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李长老解围
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闯入长老会议，带来惊人消息，瞬间打破了殿内的紧张对峙。
“何人如此大胆？”四长老怒不可遏，声音中带着威严。
弟子颤声回答，目光偷瞄向二长老，似乎有所顾忌。“是……是姜雪师姐，她闯入了执法堂，救出了寒墨与赵小天等人，现正与贾煜城师兄对峙。”
此言一出，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茶水轻碰杯沿的声音。大长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其余长老也纷纷投以复杂目光，三长老依旧淡定自若地品茶。
二长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面色阴晴不定，厉声确认：“你确定是姜雪？”
弟子被吓得一颤，忙不迭点头：“弟子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二长老闭目感应，片刻后，一股熟悉的冰寒之气自执法堂方向传来，他心中暗叹，这丫头果然行事冲动，不计后果。
大长老见状，悠然开口：“二师弟，此事你意下如何？”语气中透着几分胜券在握的自信。
二长老睁开眼，心中已有计较。执法堂之事，无疑成为了谈判的筹码，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大长老心中盘算，擅自闯入执法堂救人，乃是重罪。
姜雪此举，无疑给了自己一个绝佳的突破口。他深知二长老对姜雪的宠爱，定会因此妥协。
“姜雪年轻气盛，行事鲁莽，但情有可原。但她触犯宗规，自当受罚。不过，此事起因于寒墨，若他真有错，也应一并处理，方能服众。”
此言一出，大长老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他深知，二长老这是在为姜雪争取余地，同时也暗示了让步的可能。
“二师弟言之有理。”大长老顺势而为，“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查明寒墨之事，再做定夺。不过，姜雪擅自闯入执法堂，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五位长老中，虽无人真正了解寒墨，但此刻的争执已不再是关于他个人的对错，而是宗门权力与规矩的较量。大长老巧妙利用姜雪之举，迫使二长老在寒墨问题上做出让步。
几位长老好大的威风，一位老者缓缓步入长老殿。
此人正是贡献堂的李长老，他的出现，瞬间让殿内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大长老眼神微眯，“李长老，稀客啊。不知您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李长老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二长老姜瑜晨身上，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让姜瑜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异样。他暗自嘀咕，却也不敢怠慢，正欲开口询问，李长老已先发制人：“瑜晨，你以为自己的决定，便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愣，姜瑜晨更是面色微变，不解其意：“李长老此言何意？”
李长老微微一笑：“世事如棋，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你今日为护一人，牺牲另一人，可曾想过，这未必就是真正的公平与正义？”
姜瑜晨闻言，心中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决定充满了无奈与牺牲，但面对大长老的步步紧逼，他又能如何？他看向姜林，那孩子愤怒而又不甘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
“李长老教训的是，但此事关乎宗门规矩，我亦是身不由己。”姜瑜晨低声回应，语气中难掩苦涩。
李长老轻轻摇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规矩成了束缚人心、阻碍正义的枷锁，那它还有何存在的意义？瑜晨，你应当有更广阔的视野，更深远的考量。”
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让姜瑜晨陷入了沉思。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规矩与正义，竟会在这一刻被如此质疑。而李长老的出现，更是让他意识到，或许还有另一种方式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大长老见状，心中虽有不悦，但碍于李长老的身份与实力，也不敢轻易发作。他只能暗暗盘算，看这位神秘的贡献堂长老竟意欲何为。
“李长老，我等正商议宗门之事，您若有何高见，不妨直言。”大长老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同时也在试探李长老的立场。
李长老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此事我已有计较。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何为宗门？何为弟子？”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陷入沉默。众长老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考这个看似简单却又复杂无比的问题。而李长老，则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答案……
“牺牲寒墨，保全姜雪，你以为这是正义之举？”李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意。
姜瑜晨脸色微变，误以为将迎来一顿斥责，却未料到他话锋一转：“此举虽能解姜雪一时之困，但若真相大白，她心中将如何自处？”
姜瑜晨闻言，脸色骤变，额间细汗密布，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决策的狭隘。
“李长老所言极是，我未曾深思远虑，险些铸成大错。”他诚恳地低下头，满是懊悔。
“你非无情，只是当局者迷。姜雪若知此中牺牲，心魔必生，对她而言，将是无法承受之重。”
姜瑜晨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梦掌柜及时点醒，我差点误了大事。”
大长老莫无痕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欲借此机会扳回一局，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冷冷开口：“李长老，长老殿非等闲之地，未得许可，不得擅入。”
梦无涯不以为意，随后身形鬼魅般移至正位之上，悠然落座。
“放肆！”莫无痕怒不可遏，其余长老亦是面色铁青，正位之尊，岂容外人玷污？
李长老轻抚长须，笑容淡然：“诸位稍安勿躁，我此行乃代掌门传讯，并无他意。”
“代掌门？”此言一出，五位长老皆是神色一震，相互对视，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李长老继续道：“掌门闭关，特命我传达重要事宜，望诸位长老能静心聆听。”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固，所有目光聚焦于李长老，静待下文。这一变故，不仅打破了原有的紧张对峙，更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引人遐想。
这十几年来，五大长老欲见掌门，犹如隔世之难，而今李长老竟轻描淡写地提及已面见掌门，令众人震惊不已。
莫无痕谨慎发问，欲探掌门之意。
你们掌门说：故意停顿了几秒，弟子间的比试切磋，由他们自己解决去吧，你们长老都很闲吗。今天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外，你们掌门觉得寒墨是个可造之材，应予以重用，话我也带到，剩下的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行决定吧，说完便离开了。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
姜瑜晨得掌门令，冷笑一声，携姜林迅速撤离，其余长老也纷纷散去，大殿内唯余大长老一脉。他们交换着眼神，心中暗自揣测掌门此举背后的深意，是否意味着掌门仍在暗中关注灵云宗的一切。
大长老沉吟片刻，决定暂且退让，同时试探掌门真实意图。他提出让寒墨晋升为普通弟子，四长老与五长老闻言，皆点头赞同。
另一边，执法堂前，姜雪与贾煜城各自亮开架式，准备大打出手。姜雪周身寒气逼人，贾煜城严阵以待。就在这紧张时刻，执法堂弟子突至，宣布长老会命令，要求立即放人。
贾煜城闻讯，面色铁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打起来自己多半是要被冻成冰块。他怨毒地盯了寒墨一眼，愤然下令放人。姜雪搀扶着寒墨，带着赵小天等人，在贾煜城复杂的目光中，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