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爱苹果头
《女明星的生活》综艺采取直播录播双行制度，在早上六点时分便打开了直播。
装扮温馨的小房间内，肉嘟嘟的团子一只腿举向头顶，另一只腿被空调被盖住，小胸膛一起一伏，睡得正香。
她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小鼻子吸了吸，扭了扭头。
起的早的网友通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幕，纷纷刷起了弹幕。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个劈叉睡觉的苹果头啊，谁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我明明想看小可爱的盛世美颜！]
[我侄女睡觉有时候也这个姿势，小朋友的韧带是真的软。]
[她睡得未免太香了吧，看得我也想睡觉了。]
楚夭夭砸吧砸吧嘴，动了动小身子，原本翘到枕头上的腿落下来，打到了被子上，她的小脸碰到旁边的小羊玩偶，无意识蹭了蹭。
她做了一个美美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白天鹅，游离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小朋友，有大虎、月牙，她和他们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然后遇到了冰层。
她想游过去，却怎么游都游不动，她咬咬牙，一使劲儿——
啪唧。
[哈哈哈哈哈，我眼睁睁看着苹果头翻了几个身掉到了床下。]
[幸好有地毯，不然我看着就觉得疼。]
[苹果头被摔醒了。]
楚夭夭揉了揉脑袋。
妈妈家的小床没有葛葛家的大，都没办法滚，不过这里有小羊玩偶——
她爬上床去拿自己的小羊玩偶，然后噔噔噔出了房间。
楚栀家非常安静，几个房间里的状况都展示在了直播间内，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这么个苹果头在走动。
楚夭夭径直去开楚栀房间的门。
漆黑的房间里猛地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本是件令人惊喜的事情，但是当那个小脑袋变成苹果头，这事就滑稽多了。
弹幕都在笑。
经过一晚上思考的系统不得不提醒她：【宿主，很多看直播的网友都在笑你。】
楚夭夭没听懂。
她一手抱着小羊玩偶，一手攀着床沿，胳膊在空中晃荡几下，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床。
楚栀感受到身边的动静，把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
[楚栀，危——]
[我曾经被我妹扯着头发揪醒过，你看吧，苹果头肯定要她妈妈起来陪她玩。]
[不一定，不过楚栀肯定会被闹醒，妈妈都是这样的，自己的作息随着孩子变，唉。]
画面里，苹果头楚夭夭埋下身子，在楚栀脑袋上轻轻亲了亲。
被子里伸出来一只素白的手。
手迅速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紧接着趴在枕头边的楚夭夭被她一把揽过去。
楚栀侧着身抱着女儿，声音沙哑：“乖宝，再陪妈妈睡会儿。”
被搂着的苹果头也不挣扎，乖乖点了点头。
她凑近妈妈，在她脸上落下香香的一个吻：“亲亲妈妈，噩梦飞飞。”
童声稚嫩，可爱极了。
[呜呜呜我也想要乖宝的亲亲。]
[我把乖宝昨天那句话设为手机铃声了，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乖宝了，乖宝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也想要这么香香软软的一个女儿。]
苹果头睁着大眼睛，乖乖窝在妈妈怀里，小手在小羊玩偶上摸啊摸。
系统忍不住：【宿主，现在剧情还没开始，咱们是不是要做做准备？】
它昨晚算过了，剧情在二号男主五岁时开始的话，那就是说，距离现在还有两年，虽然不知道哪里出现了bug导致剧情推迟了这么久，但是剧情就是剧情，以它多个快穿世界的经验来看，那是一定会发生的。
它亲爱的宿主如果不早做打算，很有可能会重蹈曾经的命运。
苹果头这次愿意搭理系统了，因为她有点无聊。
“准备早餐吗？一会儿小圆阿姨会送过来哒。”她在脑海里道。
【不是这个。】系统叹了口气，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小团子远离这些危险人物，虽说她自己也是个女配，但是在剧情里是个傻白甜的恋爱脑来着。
等等，傻白甜——
系统猛地看向团子。
所以说剧情的力量果然强大，它英明神武满级绿茶的宿主！
【宿主。】
“嗯。”小团子现在已经知道这是系统给她的爱称了，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但是这是系统选择的。
【宿主。】
“嗯。”
【唉。】果然是个傻白甜。
“系统别叹气，妈妈说叹气多了容易老。”
系统又是感动又是悲伤，团子好，团子妈也好，但两个人最后都死了，剧情的作用下，未来的楚栀很有可能面目全非。
【你——】长点心吧。
“叮叮叮叮叮叮铃儿响叮当。”欢快的铃声响起。
是楚夭夭的电话手表。
她惊恐地听着铃声响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还在睡觉，这个声音会把妈妈吵醒！
楚夭夭左右看了看，最后下定决心，把电话手表藏在了被子里。
声音一下就小多了，但是被子里的楚栀，彻底醒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本来在外面的话楚栀还听不到多少声音的，她为了不打扰她妈放到被子里，结果楚栀就在里面。]
[没想到啊没想到，栀姐居然是这样醒的，团子真的是好心办坏事。]
[她不懂啊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希望团子不会屁股开花。]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楚栀坐在床上，看着满脸懵的小团子，声音嘶哑：“这么早谁给你打电话？”
“我不知道。”楚夭夭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不认识手表上显示的字。
楚栀：“接吧。”她要看是谁敢打扰娘俩睡懒觉。
楚夭夭犹豫了一下，接通，那头男孩张扬的声音传过来：“夭夭，小爷把积木给你买回来了，你多久回老宅啊？”
楚栀冷冷盯着电话手表：“几哥？”
楚夭夭：“二。”
楚栀：“是挺二的。”
她上前拉起楚夭夭的小手：“你就是那个给我乖宝剪西瓜头的？这么丑的发型你是什么审美，你不知道我女儿原本齐背心小长发多乖吗？进可扎丸子头，退可披公主头，配个小裙子简直美美哒，你给她剪了现在这个头发，是何居心？”
那头沉默了一下。
然后声音忽然就礼貌了许多。
“楚姨好，我是夭夭的二哥。”
楚栀面容渐缓，她抱起床上坐着的楚夭夭，走到客厅。
那头陆俊彦还在说话：“我给夭夭剪这个发型，是觉得适合她，很乖很可爱。”
楚栀：……她实在不能理解陆家人的审美。
“楚姨不喜欢的话，那我下次带着夭夭去剪个别的。”
楚栀：……
“那还是算了。”她有些愁苦地摸了摸夭夭的小蘑菇头：“已经这样了，于事无补，唉，你去洗漱吧。”
她拍拍小丫头的小屁股。
楚夭夭当即懂了，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
那头陆俊彦还在忏悔，这边夭夭口齿不清地问他：“二锅，积木你真的买回来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陆俊彦立刻就变了一个口气：“那当然，我办事你放心，不就是小森林牌绿色积木吗？我已经买好了放到你房间去啦。”
楚夭夭这次高兴了。
“二锅，我本来还生你的气气，但是你既然实现了夭夭的愿望，夭夭就不气啦。”她凑向电话手表：“啾咪。”
那头陆俊彦盯着手机傻笑。
难怪他那群小弟都想有个妹妹，他现在可算是体会到有妹妹的好了。
“夭夭啊，你多久回来？”
楚夭夭正在刷牙：“布吉岛。”
她想一直一直跟着妈妈。
“那你要早点回来呀。”
“好。”小团子放下电动牙刷，把嘴巴里的泡沫吐出去，她整个嘴边都是白色的泡泡，围了一整圈，她顿时惊喜：“夭夭长胡子了耶，夭夭可以变成圣诞老人了！”
旁边洗漱的楚栀看着她，忍不住笑。
那头陆俊彦挂了电话，正对上桌对面大哥黑沉沉的眼神，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小爷有夭夭的啾咪。”
这时候上菜的张姨忽然道：“二少啊，周一的时候夭夭小姐就亲了咱老宅里的所有人，我还反亲了她好几口呢。”
陆俊彦：……
陆佑文笑了一声，没说话。
吃完饭，两人一个上五楼去看书，一个回四楼上课，同在一座电梯里，偏偏气氛十分静默。
到了四楼的时候，陆俊彦快步走出了电梯，陆佑文垂眸，再次按下关门键。
他回想起方才手机里传出来的童声，手指动了动。
楚栀公寓，楚夭夭再次被折腾了起来，今天她们要出门，楚栀在给她挑衣服。
换了十多套衣服后，她终于被折腾完毕，蘑菇头也没有什么好弄的，楚栀便将她放到客厅，让她自己玩，她自己则是回房间选衣服化妆。
“今天app上说我的幸运色是黑色，那么就穿这套黑白的裤装，看着有气势，又或者，那套黑色长裙，非常有女人魅力，但今天是去接小孩……”
客厅里，系统已经窜缀着楚夭夭打开了电视机，虽然剧情很紧迫，但是它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想不到的话，那就躺平嘛，有办法了再说，它现在就要看电视，还要看狗血剧！
随着楚夭夭小手在电视机上一摁，屏幕逐渐亮起来。
“欢迎大家收看《走出科学》，走出科学，走进玄学，我是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