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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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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也许是你看错了。”薄劲在调试水温,放了个山茶花浴球在里面。水温升高,白色的浴球在水里打转带起一圈泡沫。香薰蜡烛早早点燃,腾腾热气荡漾在上方,将两人包围。

    “是吗?”顾栖不确定,蜡烛里放了安神的香料,忙碌一天她浑身疲乏,累地眼皮打架。

    手指习惯性搭在薄劲身上,偏高的温度让她困极了。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要问问你。”薄薄眼皮稍稍掀起,他坐在浴缸边缘偏着脑袋去看昏昏欲睡的小姑娘。修长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耳缘向下抚摸,动作轻柔。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她耳骨上摩擦,迫使顾栖抬起脑袋与他对视,好看漂亮的眼睛里被雾气遮掩,朦胧未醒。

    好乖。

    薄劲顿了一秒,喉结滚了滚:“你在工厂有没有见到熟悉的人,我是说,除了蒋树。”

    他不咸不淡的话将顾栖的记忆再次带回工厂那天,她听到……

    “没看到。”顾栖摇了摇头。

    薄劲情绪不明地回了句:“是吗?”

    手指闲闲散散摩擦她的脖颈,她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脖颈和后背,两根手指轻轻揉揉在她颈侧抚摸,没什么表情,淡漠又冷。

    仿佛只要顾栖说些什么他不爱听的,薄劲便会掐住她的颈动脉,然后用力撕扯让她死在自己手下。

    或许……只有她死了,才会真正属于自己。

    说实话,薄颂清的话确实惹他不快,所以当他亲自来验证时才会更在意顾栖给的答案。

    “但是我听到了。”他情绪不对,进来时便被一股黑色笼罩。顾栖又不傻,懂得权衡。“我听到陆季尘的名字,他当时也在。”

    随着他眼皮轻轻掀起,对上他漆黑的视线,顾栖便猜到薄劲在介意什么。

    他想要的是她的态度。

    “那我杀了他好不好?”薄劲语调懒散,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一样,平淡到令人胆战心惊。手指刮了刮顾栖的鼻尖,呼吸微烫:“杀了他,给你消消气。”

    得,又进了死局。

    顾栖蹙起眉,鸦羽般漂亮的长睫与瞳孔一起轻颤。

    几秒钟的沉默换来男人略微低沉的呼吸,他似乎很不满她的反应。

    片刻过去,水温稍微降下去一些。顾栖抬起下巴,长发扎成丸子头,几缕碎发垂下搭在精致漂亮的锁骨,她肩颈线条流畅极为优越,昂起脑袋看向薄劲时透着一股破碎感,特别容易引起人的凌虐欲。

    薄劲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滚动。

    “薄劲,杀和不杀都不会影响到我们。”

    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

    可到了薄劲这就成了铿锵有力的保证,他理解的意思是顾栖不在乎陆季尘的生死,不管有没有他在,顾栖都不会与自己分开。

    顾栖没想到薄劲会因为这句话失控,他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疯子。

    声音持续许久,夜晚似乎过的很漫长。

    一大早顾栖是被铃声闹醒的,薄劲捏着手机按下接听键,将睡眼惺忪的她抱在怀里,手指肆意很不绅士。

    顾栖被掐疼了,碍于他在跟爷爷打电话只好翻过身背对着薄劲。

    没想到薄劲居然从背后抱住她。

    “二叔?我可不知道。”薄劲低笑,慢条斯理与电话那端的人周旋。“听说他还在南洋。”

    指尖缠绕她一缕头发,慢条斯理把玩,嗓调慵懒微哑。

    薄劲打开免提,手机随意放在一边。薄宁殊似乎从哪里得来薄颂清薄劲关押的消息,他让底下的人去调查,手下回来对他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薄颂清生死未卜,他再废物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八十多岁的老人还要为不成器的儿子求情,实在不是有面子的事情。

    “小劲,薄颂清他毕竟是你二叔,我也快退下来了想求个家庭和睦。”

    ‘求’字从薄宁殊那出来时顾栖忍不住讶异了,薄宁殊年轻时是从一堆候选人中拼命厮杀出来的,换句话说能坐在家主位子的人手段阴狠,没什么人性。

    他居然愿意低声下气去讨好孙子。

    恐怕薄家内部早就不是薄老爷子能管得了的了。

    “可不是你说的吗?”薄劲不以为然,慢条斯理玩着手里长发,表情淡淡眉眼不曾掺杂情绪。“你说要想真正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手段狠厉,心慈手软是大忌。”

    “你退下来与不退下来有区别吗?”

    他嗤地一笑,轻蔑张狂。

    下意识去拿桌上的烟,指腹摩擦滑轮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合上翻盖将打火机扔到一边。

    了了几句话,薄宁殊沉默十几秒。

    顾栖仿佛能看到电话那端老爷子发黑的脸色,薄劲比薄宁殊更狠,他仿佛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有着自己的专属领域,谁碰了谁惹了他不高兴,薄劲压根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即便是自己的亲二叔,他也不会给多少面子。

    所以,薄宁殊再三叮嘱薄颂清不要去招惹薄劲。

    留有余温的手指捏了捏薄劲的小臂,她体温偏凉,指尖的凉意透过皮肤通过神经抵达大脑中枢。薄劲歪了歪头,不明情绪地看向她,随后将她手指放在自己掌心,调高空调温度,薄劲语调逐渐不耐烦。

    “爷爷你说薄家与薄颂清哪个更重要?”

    轻飘飘抛出一个选择题,给那边的人留个几秒时间考虑,不等对方回应,薄劲挂断通话。

    “还疼吗?”

    冷不丁冒出一句,顾栖懵了一瞬。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颊蹭地爬上一层红晕,而后用力掐了他一把。

    他们现在虽然没有一年前那样剑拔弩张,但顾栖知道薄劲的占有欲已经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毫不在意薄颂清的性命,打从一开始便将他当做一个妄想跟他争夺位子的小丑,从未正眼瞧过。

    何况是陆季尘。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薄劲绝对不会放过陆季尘。

    几次重逢,她总觉得陆季尘跟以前很不一样,南洋的神经毒素,与薄颂清为伍,还有这次的绑架,她甚至看不清他究竟想做什么。

    薄劲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顾栖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整日很闲,没什么事情要做,做完复查确定完全恢复后,薄劲临时告诉她今晚有个寿宴要参加。

    挺突然的,听薄劲说是温家的老爷子。

    与薄家是故交,薄宁殊很重视这次的寿宴。

    亲自帮温老爷子打理。

    而顾栖是薄家下任家主夫人,像这样的活动是必须要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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