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太后想杀了她?!
“苧儿参见母后,参见殿下咳咳咳咳”
棠苧低着头不敢正眼看锦熔。
“跪下”
棠苧看了眼太后,她紧咬下唇,准备下跪时锦熔又道:“去宫门口跪着”
棠苧倏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熔。
“宫门外?!苧儿可是公主,她若是跪在宫门外,会被整个皇宫里的人耻笑的!熔儿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锦熔侧目:“耻笑?母后当年将本王的王妃罚跪在烈日下怎么没想过她会遭人耻笑!”
太后心虚解释道:“那是那是她奉不好茶失了礼仪,哀家在教她规矩罢了,哀家这也是为了她好,才让她跪一跪,谁知她性子倔强非要跪上一日才肯起来,哀家并非故意为难她”
“本王的王妃只不过是奉不好茶,就要被母后罚跪一日,棠苧公主在本王的酒水里下药,母后却说让本王体谅,本王只不过是让她出去晒晒太阳治治风寒,母后也要阻扰?”
太后还没开口棠苧就道:“我去”
棠苧一脸惨白的跪在了禾宁宫门外,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
“苧儿要跪多久?”
“三天”
太后激动维护道:“当初哀家也只不过让姜绾跪了一日,你却要我的苧儿跪上三天?!苧儿身子本来就弱,若是跪上三天身子定然受不住,此事一禁传出,且不说哀家的颜面,她长公主的颜面就该放在何处?!”
“她可以不跪,但本王,会将她所做之事昭告天下,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对本王下药一事,母后觉得,究竟是跪好,还是不跪好?”
“她与你从小长大青梅竹马,你怎能如此狠心?”
“本王与宫里每一位皇子公主皆是青梅竹马,,除了前朝锦狄和锦祀两位皇子被本王手刃以外,第二个算计到本王头上的,只棠苧一人,本王能留住她的性命已是仁慈,所以母后不必再拿我与她的情意二字做托词,屡屡威胁本王”
锦熔眼神冷如雪水不带一丝温度,
太后凝眉,眼神试探道:“你当真,对苧儿没有半分心意?”
锦熔意味深长道:“母后这是哪里的话,本王与棠苧公主兄妹之情深厚,往后她出嫁,本王必定为她奉上丰厚的嫁妆”
“时候不早了,本王还要去见皇兄,邢小,你在此处守着”
“是”
“熔儿慢走”
太后强撑着笑意目送锦熔离开,实则藏在衣袖里的手用力到咯咯作响!
“小姐!小姐!”
抱着团子在庭院看蝴蝶的姜绾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雪儿喘着气道:“今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说锦王殿下将棠苧公主罚跪在烈日下,那位棠苧公主愣是一整天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姜绾点了点头。
棠苧做出那样的事,罚跪已是轻的,若不是碍着太后和棠将军的颜面,想必锦熔早就处置了她。
“小姐你不意外吗?”
“阿兄说过,他对棠苧无意,所以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倒是觉得解气的很!想当初太后就是因为棠苧没有如愿嫁给殿下而迁怒于小姐,大热天的让小姐罚跪了整整一日,如今殿下算是为小姐出了这口气了!”
姜绾凝视着前方沉默不语。
“太后也真是的!公主都在殿外跪了一天了!她也不出来看看公主!”
幸儿见棠苧脸色发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现在只会埋怨我坏了她的计划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死活”
“太阳都落山路!公主,咱们还是回宫吧!”
棠苧撑着眼皮,唇色发白,眼中布满血丝的看向邢小声音虚弱道:“等他走了再说”
邢小双手环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了棠苧一夜。
棠苧几次险些晕倒又被邢小给扶了起来继续跪着。
“我父亲为国牺牲我身为大庆最尊贵的公主你们竟敢如此对我!”
“抱歉,邢小只是奉命行事”
棠苧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给我点水”
邢小见她嘴唇干裂还是没能忍住狠心给她拿来水和吃食。
“邢小只能做到这,还请公主好生跪着”
棠苧饿了两天,丝毫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路过的宫人们议论纷纷道:“这公主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还在禾宁宫门外跪着!”
“听说,说锦王殿下让她跪的!”
“不是说锦王殿下向来对棠苧公主疼爱有加的吗,怎么如今对公主这般狠心”
“谁知道呢!此事肯定不简单,咱们还是快走吧!”
紫宸殿内,林宸如实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你是说,当年放毒蛇咬姜绾的,是锦盼儿和那个死去的段卿卿?!”
“嗯”
“竹叶蛇只有翎江那一带有,我找到那边贩卖毒蛇的商贩,他说是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女子和另一位世家小姐所买,我给他看了段卿卿的画像,他立刻就认出了她,而另外一位女子便是长公主,锦盼儿”
锦熔冷眸渐渐晦暗:“这个消息是否准确?!”
“千真万确,那商贩用身家性命担保,绝不会认错人,我以刀剑相逼过,他言辞未改”
“锦盼儿与姜绾从未有过交集她为何要害她?!”
“这个,在下还未能打探出来,只是在下,查到了一人”
“什么人?”
“长公主宫外的云深阁内养了一位名叫江菱川的幕僚”
“幕僚?”
“这位幕僚跟在公主殿下身边许久,算上今年,已有五年了”
“本王知道了,俪太妃一事你继续追查,一有消息,立刻向本王禀报”
“是”
“邢大”
“在!”
“去给本王抓十条竹叶蛇来!”
十条?!
殿下难道是想毒死长公主吗?!
尽管内心深受震撼可邢大依旧道:“是!”
“幸儿第几天了”
“公主,第三天了!还有一刻钟就天黑了!”
“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在这宫门外跪了三天”
一刻钟后,棠苧尝试着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膝盖已血肉模糊,凝固的鲜血与地板粘合在一起,幸儿搀扶着棠苧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这双腿已走不得了先进去找母后吧”
“是”
“太后,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公主吗?好歹,她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呀”
是太后身边芳嬷嬷的声音!
棠苧停下脚步。
“哀家当初还以为,熔儿虽未曾宠幸过她,但至少对她还有几分真情,哀家如今才知道,熔儿对她半分情谊也没有”
“哀家废了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可她连熔儿的心都得不到!哀家还怎么奢望她能坐上锦王妃为哀家的漓儿拿下庆国出力?!”
“可她到底,还是太后您名义上的女儿,庆国的公主啊”
“庆国公主?她不过是哀家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既然这枚棋子已经不能让我赢下棋局,哀家便不能再留了!”
棠苧心脏骤停!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巴!
太后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