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割据:运筹帷幄定汉中02
益州成都,
“报!秦岭火起!汉中陈兵数十万聚集于秦岭山下!”
正在浩然殿埋头算账的长史林明月猛地一转身:“什么!速传别驾张永年、蜀郡太守黄权、兵曹从事李严、部郡国从事史公孙云龙、破阵中郎将张小杰、冲阵中郎将陈麒麟、阆中太守李尊波前来议事!”传令兵听后火速转身出门,不消片刻人就到齐了。
待林明月将汉中陈兵在秦岭的消息一发布,在场竟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公孙云龙率先打破了沉默:“这褒斜道的火释放的信号是什么?他张鲁难不成要来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林明月一摇头:“不可能!他汉中要是想主动进攻关中,不可能不跟我巴蜀通气,虽然近两年我汉中很少与他巴蜀外交但最起码两家不至于这点默契都没有吧?”黄权起身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言及此处,二人对视一眼:“看来朝廷下定决心削藩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大惊:“什么!那大哥怎么样了!”公孙云龙见状紧忙安抚大家:“别慌,按我们在关中的探子传回来的信息,大哥在关中混的很开。”一直沉默的李严这时开了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大哥走的时候曾经说过他这次进长安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给我们想办法把汉中拿过来。你们说这回炎汉挂帅的将军会不会是大哥?”
陈麒麟一听直接起身道:“那咱们得干张鲁啊!”“你先给我坐下,猴急什么?”林明月直接给陈麒麟呵斥了一顿,随后又看向张永年、黄权、李严、公孙云龙:“现在大哥、凌天不在,蜀中大事小情都由我们定夺,要不要出兵掺和一脚,哥几个一起商量一下。”黄权率先表态:“我不赞成咱们去管别人家的事,我们现在正在发行新币,下面本来就有些不愉快的声音,尤其是南中四郡的夷人。”李严一听立时表示反对,自新政以来为了避免东州派与益州派倾轧,采取了四民分业,将东州派里的很多人都编入到了军户,就等着开疆拓土立军功,抢地抢人呢,这么个好机会他们怎能放过。正反两边都言之煌煌,林明月一时也没了主见。
这时从浩然殿外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舅舅,不妨听听我的意见?”众人回头一看,门口立着一位少年郎,头戴一条红色的抹额,身穿寒梅雪浪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三山得配,五岳相均,模样俊极了,稚嫩的小手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朋友,来人正是益州的少主周微明。众人纷纷下拜施礼:“参见少主公。”周微明牵着两个小朋友走进大殿主位坐好后对着众人道:“众位叔叔请起。”众人听后纷纷起身。
林明月满脸好奇地望着周微明问道:“少主公,可是有什么想法?”周微明道:“汉中与益州唇亡齿寒,决不能拱手相让,我们必须要出兵。”黄权一听立时问道:“可主公还在朝廷的手里,我们一旦动兵主公的安危怎么办?”“首先朝廷这回一定不只是冲着汉中来的,我汉巴之地一向服从王化,如果朝廷连汉中都看不上了,那就说明他肯定是要下定决心削藩了。我们这个时候一味地退让只会让立主削藩的一派认为我们软弱可欺从而不断的踩踏我们的底线拿我们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可这样做,会不会把主公置于险境?”
周微明闻听此话,看向林明月与公孙云龙:“两位叔叔可以想一下,以我爹的智谋,会让自己以身犯险吗?我估计爹爹到长安后不仅不会反对削藩,反而会大力支持削藩,会主动交出自己益州牧的权柄。甚至于这次攻打汉中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林明月满眼赞叹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可若是情况就是我们最不愿意想的那种情况时,我们该怎么办?”周微明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枪杆子底下出政权,到了那时只能希望我爹吉人自有天相了。现在益州的几大家族都已捆绑成了利益共同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别无选择。”
此话一出,众人相视一笑,随后纷纷抱拳:“就听少主公的!”林明月此刻开心极了,自己家的孩子这么有出息:“那少主公我们怎么出兵?”“出兵?出什么兵?”此话一出,众人大惊,李严、李尊波紧忙问道:“不是,少主公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除了拿汉中别无选择吗!”但见周微明嘻嘻一笑:“秦岭不是起了一场大火吗,我们是奔着去救火的,出什么兵啊?”众人恍然大悟,仰天大笑。
……
却说此刻在阳平关,汉中司马虎老二一看朝廷的军队自打西出散关以来,整日在营里饮酒作乐,这时麾下的副将有人提议不如咱们主动出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虎老二冷冷一笑:“此等把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可知朝廷此次领军的主帅是谁人吗?”众将不知,虎老二道:“本将军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本次领军的主将正是那当年在黄巾之乱中力挽狂澜的台阁三老之一的朱儁大帅的关门弟子神机营统帅、炎汉右将军耿法酒。”这个名字一出来,有些有点见识的人直接问道:“听说这位耿将军还是开国元勋云台二十八将耿弇的后代呢。”虎老二冷哼一声:“对啊,所以本将军说了,换作别的将领本将军早就杀过去了,这一看就是来骗军费、公款旅游的酒囊饭袋。可你你看这神机营虽然内部歌舞升平,可外面站岗放哨、校场操练的士兵军容整齐,杀气腾腾的,哪里像那花天酒地、贪图享乐的少爷兵。”
不知不觉,两边谁都不动,就这么对峙了二十天。这时耿法酒坐不住了,这哪里是演戏啊,弄假为真了都要,火速出营去找周法皇。可一进营帐,着实给耿法酒吓了一跳,周法皇在里面并没有饮酒作乐,也没有花天酒地,而是同许凌天在默默地研究着地图。反差有点大,耿法酒一时没反应过来:“骠骑将军,你的计策没有成功,再这么耗下去,万一遭来上面的问责可咋办?”周法皇听后一边拨着手指,一边看向许凌天:“时间算来,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