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醒后
本来程十鸢是想给沈听肆来点猛药，让他在月圆之时产生自己和他圆房的假象，可这药单用不会对人产生任何伤害，而是会在两日后让人产生幻觉，但男女共用则会激发药性，媲美合欢散。
程十鸢面色涨红，她不自觉的往沈听肆的那边挪动着。
沈听肆原本冷清的眸子又压低了几分，他想站起来，却突然感觉浑身涨热，而此时程十鸢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眼神里是垂涎欲滴的欲望，她双唇粉嫩，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听肆。
“沈听肆，我难受。”
“沈听肆，帮帮我。”
“沈听”
还未唤出口，那双唇便被堵住了。
那浴池中涌出了一股股热气，遮住了那两具缠绵的身体。
“大人，里面发生了何事？”
李应本来是要找沈听肆禀报一些事情，但却在门外听见浴池里扑通扑通的水声，和那有些难以描述的声音。
“大人。”
沈听肆将怀中的人抵在池子边上，大手扣在后面，细细碎碎的吻着，而程十鸢紧闭双眸在沈听肆的后背留下了一道道划痕。
“大人！大人！”
李应的声音越来越大，沈听肆摇了摇脑袋费力的稳住心神，却看见身下的程沐云已经一丝不挂，他瞬间慌了，随手将架子上的外衣扯了下来给披上了。
“何事明日再说！”
李应听见沈听肆不悦的声音只能嘀咕着退了下去。
而身下的人并不老实，那药效极其厉害，沈听肆低下头狠狠地咬了程十鸢的肩膀，只见程十鸢痛苦的皱着眉。
“疼，好疼。”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没了动静，像是脱力一般睡了过去。
沈听肆将人抱回了房中，又吩咐丫鬟给好好洗漱了一番。
这一夜沈听肆无眠。
次日程十鸢还在呼呼的睡着，可能是药效太猛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竿头时分了，她猛地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还有衣裳。
【不对？是谁给换的？】
程十鸢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她没敢出去质问，只是给自己斟了茶，坐在紫檀凳上仔仔细细的回味着，这种时候只有品茶才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每次程十鸢慌神的时候都喜欢这样做。。
【昨晚我有没有做过分的事？】
【我不会真的和沈听肆！！！】
【不可能，不可能。】
可浑身散架的疼痛可不像是假的，关于昨夜之事，程十鸢只能记起来自己的确是冒犯了沈听肆，可至于冒犯到什么程度自己真的没有底。
越想越慌，越慌手越抖，那斟好的茶愣是抖的泼了半杯。
【什么破茶，还没喝呢？都快没了！】
程十鸢实在是有气没地方撒，她把杯子狠狠地丢在地上，那四分五裂的骨瓷恰巧滚落在了沈听肆的脚边。
“你怎么进来了？怎么不敲门！”
沈听肆皱了皱眉头，指了指那扇门。
“我敲门了，三次！”
他说完淡然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这下程十鸢更委屈了。
“你一会去院子里看看那些聘礼，是否有不满的地方，若有不满的地方就告诉老管家，让他去准备就行。”
程十鸢伸了伸头看了看院子里，果然堆满了一堆聘礼，看样是不少。
她又转头看了看沈听肆。
“为何突然准备聘礼？”
“因为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身为七尺男儿总不能去逃避，况且之前也许诺娶你，那不如早些提上日程，免得落人口实。”
“啊？你不会是想给了聘礼之后就娶我吧？”
程十鸢惊呆了，她那圆圆的杏仁眼充满了诧异和恐慌。
【我只想要个头衔，可没想真嫁啊！】
【这怎么办？可如何收场？】
“那你是想多久嫁进我沈府？”
沈听肆看着眼前的女人，前几日还投怀送抱迫不及待的想嫁进来，如今倒是一副为难模样，他忽的有些不悦。
“若非无昨晚之事，我也不会这么快娶你。”
“昨晚之事？真的发生了？”
沈听肆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程十鸢的面前睥睨着。
“你可是全忘了，但是我很好奇，昨夜你为何会出现的浴池，那药浴的功效为何会让人迷了心智？”
面对沈听肆的步步紧逼，程十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沈大人，我想看看聘礼，省的到时候您拿去程家因为礼数不周丢了您的面子。”
她心虚的躲开沈听肆，跑到院子里假意的点着聘礼，不得不说，这足足二十箱的聘礼可是给足了程十鸢的面子。
她将聘礼打开一一看了一遍，很多都是御赐的宝贝，沈听肆这么凉薄的一个人竟然愿意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她心沉了沉。
【这么贵重，我怎么还得起啊？】
“沈大人，我觉得这二十箱有点过于铺张浪费了，你为官清廉，若是一下拿出二十箱的聘礼落了别人口舌岂不是不好。”
她偷偷看了一眼沈听肆的脸色，然后又装作设身处地为他思考的模样。
“这样吧，要不减半就好了，十箱，我觉得十箱就足够了。”
“你是觉得我堂堂沈府拿不出这区区二十箱聘礼？还是觉得我这二十箱聘礼来路不明？”
【算了，言多必失，只不过这二十箱聘礼分文不能让程家拿做他用。】
程十鸢觉得争执下去再无意义，便点了点同意了。
“那就在此谢过沈大人了。”
程十鸢说完便匆匆逃离了，她回到卧房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按照沈听肆，他绝对知道昨晚的药就是自己下的，但是他为什么还会娶一个给自己下药的女人。】
【难不成他真的爱上自己了？】
【不可能，应该只是为了报恩吧，毕竟沈听肆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
程十鸢头一次感觉到这般的拿不准一个人，许是想的烦躁了，她打算出去转转，顺便打听一下自己救命恩人顾辞的下落。
“你去跟着程十鸢，她定然是去找昨日那人，你帮我查清那个人的来路，看看他们两个有什么勾结。”
沈听肆坐在院中青石凳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神色冷漠，完全不像之前一般。
“属下这就去。”
李应转身就走了，等到人没了踪影，阿离才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昨夜的药可是查清了？”
“回大人，是幻神散，如一人中毒的话毒素不会很快发作，应是在两日后，但如果男女同时中毒的话，会催发毒素，当场发作，和合欢散应该是同种作用。”
阿离说完以后就低下了头。
“若一人中毒，毒发是在两日后？”
“那么两日后是？”
“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