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假亦真来真亦假
玄真打掉玉柏伸过来的手,见其伤口处逐渐隐现半透明状,脸上亦和京墨来回交替,恻隐之心忽起。
顿时头痛欲裂,拔出剑狠狠的扔向远方!
玉柏伤口刹那血流如注,喷溅其一脸,瞬间清醒少许,脚下一软栽倒在医案旁。
又猛的爬起发疯似的撕着医案上的纸张,疯狂片刻再次跌坐地上,虚弱的问:
“你为什么杀我父母?为什么要杀防风珊?我不会影响你的仙途,更不会成仙与你有任何瓜葛,你为什么要杀尽我的药庄!”
玉柏再也支撑不住,捂住伤口跪地不起。
玄真抱头痛哭后又踉跄爬到石桌旁,抡起碗碟一顿乱砸:
“为什么!为什么原来的你和现在的你判若两人?为什么要召我回来再见你?!”
说完手持一块碎碟狠狠的扔过去,瞬间一条血痕在玉柏脸颊显现。
玄真将血淋淋的手重重锤向地面,撇过脸虚弱的趴在石凳上坠泣。
曾经杀戮的种种恶行以及被召回之后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玉柏反复横跳在眼前!
“他确实对自己呵护有佳,景室山、禹府、南阳县、柳华山,出生入死多少次!
连长松对他也是赞不绝口,连被召回的玄真,我对他亦是不能狠心?”
顿时,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扎向心脏和太阳穴处,玄真痛苦的抱头捶胸,反复挣扎后昏厥。
防风惊呼:“师父你神识回来了?真的是玉柏放火烧了药庄吗?可我不是玉柏所杀啊,我是被烧死的,师父你怎么了?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防风面对昏厥的玄真,血流不停的玉柏团团转,却无从下手。
霎时间,烟味弥漫,山下红光冲天!
防风健步如飞跑到结界入口处:“火!火烧起来了!”
又折返跑到玄真身边:“烧起来了师父师父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预知子见状慌忙告别,跑出入口时候与哼着小曲的长松撞个满怀。
“预知子?”
“书生告辞!书生告辞!赶回去看下家里阿母是否安好。”
书生竟然连药方也不要,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奔下山去?
“大师兄你快来,师父疯了,玉柏要死了!!”
长松回首见状,地上一片狼藉。
玄真趴在地上;防风急的跳脚;玉柏脸颊一道血痕,心胸处流着血,京墨忽隐忽现。
随快步点住玉柏穴位护住心脉,喂了一颗红色药丸。
“这是‘天外凝血露’,师父以前研究止血护心脉的药,快吃了它。”
只片刻间玉柏心口处恢复如常,血止住了,只是气息依旧不稳。
又赶紧去检查玄真情况,只是惊厥似乎无大碍。
“长松,师父回来了,她说是玉柏杀了他,还杀了我烧了药庄”
防风虽然此时无法表达清晰,但是长松似乎也听明白了。
“师父的神识回来了?从哪里来的?”
“摸脉!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巨大白色奇经八脉经络构成一个人体”
“乱七八糟的!”长松起身来到玉柏前。
“到底怎么回事?”
玉柏说:“当日,珊瑚说你师父让我喝下莲子汤在前面亭轩处等她。
喝完后意识有点不清,脚下也有点虚软。
模糊间看身上沾满血的云舒,提着剑向伯父伯母房间去了。
我紧随其后在房间外,看到她举着剑切断了他们的喉咙。
后她又折返到红尘、红颜的房间,等我跟上去却不见其踪迹,两个孩子竟然抱在一起齐齐死去!
我便往庄外亭轩处寻,刚到庄外就看到云舒举剑向我劈来!
他眼里满仇恨、厌恶,嘴角全都是血,手脚经脉尽断。
我避让他三个回合,在她倒地的时刻我身后竟然射出三箭!
我便马上去捉拿。
但是我当时意识很不清次,脚下如同灌铅,始终没有追上,也未见到此人面目。
再折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和我装扮一样的人,正用三灵鞭抽打云舒的魂魄!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们是被人设计,此人就是想灭全药庄,更是想置你师父于万劫不复!”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师父神识恢复的原因?”
“我以为她当时精神被人控制,错杀伯父伯母以及红尘红颜,万一她神识恢复,恐怕
但是她今日竟然说是我杀了伯父伯母?是我杀了红尘红颜?
她看到的会不会是假扮我的人?可我那时候明明看到的是她?”
防风一脸无辜:“你们俩谁说的是真的?我只相信我师父,我师父怎么可能杀自己的父母,更不可能
玉柏陷入沉思:
“这段记忆,跟随我多年,连你我也不愿提及。这个人难道有通天本领,能那么完美的假扮云舒又假扮我,制造成这不可磨灭的灾难?”
“你说珊瑚?”
都什么时候了,长松的侧重点竟然还是珊瑚?
“嘭”一声,‘积雪楼’的门被一脚踹开。玄真亦被惊醒,眼神空洞的看着一切。
赤箭笑意盈盈的大步阔来,见到众人脸上顿时惊诧不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次几日?玉柏怎么受伤了,还想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呢?玄真?”
防风茫然不知所措:“师父说玉柏杀了她,放火烧了庄子,还杀了我们,可玉柏说是师父杀了师公?”
“小风!”
长松蹙眉:“师父,要真是玉柏想杀你,他为何又费那么大功夫救你回来?为何不惜背叛师门抢燃灯道人的灵柩灯?又为何又上天下地寻遍仙草仙药结你的魂魄?”
而此时的玄真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对长松的话充耳不闻。
“按照你们当初的甜蜜劲来说,正常情况下你们都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只是你们两个实力那么强的人怎么会被人算计呢?”赤箭心中万分纳闷。
玄真突然醍醐灌顶:“长松说的不无道理。赤王殿下亦是如此。
我觉得有几大疑点:
一,长松说当初看到两个玉柏;
二,我现在只有玉柏杀我,杀我父母以及红尘、红颜的记忆,完全没有两个玉柏;
三,想杀我的人又费那么多力气救我又是为何?
这些问题一直围着我们几人打转,也一直没有答案,假如我们假设出一个叛徒来”
未等分析出,眼里一丝墨绿色光晕再次一闪而过,锥心的疼痛让玄真只得放下继续深究分析的想法。
“师父你怎么了?”
玉柏收住本能迈开的腿:现在靠近会不会加重玄真的悲伤?
赤箭听个大概支持说:“疑点重重,所以你们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师父!”
一个娇滴滴的女音从结界入口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