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其名为“恶”
“重新播报一遍，请序号一至10的武者进入测验场！”整个操场里都回荡着广播的声音。
“测验场”丹尼尔左顾右盼，“测验场在哪儿”
“在上面。”
方宇川指了指高高的台阶上。
几十个身穿正装的男人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学生们，神色庄重。
“什么鬼那么严肃搞得跟断头台一样。”丹尼尔一口喝光临期牛奶，“我们这是急着上行刑台被砍头”
“你是序号1至10的”方宇川问。
“我6号，你呢”
“1号。”
“嘿，咱俩运气真好，砍头都能凑成一块儿！”丹尼尔拍拍他的肩膀“黄泉路上有你做伴，算是不孤独了！”
方宇川懒得搭理这脑子脱线的奇葩，迈开步子朝着台阶走去。
而丹尼尔也一边喊“别走那么快”一边紧紧跟上，像是怕走丢的小屁孩。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台阶之上。
“你好，请出示自己的序号证明。”一个类似监考员的男人说。
方宇川掏出手机展示了自己的“1”号。
男人核对完信息后，点头道：“稍等一分钟。”
说完，男人便快速走向不远处的教室，看来那儿就是考场了。
渐渐的。
周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了。
方宇川在等待之际，看向台阶下，偌大的操场黑压压一片，像是万军守在城池边。
被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是什么感觉他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手心额头都在冒汗。
“好，到时间了。”男人又走了回来，满脸严肃。
方宇川咽了口唾沫，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的，“出发吧……”
男人在前方带路，方宇川则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无言，气氛简直压抑到极点。
等来到了不远处的教室后。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驻足在教室门口，居然是陈子华。
他清了清嗓子，对方宇川开口道：“五分钟后开始考试，但在此之前我要宣布考试纪律。
第一，绝对不允许作弊!包括向外求援或把任何工具带进考场，4c测验的考场共有两个，对应随机抽取的不同考题。
微型摄像头全覆盖，别妄想瞒过它们的眼睛!
第二，必须严格按照考试要求来完成动作，错一下扣十分，错两下直接判零!！
别以为今天跟狂欢派对一样，可以自由发挥！
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4c测验和实战不一样，不是你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遵守规则，好好理解，好好去做……”陈子华抑扬顿挫，仪态庄重。”
方宇川多少有点被他的气魄唬住，愣了一下，意识到接下来不会很顺利。
跟着陈子华手指的方向，方宇川进入房间。
这是一个普通的教室。
放眼望去，除了写满粉笔字的黑板。
摆放整齐的桌椅。
还有……一个正坐在讲台上的小女孩。
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超过12岁，脚上穿着猫耳拖鞋，一身浅蓝色的短裙，戴着圆形太阳帽，像是在度假。
“未成年四大工会还有星海联盟不是不招未成年么”方宇川心想。
小女孩冲方宇川缓缓地招手，露出淡淡的、天使般的笑容，颜色鲜明的黄金瞳布满温柔。
“请问你是哪位”方宇川走到小女孩面前，觉得还是要打个招呼。
“叫我露娜就好。”小女孩轻声说，“我是本场考核的监考人，很高兴认识你，1号考生方宇川。”
尽管方宇川平日里不喜欢吐槽。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未成年也能当考官”
“不要相信你亲眼看到的，因为你亲眼所见并非绝对的真实”露娜微笑，“我已经成年了，只是发育比较慢，看起来年轻而已。”
“看起来年轻”方宇川一愣。
这模样哪里看起来年轻了
纯纯的未成年啊。
露娜从讲台上跳下来，脚步轻轻，来到前排的椅子上坐下。
“过来。”她说。
方宇川知道自己没法儿拒绝，来到她面前，找了条凳子和她对坐。
“4c测验的第一关，考核的是你的对神抗性。”露娜边说边从旁边拿出一个金色箱子，“域外神明都是不该存在于世的怪物。
无序，不可名状，又确实存在。
只有武者才可以直视它们。
但若是精神力不够强横的武者，和它们长期接触也会失去理智。”
“这精神力到底是什么东西”方宇川问。
“你可以理解为san值。”露娜低声说，“san值这种东西，和气血值不一样，无法使用仪器，测量出具体数值，因此只能通过考核来判断一个武者的对神抗性。
而最重要的是，这san值在你觉醒一阶武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无法通过后天锻炼进行成长。”
“意思是san值不行的人，哪怕气血值再高也不可能是域外神明的对手”方宇川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的。”露娜点头。
方宇川沉默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请讲。”
“域外神明……到底是什么”
域外神明，这个词汇对于整个人族都不陌生。
但真正能见到域外神明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据方宇川所知。
无论是新闻联播里还是各种社交软件上。
都没有任何关于域外神明的照片，最多只有相关资讯。
“一号考生方宇川。”露娜直视方宇川的眼睛，“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神，到底指什么”
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方宇川。
的确。
神，到底是什么
虽然从小到大都能看到各大工会，与域外神明奋战的新闻。
但在方宇川的认知里，“神”，还是属于比较抽象的东西。
“侵略者”他沉思半天给了这个回复。
“侵略者世界大战吗”露娜微微一笑，“那种东西牵扯的是利益，但神可不需要人类赖以生存的货币。
人们总以为，神是为了抢占蓝星才来入侵的，但其实不是……它们没有赏罚分明的概念，也没有遵守规则的常识，更没有与人相处的耐心。
它们生来就是要吞噬世间、残害生灵的怪物，以折磨人类为乐才是它们入侵的目的。
所有“恶”的代名词都跟它们相关，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神。”
“魔神吗”方宇川声音颤抖。
居然以折磨人类为乐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具体的还是要你实际见过才知道，光说的话可能还缺了点冲击力。”露娜把箱子放在桌上，“好，考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