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割据:战长江唐王折戟02
却说自打千古无觅自打出师以来,沿着白河一路南下,不消数日便来到了襄阳城下,这可把城里老百姓吓坏了,人心惶惶,家家关门闭户,大人不喊,小孩不闹。望着城外的人山人海,楚公吴在天当即召集荆州文武汇聚于一堂商讨对策。在听闻千古无觅这回是动真格的,举倾国之力而来,吴在天慨然长叹,只道是父仇难报,国耻难雪,然而长史陈元龙却朗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公千万不要悲伤!别忘了我们也不是单打独斗。”闻听此话,吴在天大喜当即问道:“江汉联盟可有动作?”“据老臣的消息,此刻南匈奴大汗阿史那龙秀已兴兵二十万直奔陇西,夏公管毅更是从许昌出兵四十万剑指洛阳,扬州大都督长歌采薇亦陈兵三十万于柴桑。古人言‘德不孤必有邻’任他千古无觅有百万大军,我江汉联盟也浑然不惧,当此之时,千古无觅既然敢来荆州,将我们树为天下的焦点,老臣建议主公顺水推舟,率先于天下诸侯中称王扛起大旗,与那千古无觅不死不休!”吴在天闻言却是连连推辞:“古语有言厚德载物,我年轻德薄,此刻外有强敌环伺,怎可行此僭越之事。”
就在此刻只听得襄阳城外一声炮响,十万唐军遍打黄旗,摇旗呐喊,荆楚群臣上城一看,城下唐军刀枪如林,盔甲鲜明,号带飘飘,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都望不到头。在各个军阵中还陈列着数不胜数的神机火炮、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城下有人叫阵:“请荆州牧吴在天出城答话!”吴在天听后当即顶盔束甲准备出城。一声炮响,城内三军人欢马炸;二声炮响,襄阳四门大开;三声炮响,一万大军冲出城门列得一字长蛇阵。当中挑着一杆大纛,上书——荆楚大公爵。吴在天同荆州文武立于旗下压住了全军的阵脚。只见在唐军大阵之中有一顶黄罗伞盖,下有一人头戴通天冠,身着龙纹兖服,腰悬太阿剑,正是大唐皇帝千古无觅。
见双方阵势俱已列好,千古无觅与吴在天同时策马上前。但见千古无觅直接举起马鞭冲着吴在天道:“尔本为荆州的前任州牧之庶子为何杀弟夺位自立为公爵!”吴在天闻言大怒道:“尔等五世三公深受皇恩又为何弑君篡位!”“多说无益,朕身后的百万大军你也看到了,如若你现在投降于朕,朕可既往不咎,仍封你为侯,永镇荆襄。”“呸!你这个乱臣贼子人人唾骂的匹夫国贼,你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与你不共戴天!誓取尔狗头祭我父在天之灵!”见谈不拢,二人便兜马回营。
千古无觅喝道:“诸将谁可替朕拿下此贼人头!”话音一落,山渐青直接舞刀拍马而出。荆楚这边的文臣武将,一看这山渐青金盔金甲大红袍,耀武扬威,相貌堂堂,自桓熹年以来其便是在京中统领禁军的一代名将,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上。这时从军中有一人应声而出,众人一看其人身长九尺,膀大腰圆;头戴帅字盔,身穿锁子甲,外罩大红袍;胯下大宛马,掌擎偃月刀,来将正是零陵上将邢道荣。自前几日隆中打擂被长歌采薇揍了以来,邢道荣一下子成为了整个荆楚的笑话,为了雪耻,也为了重塑自己的威信,他便一直想找个机会抓个老弱病残欺负一下,这不嘛,他一看那山渐青须发皆白就以为这是个软柿子于是直接策马而出出。二人也不通名,也不报姓,见面就开打,二人都是使刀的好手,挥刀就砍。别看这山渐青虽老,却是有着“古之廉颇”的称号,两人交锋二十回合,山渐青不落下风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将这邢道荣打的是面红耳赤。邢道荣见情况不妙,二马一错镫,两匹马一南一北,山渐青反手一刀,“唰!”正劈在邢道荣的后脖颈子上,手起刀落,血溅三尺。这时从楚军中又有一将挺枪而出,乃是南郡公安巷的守城大将傅士仁,山渐青眼光一寒,直接掣刀上前,一记“力劈华山”直接再斩一将。荆楚文武俱已变色,吴在天无奈只好下令退兵。
却说此刻荆州的各位世家见河北唐军神勇无比,纷纷萌生降意,襄阳的蔡家、蒯家纷纷上言请求吴在天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被陈元龙当满殿文武怒斥,二人颜面扫地悻悻离去。夜晚时分,蔡冒与蒯越行至四下无人之处密谋道:“夫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今千古无觅既已与长安受禅登基,乃是天命所归,我等拒之,乃是逆天而行,名不正言不顺。且吴在天与陈元龙等人夺我二人权柄,又在群臣面前辱我二人,长此以往你我必被其所害。与其为鱼肉,不如为刀俎。干脆我们去跟大唐皇帝里应外合直接献了襄阳可好?”蒯越闻言道:“兄台言之有理,放眼唐军云兴之将带州,飙起之师跨邑,哮阚之群风驱,熊罴之族雾集,异人辐辏,猛士如林,再看我荆州人才凋敝,山渐青已是花甲之年却能杀得我军仓皇鸣金。蔡兄,我这就派人出城前往唐营议事,你现在就去安排人手等我信号行事。”
千古无觅得知蔡、蒯两家有意投降于他,当即下令山渐青、耿法鱼从军中精锐挑选出几千精锐,口含野果,马去銮铃,等在城下的树林之中。这时三更天一到,蔡冒往城下射了三支火箭,然后让自己的部曲打开城门,唐军精锐一经冲进城门,后面千古无觅就发下法令,二十万大军像决口子的水一样往里灌,点着火把,摇旗呐喊,振臂高呼:“活捉吴在天!活捉陈元龙!”此刻蔡冒与蒯越在城门里迎接唐军,千古无觅当场封二人为归命侯,赏千金。此刻,在君王殿内的荆楚众管理得知被叛徒出卖襄阳城破以后,当即保护着吴在天就往南逃。而这唐兵一进城,连抢带烧,百姓叫苦连天,一时襄阳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