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饮月君
“说的也是哦。”三月七怼手指。
宫怜儿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真想见我妹妹,等到下一站匹诺康尼,你们就能见到她了。”
“宫灵儿要去匹诺康尼?”符玄皱眉,本次家族的谐乐大典仙舟联盟并不会出席,但是之前一直待在圆峤仙舟的宫灵儿会出席谐乐大典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收到消息。
宫怜儿无奈笑道:“我也才知道这个消息,灵儿是因为我才去的。”
符玄忽然之间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你们……算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之前知道宫家是拥有预知这种天赋的奇特家族之时,太卜司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只是他们使用预言的代价太大了,以寿命作为代价且能力也不能稳定发动,看到什么都很随机,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大用。
试问,哪个势力不想要拥有一个艾利欧呢?
预知在某种程度之上也能说是艾利欧那个能力的下位替代,代价虽然大了一点,可如果能用在自己想要的东西身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宫灵儿而言,没有什么比宫怜儿更加重要,所以如果匹诺康尼是宫怜儿的终点站,那么宫灵儿没有道理不去那里。
“听上去,你们姐妹两个感情很好的样子。”
“额,灵儿确实很依赖我。”
当然有的时候一些过于狂热了。
“咦?女士你不是去找丹恒了吗?他人呢?”三月七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丹恒。
时间倒回一会之前,宫怜儿去找丹恒的时候。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彦卿这个倒霉孩子。
他的对面是长出龙角的丹恒以及刃和卡芙卡。
“诸位,自家孩子不用打这么狠吧?”
宫怜儿想到这倒霉孩子还是景元家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只能出手制止。
卡芙卡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一场战斗,而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观战,她对于宫怜儿的入场并不意外,只是说道:“没办法,这孩子偏要在人家寻仇的时候插进来一打二,虽然有点鲁莽,不过也有点可爱不是吗?”
“你看戏倒是看得爽快了,孩子都快被打出心理阴影了。”宫怜儿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彦卿,“诸位,都住手吧。”
“怜儿小姐,我还能……”彦卿很用力握住手里的剑,一副我还能再战的模样。
宫怜儿直接给这孩子一记脑瓜崩:“不,你不能。”
“你这样不也是打击孩子积极性?”卡芙卡看着,然后说道。
宫怜儿一脸深沉:“不,这叫正确教育孩子知难而退,景元你学着点。”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啊。”景元慢慢走过来,彦卿看到景元如同有了家长撑腰的熊孩子,瞬间腰板就挺起来了。
宫怜儿手有点痒痒:“你这还真是让我想到了灵儿小时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状态啊。”
区别在于宫灵儿很抗揍,怎么揍都揍不坏,但是彦卿很脆弱,要是按照当时宫灵儿那种教育办法估计几下人没了。
“如何?阿刃,你满意了吗?”卡芙卡温柔地问着刃。
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景元先处理星核猎手的事情,这次仙舟的星核之祸确实与星核猎手无关,并且在某种意义上将星穹列车送到罗浮的星核猎手还算是帮了仙舟一个忙。
“你们可以走了,这次你们帮了仙舟一个小忙,我可以当做没有看到。”
彦卿还想说什么,但是宫怜儿却制止了他:“现在是大人的谈话时间,小朋友不要随便插嘴。”
“为什么怜儿小姐不逮捕那些囚犯?”彦卿问她。
宫怜儿抿了抿唇:“因为打不过啊。”
“彦卿,世界上并非凡事非黑即白,有的时候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活得更加快乐一些。”
彦卿小小的脑袋冒出了大大的疑惑,他尚且年轻,还听不懂这一段话,他的世界黑白分明且嫉恶如仇,这并非坏事,只是有的时候刚则易折,适当收起自己的棱角未必不是一种处世之道。
“女士。”丹恒看向宫怜儿,“三月他们还好吗?”
“放心,有我在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宫怜儿微微一笑,“倒是你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
好歹刚刚被刃砍了一刀,血脉之中的封印被打破,最后显出龙角,如果不是对于那张脸印象深刻,不然还真有可能认为是其他人。
丹恒看了看自己,这是他镌刻于血脉之中的模样,明明应该无比熟悉,现在却非常陌生,最后他摇了摇头:“不,我没有事情。”
血脉之中的持明龙族遗留下来【不朽】的伟力在一瞬间修复了他的伤势,只是衣服上残留的血迹看上去有些骇人而已。
卡芙卡带着刃走了,现在就留下彦卿、景元、宫怜儿和丹恒面面相觑。
“女士对我现在的样子……不好奇吗?”
丹恒犹豫了一下,问道。
宫怜儿摇了摇头:“你要是说好奇,那我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们在一起冒险这么久你都没有显现出这种模样,某种程度上我还蛮庆幸的。”
“啊?”丹恒疑惑。
“这说明我没有让你们陷入真正的危险啊,这种模样应该是你遭遇到生命危险才会显露出来的吧。”宫怜儿摸着下巴,“看上去你应该不太能接受你现在的样子。”
景元看了宫怜儿一眼:“这是他的前世,持明龙尊饮月君的样子。”
“虽然挺帅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平时的样子。”宫怜儿仔细打量一下,感觉这龙角龙尾加大分,还没等宫怜儿再细看,眼前就被黑幕遮住了。
“等等,我还没看……”
话还没说完,感觉眼前黑幕更重了一些。
“小姐你这宠物还蛮聪明的。”景元笑着说道,“不过,丹恒的前世饮月君确实和仙舟有很大的渊源。”
宫怜儿蹙眉:“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被逐出仙舟,不能再回归故土?”
“饮月之乱。”
时隔多年,景元再次说到这次灾殃也会感到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