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们就赌,究竟有多少人会为了块手表而跳海。”
“我爸都放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把我的生日宴会整得乌烟瘴气。”宋念榆气不过,在薄劲那吃了瘪,就只能回到自己的小团体,找找优越感。
“听说d家到了几个新品,我一定要让我爸好好补偿我。”
苏妮娜是宋念榆的闺蜜之一,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视线停在黑白两道界限模糊的长桌那,本来剑拔弩张互相瞧不上的氛围在薄劲到来那刻戛然而止,恭维讨好。
苏妮娜压住心底的惊讶,以为宋念榆口中的乱七八糟是长桌上的人。
心底翻了翻白眼。
说:“你看见那一桌没?”
“怎么了?”宋念榆皱眉,袒胸露臂,五大三粗实在没有美感。
“那一群人随随便便拉出一个都是我们不能惹的,就那位。”苏妮娜指着其中一位身穿军绿色休闲服,小臂纹了个骷髅头的那人,抬起下巴点了点道:“哥伦比亚军火商头子,手上染了不少人命。”
“最厉害的还得是京城薄家那位,刚才跟你说的那人还不配给他提鞋。”
宋念榆狐疑:“真有那么厉害?”
苏妮娜笑而不语,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不过顾栖出身真的不好吗?”苏妮娜歪着脑袋问了句,“我看她身上的气质不像是从小吃苦会有的。”
“当然!”宋念榆烦躁地跺跺脚,话题怎么又转到顾栖身上了!她狠狠地瞪了眼顾栖的方向,就听到身旁的人继续往下说:“那她可真幸运,你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了吗?”
“kath家的定制款。”
kath前几年是个只为皇室设计礼服的工坊,后来推出新的高端线,款式优雅高级,采用最上等的料子,年年有人排队,年年就那几个人能买到他家的定制。
宋念榆等了两年都没等到。
而顾栖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穿在身上。
出身没她好,仅靠个男人就飞上枝头了,苏妮娜的话将她的不甘心点燃到最高点,勾勒着精致眼妆的眼睛登时窜起怒火,而在她身边的小姐妹捂嘴笑了。
顾栖好不容易从甩开宋家那几个人,长桌上的人反而成了新的麻烦。也许是着这些人身份不简单,对外宣称从不碰赌博的薄知景居然也加入了赌局,顾栖在旁边看着他们玩了两局,薄知景手法娴熟,摸牌的动作像常年混迹在赌场的赌徒。
玩了两三局,薄劲兴趣缺缺。
手臂随意搭在顾栖身后,指尖在檀木桌上有下没下的轻敲,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群人就知道这位主没兴趣再玩下去了。
将手中的牌全部丢了出去,桌上的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
顾栖心思不在赌桌上,他们的赌注与w城底下拍卖场的规则差不多,昂贵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他们摆在明显上,权力盛宴。
她翻了翻手机,抬眸时瞳孔倏地轻颤。
见到远处的模糊人影,顾栖一时怔住,那人只出现一秒,与她目光对视后便消失不见,宴会上杯弓换盏,拉拢人脉的同时也挡住了男人离开的方向。
居然能再这见到陆季尘。
经过之前几次,顾栖对陆季尘谈不上还有感情,最近遇到许多古怪的事情,李斯曼,赫尔斯,他们都自称见过她,而李斯曼说她来自路易实验室,从他的话中顾栖可以判断那是个进的去却没机会出来的地方。
而赫尔斯也说那地方是枷锁。
所以,她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又是怎么遇到陆季尘的?
“你在看什么。”偏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回响,顾栖下意识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冰冷带着质问的眼睛。
眼睫颤了颤在眼下留出一排整齐的黑影。
“看到个比较眼熟的人。”顾栖实话实说,抬起下巴点了点刚才的方向。“就在那,不过好像不见了。”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补充的这句让薄劲眉梢舒缓,有人忽然提出新的赌注,薄劲觉得有趣便听了,接近零度的目光瞥了眼顾栖刚刚看去的方向。
“我们就赌,究竟有多少人会为了块手表而跳海。”加拉格摘下腕上的表,款式很久的一款机械表。
似乎主人并不在乎对它的保养,腕带上冒出许多刮痕,颜色掉了大半。
薄劲挑眉,而坐在另一边的薄知景同样来了兴趣。
极其简单的款式,却是哥伦比亚最大的军火家族的象征。
谁能拿到它,谁将会是下一任掌权人。
顾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薄劲注意到后将她揽在怀里,覆盖在她手上的掌心温热,而这一桌都是亡命囚徒。
在加拉格话音落下时,已经有人蠢蠢欲动。
接着,他嗤地一笑,一把将手表甩了出去,坠落进深海……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无数囚徒为之前赴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