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从洋务看晚清的命运(4)
话说那清朝末年,朝野上下,风云变幻,郭嵩焘老大人一番肺腑之言,道出了洋务之路的崎岖与隐忧。他悠悠叹道:“哎,诸位同僚,瞧瞧咱这洋务的摊子,战呢,胜算几何?守呢,又守得住几分?和呢,更是被扣上了‘辱国’的帽子。这战守和三字,真真叫人难以启齿啊!说到底,办洋务嘛,不过就是琢磨个应对之策,求个自保之道罢了。”
郭大人又言:“朝廷那总理衙门,自打设立以来,专司洋务,一晃眼便是三十载春秋。可咱们这些个官员,脑子里还装着南宋以后的老黄历,一提和就脸红脖子粗,觉得那是丢了祖宗的脸;一提战,嘿,那腰杆子立马就硬了,仿佛打了胜仗就能重回盛世。这习惯,几百年了,根深蒂固啊!”
他更深层地剖析道:“洋务与中务,本就如同水乳交融,尤其是在那权力的舞台上,更是难以截然分开。故此,老夫斗胆建言,不妨让军机大臣们都挂上总理衙门的头衔,如此一来,大家伙儿围坐一堂,共商国是,对洋务、中务之事,都能通盘考虑,细细筹谋,说不定能有些新气象。”
再瞧瞧那朝廷的权力机器,新与旧,洋与土,时常是摩擦不断,火花四溅。就拿那轮船招商局来说吧,简直就是新旧之争的一个缩影。话说1886年初春,李鸿章李大人在《遵议维持商局疏》中,那是慷慨陈词,力挺轮船招商局:“诸位可知,这招商局,乃是咱们与外洋船坚炮利较劲的前沿阵地,为的是保我中华之利权不受侵犯。因此,老夫斗胆请旨,免除北洋三口对招商局轮船的出口税两成,以示朝廷对本土企业的扶持。”
李鸿章大人接着说:“朝廷啊,您瞧瞧,咱自家的轮船,与那沙宁船(此处指外国轮船)在海上并肩航行,本是平等竞争,何分高低?故而,招商局轮船运漕之事,理应享受与沙宁船同等的待遇,银两支给,一视同仁,既不加扣,也不减免,更不能从中抽取什么海运局的公费,以免让这辛辛苦苦的企业再添亏损。”
可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轮船招商局,那是总理衙门的心头肉,但免税这等大事,还得户部点头才行。户部一听,眉头紧锁,说道:“招商局啊,说起来同治十一年(1872年)就有了,可咱们户部愣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招的商,怎么集的股,更别提有没有用过官家的钱了。这账本上,可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啊!”
户部大人又翻起了旧账:“想当年,光绪二年那会儿,两江总督沈葆桢大人奏请把美国旗昌公司并入招商局,还特地请求朝廷从浙江等省划拨官款支持,这才算是招商局第一次正式上报户部。可打那以后呢?哎,咱户部就像是个被遗忘的角落,招商局的事儿,咱们是知之甚少啊!”
这一番话,道出了轮船招商局免税风波背后的复杂纠葛,也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洋务与旧制之间的深刻矛盾。洋务新政,本是强国富民之策,却因体制之弊,步履维艰。郭嵩焘的忧虑,李鸿章的坚持,户部的疑虑,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个时代变革的艰难与不易。
哎哟喂,您听说了吗?那轮船招商局啊,十年来,官家的本儿赚了多少,亏了多少,还有商界的行情是起是落,愣是一丁点儿都没跟户部报备过,户部那头啊,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找点蛛丝马迹都无处下手。
户部大人那是一肚子的苦水:“瞧瞧这奏章,前后说的都不搭边儿,利息银子咋算的,也是一笔糊涂账,连个影儿都没有!”于是乎,一纸圣旨下来,北洋的李鸿章大人、南洋的曾国荃大人,您们二位可得给户部个交代,招商局这些年,官家的银子借了多少,还了多少,现在还欠着哪省多少,再细细查查这前前后后八年里,那七十七万两的官本儿,到底是个啥情况,得给户部个明白账!
李鸿章大人一听,那是赶紧表忠心:“皇上英明,咱们这轮船招商局,那可是洋务新政里的重头戏,臣等自然是殚精竭虑,小心经营。”可户部大人呢,铁了心要较这个真儿,直接给怼了回去:“想当年,您和沈葆桢大人高瞻远瞩,创立这招商局,本想着与洋人争利,让咱国家富强起来,结果呢?十年下来,本金利息没见涨,倒是欠了一屁股的官款洋债,这账,怎么算得过来?”
户部大人那是越说越激动:“说什么利权,上面没到国家兜里,下面也没落到商人手里,全让那些中饱私囊的官员给捞去了。唐廷枢、朱其昂之前被参,徐润、张鸿后来也栽了跟头,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还想把这亏损赖到海上打仗上头,哼,门儿都没有!”
说到这洋务与旧制的纠葛,沈葆桢大人那是深有感触:“这天下的洋务啊,归总理衙门管;财赋呢,户部说了算。要想洋务办得顺,总理衙门得知道户部有多少钱;户部呢,也得清楚各关口的银子,这样才能随时支援洋务。可如今这局面,哎,难啊!”
这场争执啊,说到底还是部门间的权力斗争和利益纠葛,但也让大伙儿看清了一个事实:这“自强”的实政,跟洋务那是分不开的。有些人啊,天天喊着学洋人的公法,整顿海防,练兵造炮,以为自己抓住了要害,其实啊,都是慢半拍的活儿。咱们跟洋人的关系,不就那么回事儿嘛,和和战战的,通商跟打仗,就像连在一起的鸡,谁都不敢先动。打仗,有时候也是为了谈和;用兵,说到底还是为了通商。
可真正救急的,制敌于先的,还得看商务的兴衰,那可是关乎国家兴衰的大事啊!陈炽老兄就看得透彻,他说咱们这三十年洋务,错就错在只学了皮毛,丢了精髓,舍了根本去追求那些枝节,结果钱花了,力也费了,还是让人家给比下去了。要是同治初年那会儿,咱们就知道培养人才,改革政事,从根儿上强起来,那现在啊,早该把英俄那些个列强甩得远远的,哪还能让个小日本给咱脸色看呢!
哎哟喂,各位看官,今儿咱们得聊聊那些个高瞻远瞩的大人物们,他们是怎么看待这“洋务”与“时务”的纠葛,又是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徘徊探索,寻求国家自强之道的。
您听陈炽老先生怎么说:“哎,说起来这西人的机器制造,那可真是了不得,但咱们得明白,那不过是西法的一层皮儿,里头的精髓啊,还得靠咱们自个儿的人去驾驭。你看看现在中日之间那档子事儿,不就明摆着嘛,有机器没人会用,跟没有也差不多。”他老人家一语中的,说这自强的根本啊,还得在咱们的政教上下功夫,得好好琢磨琢磨咱们老祖宗那套“三代圣王之古法”,看看里头有没有能跟现代接轨的宝贝。于是乎,他大手一挥,列出了学部、矿政部、桑部、商部、衢路、工艺、刑律、善堂、火政(煤、电、水)、议院这十大改制良方,那叫一个雄心勃勃!
再瞧瞧梁启超先生,他对“洋务”的看法,那简直就是一股清流,直接点出了当时的风气问题:“各省学堂啊,名义上是学洋务,实际上呢,中学就成了摆设。请来的中文老师,多是些老学究,教的课也是老一套,学生们呢,自然也就不当回事儿了。这义理之学,经史掌故,全都被抛诸脑后。你看看人家外国,哪个学校不是既学本国文化,又兼收并蓄的?哪有说完全放弃自己文化,只学别人的道理?”这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直指时弊。
王韬老兄在《上当路论时务书》里头也是感慨万千,他把那些个兵事、枪炮、轮船制造啥的都归为洋务,但话锋一转,他又说了:“咱们现在最急的,是得收拾人心啊!治理百姓,说到底还得靠咱们自己。西学西法不是不能用,但得跟咱们自己的东西相辅相成才行。”王韬这话,透着那么一股子深邃,仿佛是在告诉我们,洋务也好,时务也罢,最终都得落到实政上来。
郑观应老兄呢,更是眼光独到,他看出了洋务与时务之间的微妙关系,说:“现在的洋务啊,其实就是时务,要想解决时弊,就得对症下药。”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响应了,说咱们得把外交上的“洋务”跟内政上的自强实务给区分开来,别老是混为一谈。您还别说,这“洋务”一词,这些年用下来,确实有点跑偏了,得给它正正名儿。
最后啊,咱们还得提提那“经世文编”系列,它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从洋务到时务的日常之变。咱们通过这些文章,能够窥见那个时代的人们是如何在摸索中前行,如何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寻找平衡点的。这不仅仅是一段历史的记录,更是咱们民族智慧与勇气的见证啊!
哎哟喂,各位看官,今儿咱们得聊聊那本成书于光绪二十三年,也就是公元1897年的《皇朝经世文三编(增附时务洋务)》,这可是甲午海战之后,士林里头一股子新鲜风气的写照啊。您想啊,那时候啊,洋务西学的书籍那是满天飞,自个儿都觉得自己手里的是荆山美玉,灵蛇之珠,那叫一个宝贝疙瘩。买书的人啊,争先恐后,生怕晚了一步就抢不到了,读起来也是废寝忘食,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华,那场面,简直比当年《三都赋》一出,洛阳城纸都贵了的盛况还要热闹几分呢!
于是乎,这《皇朝经世文三编》啊,就顺势而为,搞了个续篇,专门挑那些跟洋务、时务沾边的好东西。您瞅瞅这编目分类,头一遭就是“时务”,整整四十卷啊,里头啥都有:学校书院怎么建,中西学堂咋融合,官书局里头的那些个新鲜事儿,还有自强大计、商务局、船政、矿务、铁路、邮政、银行、练兵,就连咱们老百姓关心的丝茶实业和税则都一股脑儿给整进来了。还有啊,那些个变法自强的高谈阔论,也是归在了时务这一大类里头。
再往后看,“洋务”部分虽然只有八卷,但那也是干货满满,什么各国统考啦,列国编年史啦,教派、博览会、风俗的考察,还有英国铁路的详细研究,一样不落。这简直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海外见闻录”嘛!
说起来啊,这《皇朝经世文三编》啊,还算是“经世文编”系列里头,从“洋务实政”转向“时务新政”的一个里程碑。您瞧后来出的那些个“经世文编”,虽然体例上各有各的讲究,选的文章也是各有千秋,但大体上还是沿着这个路子在走。
就拿麦仲华编的《经世文新编》来说吧,那叫一个面面俱到,通论、君德、官制、法律、学校、国用、农政、矿政、工艺、商政、币制、税则、邮运、兵政、交涉、外史、会党、民政、教宗、学术、杂纂,二十一个门类,愣是给他整得井井有条。梁启超老先生看了都忍不住点赞,说这本书里头啊,多的是通达时务的高见,对于咱们这老旧的邦国要变成新兴的国家啊,那可是大有裨益的!
还有啊,1902年那会儿,求是斋也搞了个大动作,编了本《皇朝经世文编五集》,那例言里头说得明明白白:甲午之后啊,朝野上下都在忙着学西学,咱们这本书呢,就是专门搜集新政时事的,一共三十二卷,分门别类地给您整理好了。里头还特别收录了中西名人的新著啊,什么富国策、富强策之类的,还有各国日报上的精彩论说呢,只要是跟世道人心有关的,咱们都给您搜罗进来了。这书啊,简直就是当时社会风气的一个缩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