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微撕小白花
一个丫鬟的死,并不会有太多影响,大理寺和刑部却兴师动众…
徐尔容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果脯,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宁哲成离去时,告诉仵作这女子的死状。
印象里,这人确实是个热血,爱打抱不平的中二人设。
要不然上一世打死婢子后,他也不会对自己厌恶至极。
但这些绝不是一个徐尔媱可以算计的。
背后,应另有其人。
马车停下,到了徐府。
徐尔容理了理衣裙,下了车。
一会儿可是场好看的戏。
众人到了前厅,徐夫人便立刻让人去找来阮姨娘,让徐尔媱跪下。
徐尔容在一侧的楠木雕花椅上坐着品茶。
看着眼前哭得眼眶红肿、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阿苓,今天的茶味还挺浓的。”
徐劲松刚从宫中回来,官服未褪,便急匆匆地赶往前厅。
“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徐劲松一介文人,喜欢高堂庙宇,对自己的妻儿也是宠爱至极。
但是对后院中的计谋心思,他可不想管,只希望她们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睦就行,要求极低。
徐劲松的一声,可是吵得前厅神态各异。
徐尔容将素手间的茶盏放下,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徐尔媱和阮姨娘则是扭扭捏捏,带着哭腔,一阵梨花雪雨。
“老爷,今日之事,不过是后院的一些小纷争罢了。
可是我听尔容说这关乎着忠毅侯府,我自然不敢懈怠,忙清了老爷您。”
徐夫人稳坐于楠木雕花椅,神情自若。
“忠毅侯府?”
“是,让尔容细细说来。”
徐劲松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
“爹爹,今日之事,女儿也有错。不全怪妹妹。”
跪在地上的徐尔媱摇着头,一直在嘴里嘟囔着是自己的错。
“先说发生了什么事。”
“是。前几日,阿娘将忠毅侯府送来的玉佩给了我。
但那日七妹妹不知何故来我院中寻我,当时并未有什么异常。
只是后来去了曲水流觞,太子妃认出这并不是忠毅侯府的玉佩。”
“哦?那这么说是尔媱换了玉佩?”
跪在地上的徐尔媱连声说道没有,急忙的神情夹杂着泪珠。
徐尔容翻了个白眼。
“阿爹,您不能这么说。七妹妹只是来过我的房中。
不过爹爹也知道我与七妹妹想来不对付,但那日偏偏是我拿到玉佩的那天。
而且七妹妹手上有我不小心滴在玉佩上的印记。
一切还请爹爹定夺。”
徐劲松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阮姨娘和徐尔媱的性子。
平日里,有徐夫人坐镇,这些人不敢造次,如今这主意都打到自家人的身上。
“媱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劲松不怒自威的样子,吓得徐尔媱哆哆嗦嗦的。
“爹爹,媱儿真的没有拿五姐姐的玉佩,那日我不过是想寻姐姐去外面逛逛。怎得在姐姐这里我变成了偷拿东西的宵小了?”
说完,手中的丝帕如期到达脸颊。
“是啊,老爷。尔媱小小年纪怎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我也未想过,五小姐这空口白牙就给尔媱扣了这么大的帽子。
我家媱儿不需要和五小姐一样金枝玉叶,只需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偏生的厄运不断。”
阮姨娘声泪俱下,奥斯卡影后都没她会演,边说边我见犹怜。
边说边舐犊情深。
“阮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徐夫人一双杏眼直直扫射过去,阮姨娘便没了后续动作。
说来,这徐府有两个小姨娘,其中一位便是阮氏,矫揉造作,难登大雅,偏偏这老爷喜欢。
这人就是贱。
徐夫人操持后院很有一手,要不是徐夫人,这阮姨娘还不知要将这徐府闹成什么样。
“老爷问的是尔媱,有你阮氏什么事?别以为,让你进了前厅,就有说话的分量了。”
徐劲松在后院之事中,一般都是隐身状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希望阮姨娘嚣张跋扈,在府中无法无天。
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又该怎么说他宠妾灭妻。
所以他需要徐夫人。
刚刚的事他便如没有看见听见一样,问了徐尔容证据何在。
“回阿爹,我那玉佩上的药水是无色之水,但接触皮肤不仅会留下印迹,数日不退。此外,还会留下香气。爹爹派人一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