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把宋念榆的头发拔光”
“是有点想了。”炙热呼吸交织,热气喷洒在耳廓,顾栖耳朵极为敏感,在薄劲有下没下地碾磨下渐渐腾起一层红色,烫地她呼吸不稳。像是故意陪他闹着,顾栖歪了歪头,也不去制止他越来越过分的手。
薄劲愣住,眼底染上一丝危险。
咬了咬后槽牙,薄劲眯了眯眸子兀地加重手里的力气,嗓音哑到极致:“顾栖你是故意的。”
“你以为这样事情就能过去了?”
薄劲嘁了声,侧回身子。手腕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机械表盘指针转动,银色腕带方方正正戴在手腕上,压住暴起的青筋,薄劲烦躁地看向窗外,视线找不到定点。
视线不经意瞟见顾栖破皮的食指,他脸色瞬时冷了下来,促狭地眯起眼睛。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扣,直接用力到咯咯作响。
车门被他甩地震颤,薄劲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不由分说将顾栖抱了起来。
顾栖感受到薄劲心底的不快,以为他是为陆季尘的事生气。
高高悬于漆黑夜空中的月亮皎白干净,清澈偏冷的光线穿过窗户夹缝,落在男人半边脸上,渐明渐暗。走到走廊深处,昏黄的暖光将两人笼罩,顾栖抬起下巴看了好久。
薄劲从卧室里翻出医药箱,顾栖纳罕了会,很快便知道了原因。
男人单膝跪在顾栖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食指,用棉蘸取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其实就是很小的一个伤口,只是破了层皮,见了一点点血而已,顾栖才注意到这儿有点小伤口。
薄劲不问原因,消完毒便将医药箱扔到一边。
手指握住她的脚踝,薄劲随意坐下,好整以暇地把玩着顾晞纤细的脚踝。
玩了片刻,薄劲啧了声。
真他妈细,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今天……”顾栖刚开了口,男人兀地掀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对上她的视线,声音比刚才轻缓懒散了几分:“今天挺累的,先洗个澡早点睡觉?”
“过两天恐怕得去参加个晦气局,我们一块?”
两句话看着像是在让顾栖选择,实际压根没得选。在问题抛给她之前,薄劲就已经想好了答案。
这也是顾栖不喜欢的地方。
他对自己确实很好,在某些方面给到了极致。可是,他对她的掌控欲太强,占有欲更是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或许真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只要自己再有想要逃跑的想法。
薄劲就会打断她的腿,或者将她囚禁在地下室。
“好。”
薄劲并不意外,他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脱下顾栖的高跟鞋。
淋浴水温调试到偏烫,庄园里的浴室是薄劲让人重新设计的,给足了顾栖泡澡的空间。但这边套间浴室大不到哪去,水汽弥漫在空间中,迟迟散不去热气将两人包裹,薄劲身上滚烫。
在偏热狭小的环境下,顾栖被烫得呼吸不畅,闷热感重复交织,溺死感将她困住。
手指紧紧扣着薄劲的背。
顾栖跟不上他的幅度,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操!”
“你真的好紧。”
“好爽!”
骚话骂声不断,顾栖受不住薄劲的粗暴,牙齿咬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额头磕到他的下巴,疼地拍了下他的肩。
像是没完没了,潦草擦掉她身上的水。薄劲将顾栖抱回床上,掀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顾栖仰起脖颈看向天花板,眼前晕乎乎的,十指交缠,长时间下疲累感席卷全身,顾栖眼皮打架快要睡过去。
小腿被他抬起来,薄劲嗤了声笑她没用。
她意识昏昏沉沉,薄劲像是不经意开口:“怎么又跟陆季尘见面了?”
“不是说不喜欢他了吗?”
“顾栖他参与了绑架。”
似是无意的提醒,顾栖意识清醒了些:“碰巧看到的。”
“不对。”薄劲很低地笑了,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顾栖你看向他的目光不对。”
“你有事瞒着我。”
动作忽然用力,顾栖疼得拧眉。
疼痛感让顾栖清醒了些许,“我找他问点事。”
“你想问什么!”薄劲眼尾微红,逻辑依然存在。“顾栖有什么是一定要隐瞒我的吗?”
“你别忘了,我的名字也在结婚证上。”提起结婚证,薄劲心里更加郁闷。她那时的不情不愿再次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问些什么?顾栖愣了一秒,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来自哪,她的记忆里放着陆季尘捏造的过去。
半晌沉默后,顾栖伸手揽住薄劲的后颈,目光澄净清澈明朗:“那天在温家,他说了一些很怪的话。”
“薄劲——”
男人忽然停下,掌心抚上她的脸颊。
“我忽然不知道我是谁了。”
话很轻很轻,顾栖忽然对自己不确定起来,遇到的人不告诉她具体情况,但她可以将分散的信息重新放到一起,或许总有一天会有答案。
薄劲冷静下来,将顾栖抱在怀里。
“你就是顾栖。”他嗓音低沉肯定,黑沉沉的眸子透着股异样。“你永远都是我的顾栖。”
将人安抚好睡下,薄劲穿好睡衣拿着打火机跟香烟去了阳台,薄劲将落地窗窗帘打开,关上窗户,打火机蹭出来的蓝色火焰映亮他半边脸,薄促狭起眸子,嘴里叼着烟,翻了翻手机通讯录。
“陈疾,你去宋家一趟。”
薄劲看向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顾栖,眉梢渐渐舒缓。
“把宋念榆的头发拔光。”
“她挺喜欢造谣的,扇几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轻描淡写地几句话让宋家今晚绝对不会好过,像是在看薄劲的态度,在他走后其他权贵也相继离开。
这生日会不安生,薄增城的尸体突然出现。
再惹了薄劲,估计下半辈子都过不安生。
薄知景的态度是最怪的,亲爹死了还能在宴会上谈笑风生,不上心的模样让一群人感到恶寒。
挂断通话,陈疾是个暴躁性子,但对薄劲忠心耿耿。
特别喜欢过度理解。
当天晚上,宋家响彻起划过天际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