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没有什么道德感,做事全凭心意
江望舒:“一块,有缘者得。”
一块钱?
头香一块钱?!
众人都傻眼了。
江望舒的道观虽然不是什么香火鼎盛的之地,好歹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大品牌奢侈店鳞次栉比,别说头炷香,就是第二第三至少也能买到几十万一炷,她居然一块钱就卖了!
“我来!我先报名!”
懵逼的人还在懵逼,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抢着做生意了。
一块钱和白捡的有什么区别?
如果能得到头炷香,自家生意爆火那是三清祖师爷保佑,是小神仙能力非凡,是自己运气好得到小神仙的指点。
如果没有火爆也没关系,一块钱就当给祖师爷上供了,希望祖师爷保佑家人平安顺遂,左右不吃亏。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开始争抢起来。
“小神仙,我是你的邻居,我也想争取头炷香!”
“我是最虔诚的信善!给我个机会!”
“江大师,我的老婆孩子”
“小神仙,你什么时候开观啊!我给你放大烟花!”
市区人员密集,国家不允许放烟花,以免造成火灾或者有人因此受伤,但有钱的人,有特权。
京都是富贵繁华之地,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势之人。
感受到众人的热情,江望舒心情愉悦,她嘴角上扬,语气轻松愉悦:“大门修缮好了就开。”
很显然,白锦玉带来的折扇大门不行。
“小神仙,我家有一块花梨木十分适合做大门。”
“我有沉香木!”
“我是做林业生意的,金丝楠木也行!”
“”
众人纷纷朝江望舒要收款码,每个人都想为大门出一分钱,出一份力,甚至让江望舒赶紧把功德箱弄出来,他们要捐钱捐款!
“我的道观不设功德箱。”江望舒轻笑:“诸位,算卦算命看风水,改名测字我都擅长,驱鬼驱邪是我的老本行,你们有什么需求,等我开观之后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江望舒回到道观。
众人刚才看了一场热闹,知道江望舒不希望有人进去打扰,便没人跟上去。
进了院子,江望舒看见周政兴的脸上有好几个红色的巴掌印。
“江大师。”周政兴一脸尴尬:“谢谢你救了小女,你是我周家的大恩人。”
江望舒嗯了一声:“你回去吧。”
“什么?”周政兴一怔:“欢欢这样我还不能回去,我我之前太傲慢,对您多有不尊敬,请您多担待,我只想留下来陪陪我老婆和欢欢。”
江望舒驱鬼的时候他人在外面,却感受到了那种至阴至寒,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张越借助周欢欢的声音大吼大叫,大吵大闹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一直在部队的他没有及时关注女儿的身心健康,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尽管老婆经常打电话抱怨周母性格霸道,不讲道理,不喜欢收拾还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插手教育女儿的事不胜枚举,周政兴却认为老婆看不起农村的老妈,这些抱怨都是借口,想让自己把老妈送回乡下。
那怎么能行?!
周母在周政兴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守寡,拉扯他长大。
周政兴也争气,直接考进国防大学,如今到了这个地位怎么可能让亲妈留在农村吃苦,他不会把母亲送回农村,不希望农村老家的人戳他脊梁骨,更不能让竞争对手抓住自己的错处。
一次偏袒,次次偏袒。
周政兴活成了妻子最讨厌的妈宝男。
看着女儿的惨状,周政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恨不得代女儿受过,恨不得被恶鬼缠身的是自己。
江望舒现在让他离开,就彻底断了自己和妻子的夫妻情分,和女儿的父女情,周政兴不愿意,也不能离开。
妻子女儿受到那么大的委屈,他一走了之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丈夫,算什么父亲。
“江大师,这是关键时刻,您别赶我走。”周政兴挺了一辈子的脊梁终于弯了,他看着虚弱得脸色发青的女儿心痛不已:“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江明礼做任何事,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就算死,我也会做到。”
周夫人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滚!你立刻滚!马上滚!周政兴,我要和你离婚!”
周政兴嘴唇颤抖,他愧疚的低下头,眼睛看着对自己充满恨意的妻子,心有钝痛:“老婆”
“回去吧。”江望舒淡淡道:“你现在不回去,你妈就死了。”
周政兴一震,他瞳孔猛缩,身体瞬间直立:“你你是说什么?”
“你妈快死了。”江望舒淡淡道:“你的妻子和女儿现在不能回去。”
周夫人看了眼江望舒,对周政兴冷笑道:“你现在面临的就是亲妈和老婆都不会游泳,你会,她们俩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的难题了,做选择吧。”
未发现女儿是婆婆害成这样的时候,周夫人是一个通情达理,不会让老公为难的人。
现在不一样了。
她要看看,是女儿在周政兴心里重要,还是他妈更重要。
周政兴沉默一会儿,朝江望舒求助。
江望舒:“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是玄师,不是金牌调解师,周先生,你是成年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也应该明白做完选择之后,要承担什么后果。”
她不想给周政兴擦屁股。
提醒周政兴他妈在自杀,也不是江望舒觉得老人不该死,而是想给周夫人留下活人,让她拿起法律的武器为女儿讨公道。
否则,江望舒怎么可能管一个愚昧无知,一心只有儿子没有道德蠢妇死活?
江望舒不是善男信女,没有什么道德感,做事全凭心意。
“我”周政兴左右为难。
一分钟后,周政兴离开了道观。
周夫人通红的眼满是恨意,她手指死死地掐进肉里,掐出血也没有察觉到疼,一字一句道:“周政兴,我要让你妈血债血偿!”
她一定要为女儿讨公道。
哪怕对抗的是强权,面对的是一座无法推翻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