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强制上位
幸好扩音魔法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不然罗切说的这些话多少会造成些不良影响。
“各位学者，接下来我会和蒙格城主商讨关于纸张的出售，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纸张就会出现在城市的商贩的货架上了。”
示意讲话已经结束，罗切朝人群鞠了一躬。
这样一个有学问的贵族，不仅赋予他们学者的身份，还给他们鞠躬，这是何等的尊敬，至少他们从没有见过。
于是人群高呼罗切的名字，接着四散而去，脸上无一不带着笑容。
如果说刚进城时罗切在他们身上看到的是迷茫，那么现在他们浑身散发着的就是明朗以及自信。
“这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奥梅莎缓缓出声问道，从她露不出一丝破绽的脸庞上看，根本猜不透她在思考或只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见奥梅莎没有怪罪他握小手，罗切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本就是他有错在先，不被打一顿算好的了。
于是罗切静下心，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认真的回答道：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亦或是说问题的答案不可能是相同的。因为我不可能是你，你也不可能是我。
对我而言，问题的答案就是，我是一个勇敢的人，在充满压迫的世界里发出反抗的声音。这也算答案的一种。”
把话说完，罗切耸了耸肩，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跟着蒙格前往城主府。
而奥梅莎则是停在原地，思绪漂浮在周身的空气中，甚至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从远处望，像一个立在街上的木头人。
等到她回过神，罗切的身影已经走出去很远很远，只留下一道小小的模糊的身影，奥梅莎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追上。
……
“约翰想啥呢，这么着迷。”
罗切略带关心的问道，因为约翰从结束演讲开始就一直很奇怪，走在路上已经不知多少次和路人撞个满怀。撞到别人后立刻面带微笑的道歉，接着又光速变脸，重新回到严肃的表情。
这副如同川剧变脸的运作模式，倒是引起了罗切的兴趣。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平常一直笑眯眯的约翰出现如此反常的行为。
约翰神情呆滞了一瞬，随后又讪笑着说道：“什么都没有，殿下多虑了。”
听到这些话的罗切瞬间明白约翰有事瞒着他。
而约翰的异常行为又是在演讲过后最为明显，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说的某些话触动到了约翰。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因此罗切并不打算去逼问，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如果约翰还把罗切当做最亲近的人，那么他自然会说出来的。
看到罗切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约翰终于松了口气。
从他出生以来，被灌输的思想就是服侍贵族，依附贵族，遵从贵族。直到现在，这层原本牢固的思想屏障，受到了损伤。
拿相同面积的物体对攻，是很难打破对方的。
相比于庞大的贵族高等思想，罗切的言语体量极小，但是却像针扎布匹，穿透力极强。像极了军事理论中常说的穿插战术。
正是这种改变，令约翰感到恐慌和不安，而未来的模糊不清让他纠结。
走了大约几分钟的路，城主府赫然出现在罗切眼前。
很奇怪的屋子，这是罗切看它的第一印象。扁塌的造型，屋顶更是平整的不像话，整体的颜色更是灰黑色，说的好听点叫砖头火柴盒。
进入内部才发现，里面昏暗的一逼，只有挂在墙壁上的火把散发些许光芒。
环顾一周，罗切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窗户，如果把门关上的话，那不就是妥妥的……
太好了，幽闭恐惧症患者福利。
罗切吐槽的话多到说不出来，这前城主不仅审美不太好，还喜欢这种昏昏暗暗的环境，真的是难评。
为什么不觉得是蒙格建的呢？
看他那老实的样子，罗切有八分确定蒙格甚至都不敢去动里面的装饰。
果不其然，等到罗切和奥梅莎都入座后，蒙格还是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坐下去的打算。
罗切看到蒙格这么守规矩的模样，心里愈发的不爽起来，他最讨厌别人当狗的样子了。
于是罗切猛拍桌子，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给我坐下！”
“我？”
蒙格指了指自己，一时间有点难以确定。
“对，就你，你不坐下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罗切进一步说道，语气相当强硬且带着质问，似乎是蒙格不坐下就是触犯了法律。
而蒙格这个单线程人机，大概是不太能处理这种复杂问题。
原则上遵守两条准则：
绝对服从贵族命令；
绝对不侵犯贵族利益；
如果听了罗切的话坐下，那就侵犯了前城主的利益，平民不能使用贵族的东西。但如果不听罗切的话，那就是不尊重贵族，违反了准则。
罗切看出了蒙格的纠结，于是又继续说道：
“前城主已经死了！我是皇室七皇子，论官职我比前城主大，现在我说你是城主，你就是城主。别人来找你说不是，你别怂，我他妈罩着你！现在，你给我坐下！”
板正有力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蒙格的耳朵，让他原本短路的大脑一瞬间恢复流畅，心安理得的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罗切都快哭了，要是每个人都像蒙格一样，他都不知道能活下去几天，感觉在没出意外之前，更有可能被活活气死。
事情终于回归到了正轨上，罗切开始和蒙格讨论起纸张贸易的事情。
“正如我所说，我们乌鸦窝有目前最新款的纸张，价格低廉，质量保证。我希望能和大麦城开展交易，帮助我们两座城更好的发展。”
见蒙格点头，罗切继续说下去。
“我们有两个方案，一是由大麦城批发式采购我们的纸张，二是我们租用大麦城的商铺进行出售。蒙格城主能接受哪一种呢？”
对于这两种方式，罗切其实更偏向于批发式。数量能够保证的同时也能缓解乌鸦窝穷困潦倒的局面。
商铺的租用太过于缓慢，能售出多少还只是一个未知量。
批发式既可以让乌鸦窝获利，也可以让大麦城从中赚取一些利息，在罗切看来这是双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