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穷人
人生该如何度过？这是亚伯拉罕用了一辈子才想明白的问题。
他出生在哈托夫，那里离鲁恩王国的国都仅一河一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贵族，富人的居所，一个却是罪犯的天堂，工厂产生的废气将整个天空染的灰蒙蒙的，年少的亚伯拉罕望着那灰色的天空与河那边繁华的景色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问题，“我要用多久才能走到那里？”
哈托夫正如同一个香甜的面包，被不断吞食着，亚伯拉罕他看见了，他看见了，这个社会在吃人，正在吃人，大腹便便的贵族与商人，正在对这块由人命组成的蛋糕大快朵颐，鲜血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将河水染着通红一片，无数的平民在河边争夺着血色的河水，人性的丑恶赤裸裸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是孤儿没有父母，而他却在罪犯的天堂哈托夫活了下来，他在十二岁时第一次杀人，那是一年的冬天，每一次冬天都是对平民的一次考验，他那时以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只得请求神明庇佑他，能领到教堂的救济餐让他熬过这个冬天，也许是神明庇佑，那天他的运气出奇的好，抢到了教堂的最后一份救济餐，那是两块黑麦面包，虽然里面还掺杂木屑，但对那时的亚伯拉罕来说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他带着救命的食物返回家中时，还遇到了一个冻死在路边的乞丐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把小刀和五个便士。他不停感谢着神明，很快他便回到了家门口，他将家安在了下水道之中，哈托夫的人称这为鼠巢，这是他惟一住的起而且不漏风的地方，正在他满心欢喜幻想着拿黑面包放在水中煮成面汤时，一个拳头却打破了他的幻想，一技猛拳打在了他的面门，将他无情的打倒在地上，将他藏在怀中的黑麦面包抢走，亚伯拉罕躺在地上，鼻血不断的流出，他能做的只有一个不断衰求眼前的男人留下一个给自已，男人像没听到似的不断向前跑着，在那个时候亚伯拉罕便以经死掉了，活下来的是一个“疯子”，儿童的纯真与幻想被一拳打破，他只想要活下去，活下去啊！他有什么错。
“无序之主”的神名，并 不是他随便想的，他真正的看到了“神迹”，那与世界“有序”相反的“无序”他在接近死亡时，见到了神明，那位神明高居于世界之上，端坐于一座布满金色纹路的漆黑王座之上，这也是他这么痛快将教派交给维克托的原因，他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恶魔从地狱归来。
那男子正满心欢喜的跑回家中，与他的妻子与儿女们，分享着他努力了一天获得的“工作成果”，他们是多么的和乐融融，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会因为他们的抢夺而丢掉性命，也完全没有想过从地狱里归来的恶魔正站在他们的门前，在离房屋的不远处一只猫咪正在捕食着一窝老鼠，那一窝老鼠靠着偷吃，吃的那一个胖，皮毛还发着油光，但随着猫咪的到来他们的末日也来到，那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在猫咪的屠杀下老鼠被开膛剖腹，四肢散落一地，鲜血将猫咪的毛发染上了血色，猫咪饱餐一顿心满意足的走了，恶魔也吃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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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地下室中，亚瑟正在与面前的人交谈着，那个人头上只有一个骷髅头，他的下半身来自于查理斯。
“约德尔，你知道在那场神战之后，有多少神明存活下来吗？”
“我要有这般能耐，能让凯撒给杀死，光给我留下了一个脑袋。”
在亚瑟面前的正是当年被凯撒给杀死的“天使”。
“约德尔，你能认全在神战之前的全部神明吗？”
“混蛋，不要用这般使唤下人的语气与我说话，全部神灵吗，除了一些隐秘的，其他的认识的差不多，不过你说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关于古代的发现，虽然我的实力，不算顶尖，但在知识这方面，我之前可是一尊知识方面的“天使”。”
“那么，你认识这三名神明吗？”随后亚瑟的戒指微亮，一道图象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那正是维克托宫殿内的三尊雕像，血肉与欢愉的共主，终焉与无序的王者，欺诈与盗窃的神明。
看到这幅图象，正在淡定喝茶的约德尔直接一口茶水全都吐了出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可是一尊“天使”，在古代可是被誉为从神，神明之下最强者，祂什么事情没见过，但是眼前的场景，祂是真的没见过，就算是真神见到状态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
见到约德尔这般失态，亚瑟便明白祂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且还不少：“约德尔先生，您知道祂们是谁了吗？”
约德尔没有立刻回答亚瑟的问题，反而仰在椅子上，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香烟点上，烟雾不断地从他的眼眶里冒出，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小鬼，你从哪里搞到的这鬼玩意。”
“很抱歉，这事我不能告诉你。”
“混小子，你真当我想知道，就算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听。”约德尔猛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在这里最中间的神明是“血肉与欢愉之主”在左边的是“欺诈与盗窃之神”，右边的那个神明？我也不知道，多半是一些隐秘的存在，我能从中感受到明显的毁灭，但是你知道这“欢愉”与“欺诈”放在一起代表着什么吗？”
“虽然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我能明白，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是毁灭世界，能让世上两个最无法控制的存在联合起来的事情可不多。”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单片眼镜戴在了左眼上，约德尔直接被他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这小鬼，竟然敢吓我，你看我这不————”约德尔说到这时，亚瑟将左眼上的单片眼镜摘了一下来，重新戴在了右眼上，看着眼前的满脸警惕约德尔，亚瑟忍不住大笑起来：
“约德尔怎么搞的，这么胆小，我的“无畏先锋”也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迷途海中深度也加深了不少。”不过笑着笑着亚瑟好像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约德尔好像怕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东西，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一尊“天使”害怕的东西可不多。
这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右眼上的单片眼镜摘下，他转头望去那正是一道带着单片眼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