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怕什么报应?
空旷废弃的工厂内,周景岳狼狈的趴在地上,艰难的仰着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周景彻悠闲地在椅子上坐着,也不搭理已经昏迷醒过来的周景岳。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神情专注的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修长的手指还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就算是听到动静,丝毫没有管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人。
周景岳张了张嘴,喉咙里却满是干涩,甚至吐出一口老血。
“周,周,”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扯痛他身上的伤口。
周景彻垂着眼皮还在看着手机。
黑暗的环境里手机上的亮光尤其明显,照在男人的脸上把他立体的五官,映衬得锋利无比。
手机上面是陆医生发给他的沈辞身体健康报告。
报告滑动到最后一行,周景彻脸色微变,紧皱着的眉头仍未舒展。
周景彻把手机放到口袋里,这才把目光落到趴跪在地的周景岳身上。
周景岳无比懊悔,明明就差一点,就一点。
只是差几分钟他就能离开港城,离开亚洲。
到他早已拿到国外的国籍,等到了美洲那边周景彻就拿他没有办法。
到时候他拿着钱,儿子也手刃了仇人。
他们父子俩虽然无法撼动周景彻现如今的社会地位。
但是香港的事和京城他们给他备的厚礼,也能够恶心他一阵。
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足够让他遗憾终生。
想到这,周景岳满满的不甘心 ,现在只能希望周时杰能能够成功。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里也迸射出怨毒的目光。
就在他暗自懊悔的时候,没有发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周景彻已经走到了他的脑袋边上。
忽然一阵刺痛,周景岳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他的手掌在被男人碾压。
周景彻面无表情的踩在他的手掌上。
任凭手里燃掉的烟灰掉落在周景岳的头发上。
周景岳不知是被踩得还是头皮被烫得发疼,嘴里的呻吟声一直没有停过。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周景岳,十年前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周景岳不服。
他忍着痛意磕磕巴巴的说出来:“周,周,,景彻,你把我们一家赶尽杀绝,你也不怕遭报应。”
周景彻像听了笑话一样:“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怕什么报应?”
“倒是你,蛰伏这么久还是败给我了。”
周景彻阴阳怪气说道:“哥哥,十年前你没挣过我,现在依旧这么没用。”
周景岳似乎被他踩到了痛处:“周景彻,我,我,”
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一痛,晕了。
周景彻掐灭了烟头,废了他两条胳膊。
吩咐道:“扔到东南亚让他自生自灭,别脏了祖国的地界。”
这时,周景彻的秘书拿着公文包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老板,钟会长想要见您。”
毕竟钟会长当初加盟他在港城的商圈,现在亏了钱,周景彻也得给港城的老牌家族一个说法。
沈辞在周景彻不在的这几天里早出晚归,拍戏拍到半夜是常态。
这三天里,因为后面三天下大雪,只能加班加点的完成室外的拍摄场景。
第三天的晚上九点,天空已经开始飘落雪花。
“卡!过!”
于导演的声音一出,今晚收工。
小雅赶紧给沈辞披上羽绒服:“幸好幸好,咱的大部分外景总算是过去了。”
“最难熬的都结束啦!”
沈辞抬头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小叔叔的飞机会不会因为天气延误呢?
说好短则三天回来,现在有没有一个准信了。
剧组的人已经在为收工做准备,今夜就要下大雪,在室外的机器设备全都要搬进屋子里面。
沈辞揣着手走到导演那边:”于导演明天我要几点到?“
于导演看着沈辞被冻得惨白的小脸,身形还有些晕乎,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一样。
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这样敬业不怕苦已经是吊打了许多前辈。
“明天十点多再来吧,多休息休息,今晚大家也辛苦了。”
于导演这不仅是对着沈辞说的,也是对着全体演职人员说的。
明天有雪,下雪天路上难行。
沈辞搓着小手取暖,听到后笑呵呵的:“谢谢导演。”
于导演跟看自家孩子似的:“不客气不客气,明天开始咱们拍内景,就冻不着小辞喽。”
沈辞冻得牙齿都在打颤,但依旧高兴:“嗯嗯嗯。”
陶冰见的时间不短了赶紧抱着沈辞的肩膀离开。
“‘小祖宗咱们赶紧回酒店吧,一会人雪下大了咱们该回去不了。”
仨人回到酒店住在隔壁的陆医生准点上门。
陶冰在客厅里泡着脚看到陆医生过来顿时感觉鼻子有点不透气。
在沈辞看病的时候,陶冰和旁边的小雅搭话:“小雅,你听听我有没有病腔。”
小雅:“冰冰,你这三天里不是很少下车吗?怎么你的声音怎么比星辞的还要重。”
沈辞听到她俩说的话,也看了过来。
“陆医生,你先去给小逃兵看看去,我一直在喝药没什么事。”
沈辞手里抱着感冒冲剂,酒店的温度恒温三十六度,沈辞现在的身体已经暖过来了。
但是一到晚上,思念是止不住的。
沈辞咕咚咕咚全部喝完了手里的一碗药,拍了个照片给周景彻发过去。
并配文:【小叔叔,今晚我外景戏收工啦!】
【小猫开心到起飞 jpg】
沈辞等了一会儿周景彻还没有给她发过来消息。
她的期待有点落空。
她不想多想,干脆切出界面,换到天气那一栏。
天气的界面一打开就在飘雪,现在已经已经是中雪的程度了。
明天到大后天,气温将持续降低,京城将有大雪大到暴雪极端天气。
沈辞想起,上次京城下雪,还是她和小叔叔一块在老家赏雪。
“汪汪汪。”
沈辞看到旁边的小笨蛋。
哦对,还有小笨蛋。
陶冰量了一下体温,拿出来温度计发现,三十八度二。
“啊?”
陶冰懵逼了。
别说她了,沈辞和小雅也懵逼了。
这三天里就属她穿得最多,待在房车上的时间最长。
结果,另两个工作干活的没事,这个闲人倒是发起高烧来了。
“怎么这么高。”
“呜呜呜。”
陶冰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还偏不信的摸摸自己的额头。
“呜呜呜,小辞,我摸不出来,你帮我摸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