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麒麟兽甲术
就在这时,那块东西在水泥地上跳动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过去看,它突然冒出一大团红雾,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头火麒麟,
都知道麒麟是吉祥的瑞兽,可这红雾变成的火麒麟却凶神恶煞的,浑身透着邪气。
火麒麟突然现身,我一时间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它来了个“猛虎下山”,直接摁倒在地。
刚一接触,我就感觉到了,这麒麟可不像实物,而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就像被狂风卷走,直接吹得你站不稳脚。
道家说这种力量叫“灵能”,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火麒麟那大家伙,压在我身上,摇头摆尾,张着大嘴就咆哮起来。这咆哮声,只有我能听到,简直就像晴空霹雳,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好在它没实体,它那看似锋利的牙齿碰到我胸口,痛是痛得要命,但并没有真的见血。
要不然,它这一口下去,我的小命可就悬了。
黄三这货,真是会挑时候,非得在关键时候玩消失!我使劲挣扎,但身体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黄三要是在这儿,就算拦不住这火麒麟,好歹也能帮我拖住它一会儿,我也不会这么狼狈。
火麒麟在我身上疯狂地撕咬,每一口都像是在用刀子割我,痛得我几乎要喊娘了。我拼命想挣扎,但身体却像石头一样重,根本动不了。
它看到我快不行了,才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好像在嘲笑我。
这时,从窗户那边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个纸老虎。”
话音未落,窗户的玻璃渣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一个中年男子身手敏捷地钻了进来。
他眼神冷冷地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穿着件军绿色衣服,土得掉渣,衣服还脏了吧唧。但奇怪的是,他皮肤白皙,手指细长,一看就知道不是做粗活的人,这衣服和他实在不搭调。
中年男子进来后,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嘿嘿地笑了几声。
来的真是快,昨天才刚在孙家破的厌胜术,今天这鲁班门的人就找过来了。
这火麒麟,我猜八成是鲁班门的兽甲术搞的鬼。
兽甲术,就是把机关术和阴阳术结合起来,用机关术做个兽甲,再用阴阳术给它加点儿灵能,这样灵能就能被人操控,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刚才砸玻璃的应该就是这麒麟的兽甲,只要我能破了它,这压在我身上的火麒麟也就散了。
二叔算是有先见之明,他给我的那把凿子,恰好是专门对付这种玩意的。但现在我被压得动弹不得,别说一米远了,连十厘米都够不着。
看到他蹲在那,我慌忙说:“大哥,咱们这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别搞出人命来,对谁都不好。”
他嘿嘿一笑,摆了摆手:“那你搞错了,你没了,对我来说只是少了个麻烦。”
我心里一沉,这明摆着要我的命啊,说啥都不太管用了。
但凡是有点道行的人,要把一个人抹了有不少办法,连一根毛都不会剩下,我自己也会。
我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说道:“别别别,我给你钱,孙天行给的二十万,我现在就给你,咱们这梁子就算解了,你看行不?”
哪想到我一提钱,他火就上来了,狠狠给了我两巴掌,吼道:“二十万?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几百万的生意,你们就收了个二十万?”
听他这么说,我彻底无语了。
孙老板那么有钱,几百万对他来说就是小钱,这二叔办事确实有些不靠谱了。
但看他那么生气,我就知道还有机会脱困。
都说反派一般都话多,其实是有原因的,他们大多生活不幸福,心里憋屈,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发泄,自然得说个不停。
就像他这样,心里有火,就得发出来,让我后悔得要命。
我越是后悔,他就越得意。所以只要他生气了,我就知道我还有救。
最怕那种不说话就下狠手的,那才是真要命。
我赶紧说:“二十万确实不多,不过我还有!你放了我,我马上去给你取。”
我边说话边把体内的道气都逼到舌尖上。
一开始被火麒麟压住,我就想过咬舌尖,但感觉它的力量太猛,单凭一口血恐怕不行。
想一举成功,必须得有真阳溅。
但我道气本就微弱,用起来也不熟练,急也没用,做不到一下就把道气逼到舌尖。
好在提到钱的事,他怒了。
我又说放了我,他更觉得我在侮辱他,气得又扇了我几耳光。
就在第五下耳光落下时,我趁机一扭头,对着上方的麒麟,狠狠咬破舌尖。
道气一逼,我张嘴就喷出血雾。
滋啦一下,真阳溅撞上火麒麟,瞬间像烟花炸开,火麒麟就没了踪影。
我趁机爬起来,掏出凿子就冲向那机关麒麟,狠狠一扎。
木头兽甲顿时四分五裂。
这种能操控的兽甲,上面都有主人的气息,跟其主人紧密联系。我这一扎,那中年男子脸色大变,血都喷出来了。
我翻滚到一边,趁他还没缓过神,赶紧按下了卷帘门的开关。
门一开,我赶紧让路。
他比我高多了,况且我都还未成年,硬拼我肯定吃亏。
我退到一边,对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弄死我也不容易。外面都是人,你一动手我就叫,到时候你就等着头疼吧。现在,给你个机会就走吧,越远越好。”
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下次遇见我,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淡淡地回他:“下次的事谁说的准。”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冲出门,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看到他走远了,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才那一下真阳溅,仿佛身体被掏空。要不是怕那家伙硬上,我拼命撑着,不然,早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