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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闷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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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不恶心死你,闷骚怪。

    ……

    “我可没你会装。

    祖母面前和我恩爱夫妻,结果呢,背地里,对我厌恶至深,洞房花烛独留我一人。

    世人皆说,忠毅侯府宁三少,心存志高远,待人接物礼貌非常。

    我看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宁哲成负手站着,看着跟前徐尔容转换回正常的语气。

    他眼中万年冰山一瞬化为深入骨髓的剑刃,盯着徐尔容,像是要将她看破。

    “祖母年纪大了,最想看到的就是家庭和睦,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你若是敢动祖母…”

    阴冷的风随着他的话语传入徐尔容的耳中。

    “祖母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倒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眼前男子轻蔑一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最好是。”

    说完,便走开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什么叫最好是啊?我人这么…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小姐。”

    徐尔容想了一想宁哲成此举属实奇怪。

    上一世里,他是个热血中二病。

    这一世,变成了阴冷闷骚男,怎么会变得这么多?

    还有,他一直在警告我不要伤害这府里的人,口口声声说我在做戏…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仅仅凭着原主跋扈的性子应不会如此受他提防才是 …

    “小姐,小姐…”

    徐尔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宜兰院。

    她看到小厮忙里忙外搬着东西,心里甚为不解。

    “你们在做什么?”

    一手拿卷宗的小厮停住,躬身行礼。

    “回夫人的话,少爷命小的们将西厢房收拾出来。”

    这意思是,宁哲成要和自己分房住了?

    心中有些止不住的小雀跃,不用思考如何面对他,不用思考晚上怎么睡觉…

    “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是。”

    小厮走后,徐尔容便与阿苓进到了房间。

    “小姐,这姑爷怎么回事,洞房花烛他都不在,留您一人。现如今,还要分房而居,这像什么话…”

    她看着一旁阿苓生气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

    “这有什么,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过两天就是回门儿了,老爷最好面子,姑爷如若不和您一同回,该怎么办啊?”

    回门,是个好时机。

    让徐劲松倒戈,放弃太子党。

    不行,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如今,宁哲成对我多有提防

    当务之急,应先将那些重要的兵书、策论搬过来。

    正好,如今分房而居。

    上一世他便没有一起回娘家,害得原主颜面尽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一世…也得如此。

    “宁哲成回来了吗?”

    “少爷在书房。”

    越是亲近他,他就越厌恶自己。

    那就让我把贤妻人设贯穿到底吧。

    徐尔容招呼了阿苓一同去小厨房,将自己所带的东西一一摆放好。

    贤妻人设第三步:抓住他的胃。

    虽然徐尔容不太会做饭,但是做甜品可是有一手。

    据上一世的记忆,宁哲成喜甜食,即使成为了一方大将,也会在身上带颗糖吃。

    如今这个时代,糖粒较粗且不纯。

    但是,徐尔容可是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质好青年。

    大学时比较喜欢看种田文,看得多了,便和自己的理科生朋友一一去验证这书中所写的正确性。

    所以,如今的自己到了这开元朝也算半个手工匠人了

    看着眼前这些甘蔗,徐尔容胸有成竹的开始动工。

    书房

    “徐尔容在干什么?”

    无名听到这话,神色不太自然。

    “夫人夫人在小厨房。”

    厨房?

    徐尔容怎么会在厨房?

    她自视尊贵,又怎会?

    宁哲成眉毛紧蹙,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需要属下去将夫人请出来吗?”

    宁哲成思付片刻,回了句不必。

    他倒是要看看他这位贤妻究竟是要做什么。

    临近中午,宜兰院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

    书案后面的男子似乎也嗅到了这不太寻常的味道,起身走向了院外。

    “无名,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无名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呼出

    “这味道,不像是花香啊。”

    主仆二人便在院中寻着香味的来源。

    “官人~找什么呢?”

    不远处,徐尔容站在小径处,手上端着不知名的餐食,朝他挥了挥手。

    随着她的走近,那甜味越来越盛。

    她换去了今日新妇的大红锦袍,只身着一身鹅黄桂花花纹裙,似乎她很喜欢这桂花样式,之前几次见她,便是这个纹样。

    阳光为她的发丝镀上独属于她的金色,她的笑容烂漫,如同不知忧愁的孩童,脚步轻盈,朝着宁哲成小跑而去。

    “官人,可是在找我?”

    她的尾音上扬,扫在身前人的心上。

    宁哲成清了清嗓子,话语一如往日冰冷。

    “这味道是你搞得?”

    徐尔容立马伸手拉住宁哲成的袖子,带着他要往一旁的石桌上。

    却未料,刚触及他的衣角,便被他撒开。

    “徐尔容,我再警告你一次,在忠毅侯府,你最好当个死人。否则”

    他眼神冰冷得如暗夜里的毒蛇般,那样的杀意,竟觉得有些熟悉。

    徐尔容看着这眼神愣了神。

    那晚,那人也是如此看她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手中的盘子也不受控地抓不住。

    难道?

    徐尔容对上眼前人的目光,缓缓地抬起手,她想要去验证

    她的手堪堪遮住他的下半脸。

    那双眼睛,那份杀意

    冰冷的刀刃在自己脖颈上划开,鲜血不住沿着刀刃流淌,染红了自己的衣襟

    与记忆里那晚的贼人重合,闪现。

    那身着暗黑夜行衣的男子,如今就这样站在阳光之下,成为了自己的丈夫

    她的手似乎僵直住了。

    那晚想置她于死地的竟是宁哲成。

    徐尔容的眼眶瞬间红了,又是那个声音回荡在了耳畔。

    “你虽是朕的发妻”

    阿苓看到手中的盘子有了要掉落的迹象,她不想自己小姐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泡汤。

    “小姐,小姐”

    徐尔容听到这声音,终是回了神。

    她喘了两口气,手心出的汗竟差点端不住这盘子。

    宁哲成看着眼前女子放下手,额头上出了点点薄汗。

    她嘴唇微张,却未出声。

    徐尔容清了清嗓子。

    “官人,这是我为你做得。”

    宁哲成冷哼一声。

    “是吗?我怕你担不起毒害丈夫之名。”

    说完,便拂袖离去。

    徐尔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万千思绪。

    那盘乳糖浇终是在烈阳下慢慢融化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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