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就觉醒?
【女主上位的话程十鸢是不能留了,太过于娇纵跋扈了,那我的女主还能有什么地位?】
【系统: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是主导者还是你是,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创造出来的。】
那道白光闪了闪,只是嗯了一声便消失了。
那虚无缥缈的身影看着跪在地上为母亲守孝的人不禁起了捉弄之心,它随手一挥一张纸便飘到了程十鸢的身旁。
【你知道你母亲为何会死吗?是因为你和你母亲都是棋子,挡了主角的路当然该死,好好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时日吧,毕竟你的死期也到了!】
信纸上的字转瞬即逝,程十鸢紧握着,眼底全是猩红的狠戾。
“谁?你是谁,给我出来!”
许是几日没吃饭,她的身子竟然抖栗了起来。
程十鸢看着母亲的墓碑心思沉沉,自己也快要死了吗,死吧,死了也好,不过就算自己要死,也必须要拉着那所谓的主角一起死!
城隍外的一所破庙里。
一个柔弱无骨楚楚可怜的女子被捆绑在破败不堪的椅子上摇着头哭着。
“姐姐,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勾引怀谦哥哥。”
那原本漂亮的杏眸哭的梨花带雨泛着红,泪珠更是簌簌的落着,让人一看就好生心疼的模样。
“你竟然还能哭的出来?”
程十鸢双眸微眯带着狠厉,那巴掌更是毫不留情的就甩了上去。
那原本娇嫩的脸随即浮起了红印。
“你爬上我将嫁之人的床时,我就想亲手剥了你的皮,可他们都说你无辜,我念在至少你还是我妹妹的旧情上饶过你!
“可你怎么敢?怎么敢害了我娘!”
程十鸢握着匕首一步步逼近程沐云的脸,她轻轻的抵在上面,嘴角带着笑意,神色却冷如冰窖,没人知道程十鸢得知自己娘亲死于溺水之时的痛苦,这世道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
程沐云吓得浑身都成了筛子,嘴角都发木了。
“姐姐,姐姐,我真的没有,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啊,那我就先划烂你的脸,然后放干你的血,把你丢进狼堆里,哈哈哈哈。”
那头上的步摇一坠一坠的,许是承受不住程十鸢的颠笑,啪的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那乌云般的秀发瞬间散落了满肩,可谁能想到这癫狂之人的面庞竟是出落的如此美丽。
“啊啊啊!”
手起刀落间,程沐云的脸上多了一条血痕,她疯狂的尖叫着,狠狠地盯着程十鸢,那无辜的模样收敛了起来,一瞬间眼底像是淬了毒一般。
“程十鸢,女配终究是女配,你杀不死我,你也改不了结局,我要你死!”
说完她便又簌簌的落下泪来,苦苦的哀求着,像是变了一个人。
程十鸢抿着嘴笑了一下,手下的匕首却丝毫不留情的朝着程沐云的心口刺了过去。
“噗!”
鲜血洒满遍地,不过不是程沐云的,而是程十鸢的。
程十鸢低下头看着不知何时穿透自己身体的铁剑,又看了看眸子里含着笑意的程沐云,她知道她又输了,在程沐云变脸的那刻她就已经输了。
她看着仓皇跑过来给人松绑的李怀谦,眼里布满了心疼,他将人轻轻抱起,轻声的哄弄着,而对自己弃之敝履。
“李怀谦,为何?”
她最终还是失力跪在了地上,眼里满是凄凉之色。
“为何?因你骄纵差点害的我失去沐云,程十鸢,你若有两条命,我定杀你两次。”
程十鸢眼角的那滴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是热的,可很快就会凉了。
“可当初明明是你先心悦于我的。”
她轻声的说着,脸色却苍白的像一张被雨水淋透的纸。
【怀谦哥哥,你快救救我姐姐。】
【她毕竟是我的姐姐!】
【沐云,以后没人会伤害你了。】
【把她扔到乱葬岗喂狗!】
【可我的脸!】
【沐云,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爱你的。】
程十鸢只记得那豆大的雨滴穿透了她的身体,吞噬了她的意识,她被三五人抬着丢进了那无人踏足的乱葬岗-俗称野狗的天堂。
那日恰逢明日堂办案,沈听肆带领手下来寻找一具尸体,却看见几条野狗围绕着一具尸体在撕咬,而那具尸体好似还在挣扎一般。
“大人,那边好像好个人还没死透。”
沈听肆带着斗笠,并看不清面貌,他只是往那一瞥,手中的无名剑便飞了出去。
顷刻间没了声音。
“去看看吧,若是活的,将他带出。”
沈听肆收起无名,便拂袖离去。
冷血无情一贯是他的作风,这次多余的一句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喂,还活着吗?”
李应看着眼前的面目一不堪入目的女尸,用剑轻轻的戳了一下。
那沾满血迹的指头费力的碰了一下剑身再无动静。
“唉,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活着就被扔进了乱葬岗里。”
李应随手招呼了两个小兄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程十鸢。
“把她抬出去,还没死,找个郎中看看还能不能救。”
两个小兄弟粗鲁的将人架了起来丢在了马车上,本还有一丝气息的程十鸢被撞的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我要活着,我一定会要活着。”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部力气在身上摸索着,直到摸出了一个药瓶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救命的东西。
可程十鸢已然没了力气,她满身都是血,胸腔的血还在缓缓的流出,她手指连触碰药瓶的力气都没了。
忽的一道白光闪过,药瓶里的药竟然滚落了出来,程十鸢用嘴轻轻的碰着,将那药丸含在了嘴里。
马车一路颠簸,程十鸢只觉得身子快要碎了,但胸前的血已经止住了,保命丸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慢慢的她竟然能坐起来了。
马车忽的停下了,程十鸢掀起帘子看了看,护送自己来的两个侍卫已经进了医馆。
淅淅沥沥的雨下着,又是傍晚,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她想了想扶着马车溜了下来,她现在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也不能将自己的命托付给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
她一瘸一拐的跑进巷子里,找了一个草堆里面躲了起来。
“人呢?人去哪了?快找找!”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远,程十鸢才放下心来,可是那么重的伤仅靠一粒药丸怎么可能痊愈,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