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开窍的二牛
“怎么说话呢？这怎么能叫偷呢？”黄玄用小爪子拍了一下韩二牛的头，“国公府的人如此暴殄天物，与其让这些宝物在府库中明珠蒙尘，逐渐失去灵性，还不如在咱们手上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咱们这叫物尽其用！”
“这……这样真的好吗？”韩二牛的心中十分纠结，他是个老实人，并不怎么想去国公府的宝库偷东西。
“好与不好皆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反正本大仙话就撂在这，去不去看你自己了。”黄玄这话等于是在韩二牛心里埋了个钩子，这钩子初时韩二牛可能会视之无意，但后来肯定会越来越被勾起欲望，到时候就不是自己撺掇他去，是他要主动去了。
“本大仙只要等着就可以了。”黄玄也没指望自己说完，韩二牛能立刻就去宝库，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这种事情也不例外。
“只要……一个契机。”黄玄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嘿嘿，等会儿这小子见了那小丫头，这契机就来了。哎，四丫，你也别怪我，如果你不受点苦，这小子怎么能开窍？本大仙又怎么能拿到成就呢？”
“宝物……”韩二牛嘴上喃喃着，但很快，他的心思就回到了四丫身上。
“不行，我要去找四丫！”韩二牛还是惦记着四丫现在的情况，他见没有人注意他，纵身就往浆洗房的方向跃去。
浆洗房在国公府的西南角落，是一排老旧的小房子，除了本来就在这里干活的老嬷嬷外，就只有被罚到这里的丫鬟们了，浆洗房的工作很重，被罚到这里的丫鬟们更是没有人权，所有的工作都压到了他们身上，还要被那些老嬷嬷排挤喝骂。
“臭丫头，你怎么洗的？没看到这些衣服都被老鼠咬破了？在这浆洗房你都敢偷懒？无法无天了你还？还当你们有樱萝姑娘护着呢？呵，别说是她了，就算三小姐来了，老娘照样不给面子！我看你是想吃板子了！”
“还反了天了你，哼，其他人在这待三个月也就算了，你给我在这直接洗一年吧！看看能不能记住这个教训！”
四丫蹲在一个大盆前，盆里是摞得比她人还高不少的衣物，身前是个喋喋不休的老嬷嬷，正对着她不停的数落。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进老鼠啊……”
四丫慌乱无措，脸色也没了先前的红润，变得憔悴至极，眼眸中也没了光泽，这些天来她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洗衣服，而且仅有的一点儿月俸都给没收了，比在乡下的时候苦多了，起码在乡下给人做工，那些雇主们都是说一不二的，也不会虐待自己。
“四丫！”韩二牛在角落处，望着这一幕，恨不得立刻就上去给那老嬷嬷来上一整套的五虎镇山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否则不但不能救出四丫，还会连累于她！
“可恶！”此刻韩二牛对于国公府的厌恶到了顶点，再也没有了进府前的滤镜，只觉得这些权贵比说书先生的评书中所描绘的还要恶劣。
“什么镇守四方的国公，从这府中情况来看，我看也是蝇营狗苟之辈！”韩二牛忍不住愤怒的道。
“哟呵，你这小子不错呀，都能拽文了。”黄玄挺意外的。
“没，没什么，跟我睡一个通铺的人曾经读过书，我跟他学的。”韩二牛解释了一下，往四周逡巡一番，在地上捡了块石子，捏在手中，运起开山武典的内力，“嗖”的一声就击中了房顶上的瓦片，瓦片受击坠落，直接就砸中了老嬷嬷的头！
“哎哟！老娘的头！”顿时，老嬷嬷的头被砸了一个洞出来，鲜血如注喷涌而出，她倒在地上捂着头不停的惨叫起来。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老嬷嬷见状，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去喊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被房上的瓦当砸到了！”
“可以啊，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直接用石子袭击，间接击落瓦片砸人，让人看不出痕迹。嗯，以后不能叫你憨小子了。”黄玄不由得赞叹了韩二牛一番。
“这都是跟着大仙，耳濡目染，是大仙你教的好。”韩二牛则是直接恭维起了黄玄。
“去去，你这不是说本大仙不教好东西，净会耍阴招嘛？”黄玄翻了个白眼。
“可大仙你耍阴招就是好手啊。”谁知，韩二牛竟是深以为然，还直接揭露了黄玄背后的小心思，“其实，盆里那些破了的衣服是大仙你的杰作吗？毕竟我听府里的其他下人说过，府中贵人的衣物都是下了番邦进贡的香料的，一般的虫鼠避之不及还来不及，更不会去咬了。”
“你猜到了？”
“嗯，而且我还猜到，大仙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四丫受苦，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去偷宝库吧？”韩二牛一下子说到了重点。
“咦咦咦咦？你这憨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如果说刚才韩二牛只是误打误撞才蒙了几个文邹邹的词，那么现在，则真是和先前判若两人了。
“我想，应该是那九转虎胎丸的缘故吧。”韩二牛沉吟道：“我觉得，它恐怕不止有提升功力的效用，还具备一定的开智提慧的效果，我在消化完它之后，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
“好嘛，本大仙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黄玄坐了下来，心里有点小打鼓，“那我这么对待你的小女友，那你不恨我？”
“不恨！”韩二牛直接了当，“大仙你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让我变强，对我是有好处的，我没有理由恨你。要恨，也是恨这国公府，抓刺客的本事没有，只会拿着下人出气！当真是辱没了那么好的名声！”
“这等行事风格下，必然有下仆丧命的不明不白，我问了府里的老人，近些年已经有十余名下人不明不白的丧了性命，国公府下属的好些佃农们也被他们逼到家破人亡！”
“所以，我让你去偷宝库，你其实是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你先前还在本大仙面前装蒜？”
“那个，那个，我不是怕宝库那儿有高手镇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