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鸡屁股
来到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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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如老头所说，这场宴会的晚餐虽然很迟，但是却配得上他前面的拍卖会。
是一张很大的圆桌，按照编号围成一个圈，三十的边上正是那个空缺的一号。
顾西落了座，看着桌上的龙井虾仁、蒸螃蟹羹、鸡丝燕窝汤、炸八件鸡、清蒸鸭子鹿尾攒盘、冬笋挂炉鸭丝、八珍糕、千层糕……马上动了筷子。
不吃白不吃。
吃了一半佟嫣回来了，但是脸上带着一丝怒气，眉头略蹙，在思考着什么。
甚至走过了自己的位置，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和吃了一半抬头的顾西对视上。佟嫣呆了很久，顾西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多，她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声抱歉就回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你认识那个穷小子？”顾西听见杨晨在问佟嫣。
“没有，第一次见。”佟嫣摇了摇头说。
但是，怎么有种这么熟悉的感觉？她在心里疑惑地想。
佟嫣再次转过头看了眼正在暴风吸入的顾西，眼前这个穿着穷酸的年轻人，身上丝毫没有所谓的礼节，和一旁的老人一样仿佛真的把这场宴会当成一次普通的晚餐。
还真是有种质朴的可爱？
感受到视线的顾西抬了头，却看见佟嫣和杨晨在轻声聊什么聊得特别严肃。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看来拍下那件藏品好像不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嗯？是我搞错了吗？
她认识我吗？
吃得差不多了，顾西开始咬筷子思考，这个地方没有一点能够挖掘关于青井的线索，这个神秘藏品和这个佟大当家是一个极好的入手点。
而且现在那个神秘藏品只在佟嫣的手上，别人也没有办法去接触和深入。
想要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和跟进，这个佟大当家他一定要去接触，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五大家族的其他小辈，但是他去接触只会让别人感觉一种攀炎附势的目的性而对他产生敌意并且收获的性价比也不高，万一对方还是多方联合一切都得不偿失。
至于其他人接触的难度却更加大，而这个沈家别说先前没有打过交道，说不定青井的失踪就和沈家脱不了关系，看着眼前的一切，顾西感觉沈家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无底洞，沈家的每一个人都藏着自己的野心和阴谋，沈老爷笑意的背后只会让他不寒而栗，沈诗的表面亲和和内里的反差也让顾西觉得不是一个可以突破的人。
而且，顾西向来就相信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佟嫣并不是一个势利的外强中干的人，并且这个女生的气场好像能够加持自己的感觉。
之前在观看那件藏品的时候，路过她的位置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的方向和杨家少爷的方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现在距离更加近了，让顾西坚定了这种感觉，顾西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自己都能够感受到这个餐厅任何一个角落的异动，包括那只窗外经过的野猫。
所以他现在能够轻易听到佟嫣和杨晨的聊天内容：
“沈家那边的意思是要和佟家合作，那边现在有打开盒子的方法，打算和佟家一起打开那个盒子，如果到时候能够找到东西，就给沈家分点。”
“沈老爷子刚刚找你过去，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说如果合作，两个亿可以打对折，不然的话两个亿一分都不能少，马上打到沈家。沈丘那个老狐狸，已经把佟家的家底都查过了，在北部那几个盈利大的盘口在我拍下那件东西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来找问题了，佟家怕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真是商人本性，恶心的血液怎样传承都是恶心的，可怜我那个吴姨了。”杨晨一听放下了碗筷，“一个亿就为了一份不知道收益的东西分一杯羹？这个好像不是沈老爷的作风，只怕到时候找到那个地方，不仅这个东西会被他拿走，那个地方的所有东西都会姓沈。”
“就只有钱财损失都还好，你觉得那个地方会那么好找吗？他能够拿出一个亿来做这笔生意，过程中需要的人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沈家人丁稀少，怕是没有办法承担这点损失，到时候只怕还没有找到那个地方佟家的人已经死绝了，到时候佟家的一切都会被他吞并。还真是打着一个好算盘，不管怎样都是他来获益。”
“这场宴会果然是鸿门宴，无论拿下那件藏品的是五家中的哪一个，怕都面临着几近灭门的危险，只是对不起这点食物，希望那个小兄弟多吃点，少点对食物的不尊敬。”说到这里杨晨看了眼顾西，顾西只好假装舀汤继续埋头苦干。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要去趟这次浑水？安安稳稳置身事外不是一直是你佟氏的作风？”
“老头子一生太窝囊了，佟氏一族被打压太久了，大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气势，沈家逐渐壮大，原来是五家控制沈家，如今到反过来了，到时候说不定怎样的下场，将自己的未来放到他人的手中，被他人控制可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我能不争不抢，可是佟家不止我一个人，现在做出行动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而且……”佟嫣搅拌着碗里的汤继续说，“现在这个形势金家怕是早就和沈家联盟了，刚刚金临突然收手，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杨晨，覆巢之下无完卵……我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考虑清楚。”
“让我回去和家里商量下……”
“如果杨家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那么杨家不是和佟家一个处境，到时候不是任佟家处置？更何况撇开沈家，你要到哪里去找到这个开锁的消息？你能够给我什么呢？”
“至少佟家还是个人，我以人格保证和沈家不一样，况且最初不是五家人属于一个阵营的吗？而且佟家已经发现了下一件钥匙的下落，如果事情能够办妥，佟家能够和杨家一起去找到那件钥匙，到时候主动权可是回到了我们的手上。”
“至于开锁……”
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时刻。
这个时候一只瓷碗转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碗里装着一个被人咬了一口的鸡屁股，然后这个碗又转回了那个“穷小子”的面前。
刚刚顾西听到“开锁”字眼就把咬了一口的鸡屁股放回了碗里面，然后转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当然顾西开不了锁，只是顾西觉得盒子里的东西好像不怎么重要，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宴会已经进入尾声，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让他进一步接触到佟嫣。
两个人看着顾西面前的碗，对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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