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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山藏虎豹 田野埋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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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俊单人独骑一路往涿县而去,心中感慨万千,仅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而今只能骑着马到处奔波,现在入目只是青山绿水,不见了高楼大厦,更是倍觉思念以前满大街的车。因为这次拜师的决定是左慈逼的,心里更是有怨,只想赶紧找到卢植,拜入其门下,走个过场。完事后往哪个深山老林一钻,远离红尘,做个山野散人。

    一路时而放马狂奔,时而缓步而行。走走停停的,一路倒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历时三天,终于远远地看到了涿县城门。

    进城后,循人指引,见一破落泥砖房,占地虽广,远望屋顶,却见破瓦穿孔,不胜萧瑟。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入门休问荣枯事,且看容颜便得知。此理自古皆然,林俊自然心知肚明。心想:看起来这卢植也混得不咋嘀嘛,复又一想,自己只是上门拜师。且不管那么多啦。

    林俊至卢植居所,整衣上前,叩响柴门三声,俄而门开一线,一小童头探出门缝,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林俊,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是谁啊?”

    林俊心中一喜,见这小童聪明伶俐,不免亲近,上前摸了摸他的头。不料小童却很不爽地甩甩头,然后鼓起腮帮子,气冲冲地道:“你干嘛?”

    林俊愕然,正欲开口,忽闻一苍老声音传来:“少公子,慢点,休得无礼。”随即一老者出现在小童身后。

    小童见老者来了,如同看见了救星,连忙躲在老者身后,并用手指着林俊告状道:“忠伯,他欺负我。”

    林俊摸了摸鼻子,好你伶牙俐齿的小毛孩,我怎么欺负你了。

    忠伯对小童溺爱地一笑,然后将门大开,站出来,行了个礼道:“公子,请问为何来访,可有名刺?”

    林俊上前几步,然后将手中的信笺递上,并道:“麻烦通告卢先生一声,就说故人左慈之徒林俊来访。”

    忠伯听了林俊的话,恭敬地行礼道:“请公子稍等。”说罢,请林俊进了院落,将门一关,起身通知卢植去了。

    见忠伯走了,林俊借此机会打量了一下院落周围。只见门口的左侧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放着几把清一式的长兵器。刀,枪,矛,。但定睛细瞧时,才发现,这些武器上都已经全是斑斑锈迹。武器后面的土墙上则挂着一个大斗笠,一件大蓑衣,蓑衣上还有一张缷了弦的大弓,大弓边上挂着五张小了一号的弓与放满了箭的箭壶。再仔细一点,不难发现这些弓与箭都已经有了一些年份。门口的右边墙上则挂着五个箭垛。也是早已被箭身得坑坑洼洼。林俊心里暗笑,看起来这位卢老师的日子是真的过得紧紧绷绷啊。

    此时,那小童也不怕生,凑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卢毓。”

    林俊笑了笑答道:“我叫林俊,不过你也可以叫我林辰逸。”

    “为什么啊?”

    “这是因为……”

    正此时,一声洪钟般的声音传来,“来人可是林贤侄?。”伴着那洪钟般的笑声,一个身长八尺二寸(约为后世一米八八),面容坚毅,风度非凡的中年人踏步而来。只见此人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袍,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绿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根根翠竹,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在腰间,这本身素色的长袍被洗得发白,腰带的颜色也是略显灰。国字脸,朱胆鼻,山根高耸,下颌一络黑须,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凌厉。

    “愚侄林俊,拜见卢叔叔。”林俊上前大礼参拜。

    “贤侄快快请起。”声到人到,林俊只觉得手腕一紧,身体一轻,整个人便站了起来。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左仙长教了你刀马骑射,却是叫你来随我学孔孟之道。这样安排甚妙。甚妙啊。哈哈哈。左仙长最近近况如何?不知贤侄都跟左仙长学了哪般武艺呢?”

    “说来惭愧,愚侄也只是跟着师傅学了枪法,只得其一鳞半爪。”“贤侄过谦了,不知道能否在此演练一番?”卢植看了看林俊的手中的长枪。

    “遵命。”林俊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献丑了。”朝着卢植一抱拳,把手中的长枪一摆,练起了龙吟枪谱。事毕站定,朝着卢植又施一礼,“请卢叔父点拨一二。”

    只见卢植哈哈大笑:“哈哈哈,贤侄这手枪法早已是登堂入室,炉火纯青。不知可曾习得马上功夫?”

    一句话问得林俊心里发虚,不禁暗道:哪来的马上功夫,自已骑马也只是前两天才勉强能骑。只好老老实实回话:“禀叔父,侄儿从小跟随师父在山林中采药行医,习武。甚少接触到战马,是以,没有练过马上功夫。

    “哈哈哈,无妨无妨,如此才合理,不然的话,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那你来拜师,叫我教你什么?”卢植自顾自话,“对了,贤侄可曾取字?”

    “禀叔父,师父曾言此次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无法给弟子举行冠礼,是以分别时取字辰逸。”

    “林俊,林辰逸。不错,如初升之阳,此生安逸。不知可曾启蒙?”卢植问道。

    一句话问得林俊大汗,暗想: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启蒙?但又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启蒙又读什么书呢?只好说道:“不知启蒙要读什么书呢?”

    卢植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林俊:“《仓颉》,《急就章》可曾读过?”

    林俊心想:我听都没听过。怎能说读过。只好老实说道:“不曾。”

    “也罢,你且跟忠伯去东厢房住下,明日行拜师之礼。”卢植吩咐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林俊跟着忠伯到了东厢房,随手放下随身包裹。问了一声,“忠伯,卢叔叔叫我明天行拜师之礼,不知道我要作何准备”

    “林公子不知道?”忠伯表示很诧异,一脸不解地看着林俊。林俊也糊里糊涂地看着忠伯。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忠伯率先反应过来了。看样子,这年轻人的确不知道。只好又问了一句:“不知道林公子可曾带了拜师六礼?”

    林俊还是一脸不解,“这还要六礼?有银两不就可以了吗?”可此言刚一出口,却听得忠伯一声大喝:“竖子无礼,拜师乃何等大事,竟敢用此等俗物污之。哼。”说完右手一摆,将要拂袖而去。

    这一声大喝,可把林俊吓了一大跳,看到忠伯将要离去,忽又想到以前看刘备的故事,最是看重名望。自己拿着金钱至上的那一套来估计是行不通了。连连拉住忠伯赔不是。“忠伯息怒,忠伯息怒,小侄从小在山野长大,不懂礼数,你且看在小侄千里拜师之心恳切。原谅则个。”

    “哼,你原来不是拜了老仙长左慈为师吗?你且对我说说你是怎样拜的?”忠伯怒气冲冲。

    “哦,就是三跪几叩啊,然后我就捧了杯茶给他喝,他训诫我一番之后就让我叫师傅了。”林俊想了想道。

    这一下到忠伯傻眼了,看着林俊,“就这样?没有其他人了?也没其它事了?”

    “哪有其它人,观里就我们两个,我本就是师傅收养的孩子。”

    忠伯看了看林俊,又看了看林俊的包裹,看着林俊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明白了,你且随我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忠伯火气小了不少,“哦,带上你喜欢的银两。”林俊把手中的长枪靠在门角,在包裹上摸了摸,然后随着忠伯到了外面。

    原来,所谓六礼是指六样东西,分别是: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腊肉。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红运高照;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得圆满;腊肉条则是表达弟子心意。林俊一边听着忠伯给他讲的话,一边东奔西走地采购,两人在城里逛了一会便把东西齐备。然后回了卢府。可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卢府府门关紧之后,卢府门口的小巷子走出一人,看了看卢府门口,“拜师,哼哼,那就是有钱啦。”说完一转身消失在小巷之中。

    次日,林俊一早便被被忠伯带到一大厅内。林俊抬眼一看,只见大厅正堂之上挂着一张孔子的画像。画像下方放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下首左右两两边分别摆放着一张没有扶手的椅子。大厅中间则摆放着香案与鲜果祭品。自己身边则站着几个卢府的家人,有人手捧着水盆在一边等着。

    “吉时已到,拜师礼将启。”只听得忠伯在上首大声叫道。一时间,整个大厅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忠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趋,行盥洗礼。”林俊赶紧上前,一旁捧着水盆的家人早已把水端上来让其洗手。刚刚洗完,忠伯的声音又响起:“正衣冠。”林俊赶紧把手从头到衣摆地抚了抚,心想:这古人真麻烦,想我们哪有这么多的规矩。

    “拜至圣先师。”林俊亦步亦趋地走上上厅,对着孔子的画像行九叩之礼。事毕,躬身退至一旁。

    “请证师人入座,请先生入座。”忠伯声音刚落,只见从厅后堂走出在人,卢植满面春风走在前面,另外两个员外打扮的人紧跟其后。卢植走到正厅前的太师椅提袍坐下,朝两人一摆手作了个“请坐。”的手势。两人均已坐下。

    “献”忠伯的声音拖得老长,旁边早有卢府的家人把准备好的束脩之礼捧给林俊,林俊接过来,行至卢植前跪下,“俊欲与先生求教学业,特来贽见。”递上束脩之礼。

    卢植起身作势相扶:“参也不德,请公子无辱。”

    “拜”忠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林俊又恭恭敬敬地给卢植磕了九个头。

    “训诫,请诫尺”有人递来诫尺,林俊接过双手举高递至卢植。

    “今有子弟,姓林名俊,表字辰逸,入吾草庐,束发修学,修身以正。上告九霄,禀晓众圣,下启沧溟,通喻三界,诸君见证,师者卢植,以德传道,授业解惑,以身作教,耳提面命。学子辰逸,守礼敬君,学当以博,勤奋修身,温而习之,苦练以恒,,惑而解之,实践谦让,重道尊师,锦绣天成,戌余汉土,护吾边庭”卢植手持诫尺嘴里念念有词,林俊听了半天,卢植终于停止了训词。赶紧应了声:“弟子谨遵师命。”

    “礼成。”林俊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天籁之音。复与两位证师人见礼。

    经卢植引荐,此二人均为涿县乡绅,一个姓张名中,表字居正。一个复姓公输,名文,表字清扬。林俊看着张中在一边的桌面写着什么,于时走了上去,只见张中在一张红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谨以此证,定于光和四年(181年)苍灵辰月,蒙子干卢公邀余与乡绅公输清扬观礼,喜得爱徒林俊,特立此证书,以示隆重,望后世不忘。鉴师人公输清,张居正。

    大家正沉浸在喜气洋洋之际,忽然有一家人急匆匆地走上大厅,附在卢植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了几句。卢植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家人悄悄地退到一旁去了。

    当日,卢府摆了几台拜师酒,招呼张居正与公输清扬两人喝得红光满面,宾主尽欢。

    第二天,卢植一大早便把林俊叫过,开始了一漫长的求学生涯,通常都是一大早练骑射,马上功夫,早餐后便是学《仓颉》,《急就章》,读得林俊可真是头晕眼花。没出三天,林俊便与卢植告了个假,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城里。只见城里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好不热闹。林俊摸了摸手中的钱袋子,上次去冯家村发的小财,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唉,真的要想办法挣点钱才行,身上没钱,心中慌张啊。对了,这是涿县啊,那张飞不就是在涿县吗,有空我得多去肉铺转转,认识一下也不错。正想着,忽听到有人大声叫道,“抓住他,抓扒子啊。”只见前面飞奔而来一个瘦小的人影,很快就到了他面前。林俊信手一抓,将来人牵在身边。只见那瘦小的身影不断地在挣扎,但林俊的手像个钳子一样,他怎能挣脱得了。此时,只见后面气喘吁吁地紧跟着跑来一个大汉,看到那瘦小的身影被抓住了,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往那瘦小的身影猛踹而来,来势汹汹,这一脚如果踢实了,这瘦小的身影估计是非死即残了。林俊想:自己只想拦住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可不能让这人不明不白地把这个小身板给打死了。想到这,林俊往前一个抢步,轻舒猿臂,把飞来的一脚接住。顺势往后一拉。那大汉便摔了个仰面朝天。

    “好小子,你帮他,有你受的。有本事别跑,你给我等着。”那大汉说完,一翻身起来,跑了。这事来得快去得也快。

    林俊看了年身边这个瘦小的身影,是个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小男孩,脸上虽说长得五官比较清秀,但却一脸是灰,头上的长发只是用一根破布绑着,长长的头发像马尾一样在后面一甩一甩的:“你叫什么名字?你偷人家钱啦?”林俊问道。小男孩眼瞪瞪地看着林俊,眼睛里写满了害怕,但还是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这一下,把林俊搞懵了。想了想,又温声说道,“你别害怕,把事情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小男孩着林俊,好大一会,也许是觉是林俊可以信赖,终于开口了:“我没有名字, 大家都叫我瘦娃,这位大哥,我没有偷他的钱。只是拿了一块这个。”这个瘦娃说完在胸口掏了掏,掏出一个用芭蕉叶包着的东西。

    林俊很是好奇,这么包着的这块是什么呢,忍不住又问了一声,”这是什么?”瘦娃轻轻地打开芭蕉叶,原来里面包着的是一块猪肉。

    “你拿这个干什么,惹得人家苦苦追你?”林俊很是好奇,偷钱见过得多了,偷肉的倒是第一次见。

    “阿丑哥病了,我去采了山草药给他煎了喝,稍有起色,有个老人家说他营养不够,吃块肉就会慢慢好了,我又没钱,只好在肉铺边上看准机会捞一块便逃走了。”瘦娃抽泣着说道。

    “人呢,在哪?”在街的另一边传来了像霹雳一样的说话声音。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先声夺人。吓得瘦娃整个人也抖了两抖。悄声对着林俊哀求:“他们来了,你放我走吧,被他们抓到会打死我的,阿丑哥哥到时也没人照顾了。”

    林俊冲着瘦娃温和地一笑,“别怕,我们见见他,等下我陪你去请个郎中给你阿丑哥哥治病。”正说话间,刚才追着瘦娃的那个大汉已领着一人来到了林俊与瘦娃面前。“东家,就是他,你看这个瘦小子是贼,这个大个子刚才把我打了。”只见那大汉的背的跟来一人,高约八尺有余(约后世一米八),束发无冠,上身半裸,只有一条满是油污的围裙挂在脖子上,面似锅底黑,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两膀粗壮,沾着不知道是油还是水,看上去乌黑呈亮。下身穿着什么看不到,全被那条满是油污 的围裙给挡住了。脚蹬一双半干半湿的长布靴。真像个铁打的金刚一般。

    林俊一听,这大汉要胡说八道。连忙上前,把瘦娃护在身后,双拳一抱,:“东家请了”下一句还没出口,忽见那黑大汉当胸一拳打来,嘴里还嚷嚷着:“休要废话,打完再说。”林俊一看,拳到眼前了,赶紧用右手一叼,“壮士且听我一言。”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哪知道又是一句,“休要废话,打完再论。”那黑汉不曾停手,往前一进步,又是一脚蹬来。只见那黑汉抬脚风生,一阵混着猪油,猪血,猪糞的味道往林俊扑面而来。林俊只觉得一阵说不出酸爽的味道。知道这不能再退了,于时,远气站定,一抬脚,“啪”的一声,自己身躯也晃了两晃,摇了两摇。那黑汉可被这一脚踢得倒退了四五步才拿桩站定,看了看林俊,环眼里露了一丝惊异。趁这机会,林俊又说:“壮士,且听我一言。”“可以,让我把你打成猪头,我坐下听你慢慢说。”双臂一晃,一个“饿虎扑食”又欺身上前。这一下,可把林俊鼻子都气歪了。

    “你个黑厮,竟如此无礼,那便得罪了。”这时,街边不乏有一些好事者起哄,“张屠夫,把他打成猪头啊,最看不起这种文弱小白脸了。打他。。。。。。打他。。。。。。”

    也有支持林俊的,“这位公子,这黑厮无礼,你不用客气,这个张屠夫是杀猪的,你把他打成猪头,看他以后怎么屠杀同类。哈哈哈。。。。。。”林俊听到周围传来的起哄声心里一动:这里是涿县,这张屠夫莫非是张飞?这豹头环眼,声如霹雳,九成是他了。关羽易名更姓的。这张飞还在卖肉啊。好,今天就把他收拾利索了,让他以后见我远见远走才行。想到这,双脚一错,不再与之硬碰,展开身法,利用速度的优势,一会在张屠夫的身上,屁股,两膀之上这此膘肥肉厚的地方打得啪啪作响。

    刚开始那会,张屠夫只是觉得屁股挨了一脚,一会,肩膀上又挨了一巴,后脑勺又挨一巴,只觉得伤害不大,污辱性极强,但慢慢就不对了哦。只觉得挨揍的次数越来越多,挨揍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了,就是这一下,林俊一个甩手拍在张屠夫的后脑勺上,他只觉得耳朵边上一片“嗡”声,再一分神,“啪”的一下,屁股又挨一脚。这下张屠夫算是明白过来了,人家这是在让他自己认输。但是自己无礼在先,人家一边揍自己还一边给台阶自己下。想到这,赶紧一个箭步纵出,回头一拱手,“公子且慢”

    “别跑,你还没把我打成猪头。”双脚一错,如同张屠夫原来一样,也是一个“饿虎扑食”欺身上前。“啪啪啪”又挨了几下。这一下周围的人不管会两下子还是不会两下子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张屠夫打不过人家,一时间又是哄笑大起:“张屠夫,中看不中用啊,壮得像头牛,挨两下就想认输。”

    张屠夫可不管这个,次次都是这几个地方挨揍,揍得可是真疼啊。又是一个箭步离开原位,一把抱头蹲下,然后大吼了一声:“住手。”“啪”地肩膀双挨了一下,张屠夫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风过,终究还是吹过了。抬头一看,只见林俊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感到一阵的无地容。尴尬地站起身来:“兄台请了。”

    林俊也随之一拱手:“兄台请了。”随之双眼一扫,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瘦娃,招手叫他过来。但他灵机一动,并没有开口说瘦娃的事。

    “不才林俊,自潼关浮云观而来。沿途曾听人谈起涿县有位燕人张飞张翼德,仗义疏财,济弱扶危,不知壮士可知此人?”林俊不动声色的甩了一个高帽上去。

    只见那张屠夫环眼一翻,“哦,他啊,我知道,这个人可没你说得那么好,不过是个守财奴,每天都靠斤斤计较过日子。”

    这话说得林俊一愣,暗道:“莫非此人不是张飞。要不然咱就不肯认呢?

    “张屠夫,张翼德,为什么不敢当面认下?难道你觉得你的武艺不如人家,怕人家打你不成?”旁边看热闹的可不干了,马上有一个声音叫破张屠夫的身份。

    “啊,李小二你这家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还不去跑堂。”张屠夫被人叫破身份,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还好,他那乌漆麻黑的脸上纵然是红了,人家也看不出来。他骂完了那个李小二,把脸给转过来,看到林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四目交投,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走,今日有幸得识尊颜,当痛饮三杯。”林俊过去拉起张飞,准备向旁边的饭馆走去。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瘦娃还在旁边站着等他呢。

    “哈哈哈,那是肯定要的,你把我这一顿揍。都打出内伤了。得给她吃肉补补。”张飞哈哈大笑,忽又道:“你看我这身打扮,满身污浊,纵然你不介意,但这满身的味道却是甚为倒人胃口,不如你先到那二楼雅座稍等片刻,我且去去就来。”

    “公子,你答应帮阿丑哥哥请郎中的呢,你忘记了?”不等林俊作答,瘦娃怕林俊忘记了这事,赶紧在身边插嘴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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