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皇子不记得我了吗
“林清默你敢耻笑我?!”
“笑你又如何?”
上官羽希举起手,被林清默一把抓住,只听:“扑哧”一声,上官羽希就被林清默放倒在地:“看来上次在雾月殿还是打你打轻了,你这菜鸡明知打不过我,还要三番两次的挑衅,你若是这么喜欢和我打架,不如我去将世子殿下请来,叫他一同观赏观赏如何?”
“你!你厚颜无耻!”说完上官羽希气急败的跑走了,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林清默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你是哪家的女子,身手这样了得?”
“这算什么,雕虫小技罢了”
林清默上下扫了眼裴止:“书生啊?”
裴止想了想点头:“嗯”
“你若想学,回头我教你!”
裴止正要答应,林秉华走上前揪着林清默的耳朵:“为父教你功夫是让你在战场上用的,不是让你在外殴打女娘的,在裴少师面前也敢无礼,还不快道歉!”
林秉华一出现林清默便秒怂,她笑呵呵道:“原来阁下就是才华横竖的裴少师,久仰,久仰,刚才是小女冒犯了,裴少师可别往心里去啊”
裴止:“林姑娘,是才华横溢”
林清默:“。。。。。”
林秉华:“小女从小跟随我在军营长大,不曾读过什么诗书又孤陋寡闻,让裴少师见笑了”
“林将军哪里的话,将军之女,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放眼整个都城也再找不到第二个像林姑娘这样的女娘,在下倒以为,林姑娘这样忠君爱国,刚直不屈的精神才是难能可贵”
林清默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夸她?这还是从沙场回到都城以来第一次有人夸她。
林秉华叹了口气:“不失风骨虽好,可也不能对学识一窍不通啊”
“我怎么就一窍不通了”林清默躲在背后默默吐槽道。
“若林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将林姑娘送到华鹭书院学习,正好在下的里仁班还差一位学生”
林清默双眼瞬间瞪大:什么?!学习!!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上学!!
“只要裴少师不嫌弃,明日!明日我就将她送去华鹭书院,届时还望裴少师照拂一二”
林秉华一口应下,林清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耷拉着脑袋抱怨:我究竟是不是阿父亲生的啊~
“四皇子请留步”
锦珩刚出府,就被段若怀叫住了脚步。
“姑娘是”
段若淮错愕了片刻失望道:“殿下不记得我了吗?”
锦珩努力回想,却始终对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印象。
“三年前,城西街,是殿下擒下盗贼,替臣女拿回了荷包”
经过段若淮的提醒,锦珩这才想起来:“是你”
“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不曾想能在这遇见殿下”
“只是小事,不足挂齿”
“不!”
这不是小事!那荷包里放着亡母遗物,是他寻回了对她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段若淮抑制住激动的神情,从衣袖掏出紫檀黑木盒递给锦珩。
“这是?”
“这是白釉笛,若淮听闻殿下喜欢吹笛,便将此物买下赠与殿下,以报殿下当年对若淮的恩情,殿下一定要收下!”
锦珩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她的笛子。
“若淮姑娘能有此番心意实属难得,宫中还有事,本王就先走了”
段若淮欣喜若狂:“是,殿下慢走”
马车里,姜绾轻轻挪动身子:“我可以自己坐着”
“你的脚扭伤了,别动”说着,锦熔把姜绾搂得更紧了些。
他语气严肃,眼神里却没有了刚才在使府的冰冷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姜绾错觉,她总觉得锦熔的神情里透着担忧。
他是在担心她吗
不,他怎么可能会担心她,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又怎么会丢下她一走了之,,他为她出头救下团子,不过是因为她还是他锦熔的王妃罢了,姜绾,你清醒一点
姜绾不想让锦熔看见她眼里无端的泪水,索性闭上眼睛,锦熔的胸膛结实又温暖,渐渐的姜绾睡了过去,受了惊吓的团子也蜷缩在姜绾怀里睡着了。
锦熔垂眸,端详着怀里熟睡的女子,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姜绾乖巧的趴在他怀里说:“希望孔明灯,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每每回忆起从前,苦涩的味道就会涌上心头,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脖颈,怎么也挣脱不开锦熔以为他真的可以做到对她满不在乎,可看到她受伤,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在意。
锦熔抬起手轻轻拨弄姜绾额间的碎发,蓦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立刻收回了手,眼眸里的余温在顷刻间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冷冷的寒意。
这一觉姜绾睡的格外安稳香甜,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王妃你醒了”
姜绾睁开眼就看见棠苧的脸映入眼前。
她怎么会在这?
“你的脚扭伤了,殿下不得空,只好让我来照看你”
姜绾坐了起来:“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我可以照顾自己”
“喵呜~”
原本蹲在床下的团子听见姜绾的声音叫了起来,它一个纵身跳到了姜绾被子上,乖乖的躺在了姜绾怀里。
“团子对王妃倒是十分亲近”
姜绾轻轻抚摸着团子的头:“它很乖”
“喵呜~”
“从前在益州,我和殿下也养了一只猫,名叫泞儿,泞儿也似团子般乖巧粘人,就连这身上的毛色都几乎一样”
他们在益州就养了猫,所以他救下这只猫也只不过是觉得团子像泞儿,姜绾摸着团子有些恍神道:“想必他一定很喜欢”
“是啊,殿下喜欢的紧呢,只是可惜回京州路途遥远,没有将泞儿带回来,如今看见团子就像看见了泞儿,倒是想念的很”
“时候不早了,公主早点回去歇息吧”
棠苧望了眼窗外:“也好,我给团子拿了些猫食放在殿中,等团子吃完了我再命人送些过来”
“我替团子谢过公主”
“我对团子好就像是在对泞儿好,你不必言谢”说着,她摸了摸团子,指甲里窃着的一一点点黑色泥土落入姜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