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潜龙第章 勿用
只见身穿铁棕色广袖褶衣的淮木带着另外一身着烟墨色广袖褶衣的人站在入口处。
“淮掌柜!”三人起身作揖恭迎。
淮掌柜不等礼节行完,就迫不及待夸赞道:
“玄姑娘果真未雨绸缪、深谋远虑、万无一失、算无遗策呀”
还未等说完长松亟不可待道:
“我师父的聪明才智你才见识一点就夸成这样了,要是多给你出几个计谋你岂不是要把她捧上天”
“长松!”玉柏警示长松不可无礼数。
“过奖了淮掌柜。”玄真客气请二位在医案旁就坐。
众人围坐一圈。
防风已经大好,半趴在柳树上竖耳倾听,柳枝也撤去覆盖。
淮木问道:“神医为何今日精神不济?”
长松说道:“不用管他,这位老先生是谁?”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掌柜。”众人再次作揖。
苏掌柜笑语迎来:“玄姑娘定是人中龙凤,怎得料事如神,苏掌柜真的是拜服的五体投地。千山万水也要见上一面,沾得尊荣。
今日且一看,姑娘不仅七巧玲珑心还花容月貌塞貂蝉!”
“我师父那时候忙着建药庄呢,哪有空去比美,我师父要是去了,哪还有貂蝉什么事!”
“长松你去奉点茶水来。”玄真朝着长松白了一眼。
“是是是”淮木、苏掌柜二人喜上眉梢。
长松光速去石桌上取过茶水又闪到眼前:“快说来听听,他们怎么中计的。”
二人相视一笑,淮木正言厉色:
“我回去以后即刻快马加鞭,找到苏掌柜商议此事,苏掌柜当即拍手叫好。
害怕夜长梦多又漏液快马加鞭召集各商家商议此事,当然都是值得信赖的几家。由于心生怨恨的商家特别多,范围又比较广,都跑死了一匹马!”
淮木看看苏掌柜,苏掌柜接话道:
“从我们几个药商先开始高价收地黄。因为我们余钱不多,所以就挑剔,量少的不收,品相不好的不收,只把高价收购这件事传出去了,其实收到手里没有多少货。
不久他们有的开始去鬼齿的收购点问价,他们不知那时候我们早已经部署马商在他们点附近晃悠。
果真他们请马商吃肉喝酒打听行情。
马商说‘邻国最近不知道为何大量采购药材,好像是说有人得了怪病会人传人。你们今年是肯定发大财了!’
鬼齿他们一听急不可待向斑蝥汇报,斑蝥果然如你所料谨小慎微了许多,遣人去邻国打听此事。
幸亏姑娘提前计算,让人在来往官道以及小道上都安排了人,旁敲侧击告知跑腿打听的人邻国急需一批药材。
他们果真还未到邻国就折了回去禀报。
不出几日他们就收了有九成,而我们只收了一成。
等他们前去邻国才知道根本没什么恶疾。
现在他们内部闹的鸡飞狗跳的,亏得血本无归,我们终于扳倒他们一回。”
说罢二人仰天大笑,长松、防风跟着拍手叫好。
只有玄真玉柏二人面不改色。
“长久拉锯战估计才开始。”玉柏警示几人。
几人立刻止笑,疑惑的看向玉柏。
“斑蝥的家业不是一两天累积出来的,你们目前只是伤他一足,还未动他真正根基。
据我所知斑蝥两个同盟,实力更加不可小觑。现在详细的底细都还不知!”玉柏分析。
“我们现在打草惊蛇一方面想引出斑蝥幕后那个黑手,一方面想试探他的深浅。所以他们现在有什么动静?”玄真点破设计的缘由。
“才只是伤双足吗?”苏掌柜面目凝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没有伤到要害。”玉柏云淡风轻的说。
淮木继续说道:“鬼齿这两日上我们收购点闹过两次,但是没有实际证据,又看到我们收的地黄,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可能以为我们也上当了。
后来看到斑蝥跟着一个穿着狐狸大氅的男子和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进了药铺,估计是查账去了。”
苏掌柜补充:“这个男的看起来特别阴森可怖,已经四月,那么暖和,还穿着大氅。鬼齿在外面更是吓得直哆嗦,头也不敢抬。”
玄真不由得想起自己被香薷捕去的那天见到的鹿头面具人。
“那个男的怎么称呼?”
“好像是姓‘禹’,听他们叫‘禹君’。”淮木回忆当时。
果然是他,前后对应,斑蝥身后大boss就是这个叫“禹君”的,还有个香薷!
玉柏看向玄真若有所思的样子:“真正的始作俑者出现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才动他一足,假以时日他们就会恢复,又要像以前那样。苦的可是百姓啊!”
苏掌柜哀声连连,无奈直摇头。淮木也垂头丧气。
“是啊,师父,你再给出个主意吧。难道真要让他羽翼疯长吗?”长松一向有事必上。
“也未必,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可循,也有踪迹可循。铁杵亦可磨成针,何况已有裂隙的石头。在石头的缝隙里凿入铁器,破坏其内部,想必一块石头也得一分为二了吧。”
玉柏对着众人说道。
“那我先入虎穴,假装让香薷找到,在他们那里寻找突破点,然”玄真献出计策。
“胡闹!”玉柏勃然大怒,防风长松被吓的一个立正一个端正坐起。
“发展之初虽然势头比较好,但是你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弱小,所以应当谨小慎微,要潜龙勿用对他还不知根知底不可冒险。”
玉柏避开玄真的目光柔声将缘由说出。
“是啊,舍不得,那个‘禹君’看起来可不好惹,别无辜丢了性命。”淮木真心劝解。
长松、防风也紧张附和:“是啊师父,千万不要有这想法啊,千万别有。”
玄真双手摇摆示意玉柏:“不去不去,我只是假设哪个方法可行。”
众人沉思。
防风灵光一现:“直接把那个‘禹君’废了不就行了。”
“我觉得他深不可测,阴险的很,第一次见他觉得身边都冷了几度,恐怕不容易对付,还是先摸摸底。”玄真回想鹿头面具怎么对自己的厌恶不已。
淮木:“是的。以前只见过那个鬼齿和斑蝥,已经够狠的了。连鬼齿,斑蝥都惧怕的人恐怕更加狠毒。”
玄真亦是疑问:“把我抓去,却不要我性命?说是让我开什么药方?既然是求医问药为什么杀这个害那个的?”