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朱标病危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高福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语无伦次，额头上满是汗水。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朱肃放下手中书卷，不悦地皱起眉头。
“王爷，宫里…宫里来人了！”高福喘着粗气，脸色煞白，“说是…说是太子殿下…病重…”
“什么？！”朱肃闻言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大哥病重？怎么会这样？快，备轿，进宫！”
朱肃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仪态，一路催促着轿夫快马加鞭赶往东宫。抵达东宫外，只见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宫门此时却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悲伤氛围中。太医们进进出出，一个个面色凝重，却对焦急等候在外的宫人们避之不及。
朱肃心中焦灼万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冲进了寝宫。
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熏得他胸口发闷。朱标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朱标坐在床边，眼眶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娘，大哥他怎么样了？”朱肃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朱标听到儿子的声音，艰难地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上个月标儿就感染了风寒，总是发热咳嗽。太医开了方子，吃了几日，看着是好了些，谁承想……这几天也不知怎的，咳得越来越厉害，还总是发热……太医说他……”说到此处，她已经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完整了。
“太医说他怎么了？！”朱肃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太医说……说他……怕是不行了……”朱标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什么？！”朱肃如遭雷击，眼前一黑，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朱标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朱肃心里如同刀绞一般难受。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研究青霉素，希望能找到治愈朱标顽疾的方法。最近终于研制成功，但还没来得及给朱标使用，一来是担心会有未知的副作用，二来也是害怕万一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朱元璋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太医，各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皇帝，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爹…”朱肃见到朱元璋，连忙起身行礼，却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虚礼！”朱元璋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到床边，看着气息奄奄的朱标，一向威严的脸上满是悲痛和心疼。
“老五，你来说说，你大哥她…还有救吗？”朱元璋转头看向朱肃，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
朱肃沉吟片刻，说道：“爹，儿臣这些年一直在研究一种西洋的医术，或许…或许能救大哥一命。”
“西洋医术？什么西洋医术？快说！”朱元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
朱肃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这些年研究青霉素的来龙去脉，以及青霉素的功效和使用方法，详细地向朱元璋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这什么青霉素，真能治好大哥的病？”朱元璋半信半疑，毕竟这青霉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心里也没底。
“儿臣不敢保证，但…但总归有一线希望！”朱肃语气坚定地说道。
朱元璋盯着朱肃看了半晌，最终一咬牙，说道：“好！就依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咱给你调集所有资源！”
朱肃点点头，立刻吩咐高福去准备所需的材料和器具。
“爹，这青霉素的制作过程十分复杂，而且…而且还需要进行人体试验…”朱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风险说了出来。
“人体试验？”朱元璋眉头一皱，“需要多少人？”
“回爹，至少需要…十人。”朱肃硬着头皮说道
“十人？”朱元璋沉吟片刻，“好，咱准了！来人，传咱旨意，从死囚牢中挑选十名死囚，送往周王府！”
朱肃心中一凛，他知道，朱元璋这是下了决心要救朱标，不惜一切代价！
“爹…”朱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元璋挥手打断。
“标儿，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朱元璋安慰道，但语气中却难掩一丝担忧。
很快，十名死囚就被押送到了周王府。朱肃看着眼前这十名形容枯槁，面如死灰的死囚，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豪赌，赌注是十条人命，以及朱标的性命。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您看…”高福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朱肃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那十名死囚说道，“本王知道，你们都是罪无可赦之人，但…但本王今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那十名死囚闻言，皆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王爷，您…您说的是真的？”其中一名死囚颤抖着问道。
“本王一言九鼎！”朱肃沉声说道，“本王正在研制一种新的药物，需要进行人体试验，只要你们愿意配合，本王就向爹求情，饶你们不死！”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那十名死囚顿时激动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
朱肃看着眼前这群为了活命，甘愿成为试验品的死囚，心中百感交集。
“开始吧。”朱肃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对高福说道。
高福点点头，指挥着侍卫将那十名死囚押了下去，准备进行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