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刘金飞
回到市局,晏城马上对刘金飞进行联网调查,很快,刘金飞的底细就被挖了出来。16年,刘金飞入缅,此后一直在边境活动,因打架斗殴被判处过三年有期徒刑。
随后,晏城又协调交通部门查了刘金飞的出入记录,巧的是,梁冰年初曾以公司出差名义去过一次云省,两个月后,刘金飞来辽市。
刘金飞在辽市的主要活动范围都在红河区的几个酒吧,但自从梁冰被捕后,这个刘金飞就开始深居简出,很少再出现在红河区。
老郑气得把档案往桌上一拍,“我再去会会梁冰,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再次来到莲花区看守所,晏城和老郑做了万全的准备。见了梁冰之后,老郑直接把刘金飞和张贵龙兄弟的档案拍在他面前,对他说:“你现在说,还能算是有立功表现,如果真要我们自己挖出来,后果是什么你比我们都清楚。”
梁冰一开始还佯装无辜,等翻开面前的档案一看,瞬间破防。
晏城面无表情地递了杯水给他:“说说,你是怎么联系上刘金飞的,你又拿了他什么东西?”
梁冰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梁冰第一次见刘金飞,是在苏琳工作的酒吧,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苏琳是酒吧里的。他被苏琳带到酒吧给一个小姐妹过生日,刘金飞是那个小姐妹的男朋友。至少那个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那天晚上,他喝得挺多,酒醉三旬的时候,刘金飞递给他一根烟,说是云省那边的好烟,这边买不到。
抽完烟之后,梁冰就醉倒了,之后每隔一段时间,苏琳就给他那两盒那个烟,说是刘金飞送给他的。他那时候觉得刘金飞这人挺讲究,还对苏琳说,让她好好跟小姐妹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毒品的?”晏城问。
梁冰说:“两个月后,苏琳不再给我烟了,说刘金飞回云省了,犯了瘾才知道。”
晏城说:“往后说。”
梁冰说:“也没什么,我知道那玩意儿不能碰,后来去戒毒所戒毒。不过这事儿瞒着所有人,是趁着寒假去的。”
老郑说:“因为这事儿跟苏琳分手,她勒索你的把柄是你吸毒?”
梁冰没说话,晏城知道老郑说对了。
“再后来呢?你工作之后,还去了一趟云省。”老郑说。梁冰点了点头,“是,我去云南是去找刘金飞。”
“为什么?”晏城问。
梁冰:“走投无路呗,苏琳勒索我,我没有钱,她就要毁了我,我就想着,既然是刘金飞毁了我,我自然要去找他。”
“然后呢?”老郑问。
梁冰突然沉默了。
晏城说:“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生物化学吧!”
梁冰交握的手一紧,手背上青筋一根根蹦起来,看着晏城的眼神中带着惊恐。是对法律的,亦是对他即将面对的一切。
晏城冷笑:“你答应刘金飞帮他制毒。”
梁冰突然崩溃大喊:“是他逼我的。”
老郑看了一眼晏城,看来这次抓出了一条大鱼。
之后的审讯极其顺利,梁冰不仅交代了自己帮助刘金飞制毒的实事,同时还提供了两个刘金飞在本市的据点,而刘金飞想要从他手里拿的那样东西,正是他刘金飞与一个神秘大佬交易视频。
“你怕引起刘金飞的怀疑,就把东西藏在了苏琳家?”晏城最后问道。
梁冰点了点头。
“苏琳知道刘金飞贩毒么?”晏城问,梁冰摇了摇头说,“一开始不知道,她没那么聪明,是我后来找她对峙时,她才知道的。”
“你是怎么把东西交给苏琳的?她既然知道刘金飞贩毒,又勒索你,怎么会同意帮你匿藏证据?”老郑问。
梁冰:“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她家里藏了东西。我趁她约我去他家谈钱的时候,把网盘用塑料袋包好,放到她家热水器后面了。”
老郑看了一眼晏城,晏城说:“你觉得苏琳是谁杀的?会不会是刘金飞知道东西在她那里,所以杀了她?而刘金飞就是她背后那个所谓的金主?”
梁冰笃定地说:“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但金主不可能,以刘金飞的性格,如果苏琳胆敢威胁他,他会直接干掉她,根本不可能给她买那么多奢侈品。”
从看守所出来,晏城和老郑马不停蹄赶往苏琳家,结果热水器后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是凶手拿走的?”老郑坐在车里,外面已经夜幕低垂,灼热的风从打开的车窗吹进来,他不耐烦地摸了一把额,一手的汗。
晏城透过车窗看向楼上苏琳的房间:“抓刘金飞。”
老郑忍不住蹙眉:“这得联系云省那边,毕竟他身份特殊。”
晏城说:“我来联系。还有……”他微微顿了下,老郑问,“怎么了?”
晏城问老郑还记不记得那个猴面男。
老郑说记得,然后恍然大悟:“你是怀疑猴面男就是刘金飞?可他帮徐寅干什么?”
晏城回头看他:“如果刘金飞以为徐寅是凶手,是他拿走了本应该在苏琳那儿的东西?”
……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女人的歌声,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有人手快地关了音响,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向坐在主位的刘金飞。
被打的男人“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猛扇自己耳光,一边用膝盖跪行到刘金飞身边:“飞哥,飞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抓住那小子,拧着他的脖子来见你。”
刘金飞扒拉着短发原地转了两圈,最后气不过,一脚把男人踹倒在地,骂道;“你他妈的,这么点小事都干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男人连忙爬起来,举手发誓:“飞哥,实在是那小子太狡猾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要是再抓不到他,你就蹦了我。”
刘金飞抄起一只酒杯砸过去:“滚,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抓不住他,老子就把你卖到那边去运货。”
男人灰溜溜跑出包厢,一旁的女人偎到刘金飞怀里:“哎呦,是什么人让飞哥动这么大气儿?瞧把咱们飞哥气的。”
刘金飞一把推开女人,面无表情地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