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失望透顶，她杀红了眼
识珠眼睛一瞪：“我们主子这半个月都在法门寺养伤，一定是你们去主子房里偷的！”
卫老太婆：“谁能进得了你们的门，明明是周棠宁这个小荡妇，送给我孙……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周棠宁一刀扎进她大孙儿的肩胛上，直接尖叫出声。
卫天宝这才痛“啊”起来。
周棠宁用力，将匕首抽出来，带得鲜红飞溅，溅在她的白衣上，猩红色，更衬得她艳丽夺目。
“卫天宝，是我何时何地，如何给你送这些东西的？人证又是谁？”
她语气缓慢，气态闲适，给一种全在她掌控中的压迫。
“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脑子里进了这么多油，得想清楚了再说。”
“说错话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不仅知道你强抢妇女，逼良为娼，还知道你收买地方官，无恶不作。”
这些，有的是周棠宁知道的，有的是猜的，不过也只是会比这更严重。
她的人，明天，就能把那些罪证，给送来。
敢冤枉她私通，算计她。
她要他们的命。
两年多前，逼得那个孕妇投河自尽，也好在那个孕妇当时没死，不然她当初，就要了他的狗命。
现在撞她手里，好得很。
“你家老婆子丧尽天良，倚老卖老罩着你。”
“可这天下，可不是你卫家的天下，世上也并非尽是你在平阴收买的那些黑心官员。”
“卫天宝，天子脚下，明君当前，这次，你猜你家死老婆子，还救得救不了你？”
卫天宝顿时脸色大变。
“说！”周棠宁说着，又一匕首扎进卫天宝的另一边肩胛里，他身上又一个血窟窿。
“你两年多前与我有的首尾，到了年底，又来找上我。”
“哪一天，什么地方？当时天晴还是天阴？证人又是谁？”
“腊腊……月初八，卫家年底祭祖……”
“你们卫氏先祖，也配我们家主子祭拜？”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识珠大声怼道。
“自从你干了那档子事，那个老花母鸡，”识珠说着，看向卫太老夫人：“花钱买官，满地打滚，老不脸地耍赖救你。”
她再看着卫老爷和卫老夫人：“卫老爷子和卫老夫人，还睁着眼装瞎，我们家主子，就没管你们家的那些事。”
“就再也没有去过平阴，还祭祖？”
“老娘下次去平阴，挑两桶大粪泼他们坟上，问问你们卫家祖宗十八代，是怎么生养后代的。”
卫家其他的人脸都绿了：“……”
同时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卫天宝：“？！”
祭祖这么大的事，周棠宁竟然不在？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卫天宝忙叫道：“我说的是祭祖后，过年的时候，我来京城，你和我私会。”
“何时何地？”周棠宁说着，拔起匕首，直接插在卫天宝的大腿上。
“啊！”他来不及回答，就疼得惨叫。
“就……就在你的院中。”
“放你娘的狗屁！”识珠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怎么难听怎么骂。
“那年，我们主子进入腊月后，就出发南下，去南方采购粮食，以作军粮了。”
“我们家主子，怕粮食被粮商提前采购，还没过年，就开始南下。”
“根本没在京中过年。”
“原来我们院中被盗，是你们啊。”
“你们过年来将军府打秋风，见我们家主子不在，你们就去主子院子里偷啊。”
卫廷之眼眸大张，看着周棠宁。
她竟然还南下，去购军粮——
卫天宝：“？！”
他能想到的他和周棠宁有交集的时间地点，怎么她都不在？
他顿时慌了。
“说！”周棠宁拔起匕首，又刺进他的另一条大腿。
这次她没有把刀拔出来。
“啊！”卫天宝又痛得大喊，直向卫太老夫人：“奶奶，救我啊！”
卫老太夫人身体一晃，差点晕过去，忙冲着门口的官员大喊：“官老爷，救命啊！”
她抬手指着周棠宁：“这个贱人，勾引我大孙子，与我大孙子私通，现在还要杀我孙儿，你们不能不管啊！”
顾大人眼睛一瞪：“？！”
“周棠宁勾引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们自己信吗？”
顾大人和周棠宁，也是老熟人了。
主要是周家生意多，周棠宁一介女流，从小出来做生意，还很会惹事情。
她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因为报官的事，和他照过面了。
可以说，她是他看着长大的。
商贩多交恶，这又是个刺头，会挑事的。
不过好在每次，不管多大的事情，她都能完好解决。
也帮他成了不少大事。
所以他对这个周棠宁，是又爱又恨的。
今天，他就很不想来。
周棠宁被欺负，他就没见过。
但想着她替陛下挡刀，身负重伤，就来了。
而此刻看到这一幕，他都忍不住了。
“你们找理由欺负人家小姑娘，能不能找个像样的，稍微尊重下别人，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众人：“？！……”
卫家那些不知道情的人，都有点慌。
媒人老张氏默默退出人群，一瘸一拐的，走得飞快。
这个见证人，她不做了，她要回家！
卫太老夫人：“可她杀人了！周氏杀人了！官老爷，你们抓住她！”
顾大人：“非常情况，非常的审讯手段，那个死肥猪配合一点，也能少吃些苦头。”
他刚刚听到了周棠宁说的那些话，逼得孕妇自杀，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买官……
桩桩重罪，这人得查治。
“你们几个，速速拿笔记下。”
他吩咐身边跟着的下属。
顺天府的人习以为常了，迅速铺了纸笔，立刻记录。
众人：“？！”
死肥猪——
卫太老夫人，卫老九爷呼吸发窒，很艰难地才提起气来。
卫老夫人身体一晃，往后倒了倒。
扶着她的卫锦枝也是一惊，只能向卫廷之：“大哥！”
难道就让这些人，在这里为所欲为吗？
卫廷之看着卫天宝和卫太老夫人这些人，也不想搭理。
而且他阻止不了。
识银和另外两名护卫，他打不过。
卫老爷子还坐在椅子上，勉强稳着身体，双手攥成拳头，十分紧张。
庄氏也一脸惊慌之色，极力掩饰着。
这个顾大人，掌管京城，素以铁面无私著称，很多高官，都敬他三分。
可显然，他在偏袒周棠宁啊。
卫锦枝也跟着慌了。
周棠宁抓着匕首，用力一绞。
“啊——”卫天宝痛得惨叫，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还有呢？”周棠宁质问。
两年半前在平阴，她审问卫天宝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弱点。
他自幼被家人养坏了。
小的时候，他想做什么事，想要什么东西，卫太老夫人，都会让他得偿所愿。
不能的，老太婆就撒泼打滚。
后来他大点，卫廷之的父亲，在外面混出点名堂，他们就借着这点，在平阴横行霸道。
越到后来，卫将军府的名头和势力越大，他们做的事情，也就越过分。
从强抢民女，到后面的逼死人，买官。
所以卫天宝这个人，就觉得，只要官大，拳头大，什么事都能干。
所以他也很畏惧强权和武力，也很怕疼。
两年半前，她就清楚怎么审讯他了。
“还有还有……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了……”
周棠宁手上再用力一绞：“啊啊啊……我……我没有，我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和你私通过。”
周棠宁冷笑：“真没劲，这么快就招了，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会儿呢。”
卫天宝：“！……”
周棠宁捏紧匕首：“说，谁让你诬陷我的？我的贴身衣物，谁偷给你的？”
“这将军府里，谁是你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